“石頭很好,但我不喜歡。”夏風只好實話實說。
“為什麼?”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說不好,只是覺得種不太好。”
白蘇笑了:“說出理由。”
夏風翻一下石頭,指著一個大面說道:“整個這個面沙粒變化太大,還偏,裡面應該有變種。”
白蘇問道:“最差能到什麼程度?”
夏風有點猶豫,他有點不敢說。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年人鼓勵道:“小夥子,隨便說,別有顧忌。”
“嗯…,最差的結果整個這面質沒化開,甚至皮不分。”
嗡的一下,幾個人都議論起來,不過看在白蘇的面子上,到沒人斥責夏風。
大老李湊到跟前說道:“我看看,這小子是賭石大王嗎?說得這麼肯定。”
自打上次白蘇與人合作賭石被夏風打臉以後,他對夏風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他又問道:
“不能賭?”
“我覺得夠嗆。”
夏風一指遠的臺子:“那邊還有一塊木那,跟這塊相似,但比這塊小點,那個沙粒更更,度更大。”
白蘇說道:“你去抱過來。”
二十多公斤的石頭對夏風而言實在不算什麼,他輕鬆把石頭放在茶臺前,幾個大佬又上前研究。
看了一會兒,大老李說道:“我覺得還是第一塊機會要大,松花濃,頻寬,一旦進去,那就不得了。”
“這塊石頭看著很整齊,但松花太了,而且是點狀的,即使進了,最多是飄花。”
白蘇也覺得第一塊似乎比第二塊好點,他抬頭問道:
“夏風,第二塊松花太,而且整個皮殼的沙粒似乎大了點。”
夏風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大老李說道:
“小夥子,咱倆玩個賭局怎麼樣,你賭一塊,我賭一塊,輸了的替對方付款?
“你欺負小孩子是不是?”白蘇笑道。
“玩一玩唄,閒的無聊。”
大老李盯著夏風看,他高有一米八左右,跟夏風差不多,但要壯得多,大腹便便。
夏風有點為難了:
他沒跟人對賭過,也不知道這塊石頭多錢。
白蘇呵呵一笑:“夏風,跟他賭,輸了算我的贏了你拿走。”
“叔叔,這不妥當…”
夏風趕推辭,這個條件看似寬厚,但一旦輸了,讓白蘇給自己掏錢,實在說不過去。
但讓自己掏錢賭石更不可能,一個是錢的問題,另一個他還沒這個心態。
大老李閒事小,他轉頭喊道:“本度,你過來一下。”
一個矮小的緬甸人走了過來:“李老闆,什麼事?”
大老李一指桌上的兩塊石頭:“這兩塊什麼價格,我都要了。”
本度看了一眼石頭說道:“大的六十萬,小的三十五萬,這可都是場上直接拉過來的,沒見過第二個人。”
大老李人很爽快,他張道:“八十萬,現在就切了。”
夏風暗暗吃驚:
他沒想到這裡的石頭這麼便宜,按比例分下去,第一塊石頭也就五十萬左右,只要手裡有客戶,拿出去很好賣。
“真要賭?”夏風低聲問白蘇。
“賭吧,看看你的手氣怎麼樣。”
夏風一咬牙:“叔叔,輸贏我們一家一半。”
他實在沒錢,手裡百十來萬可是公司的救命錢,真要賭輸了,就得掏出八十萬,跟楊哥沒法代。
但自己一分錢不掏也說不過去,別讓人看扁了。
白蘇剛要說話,緬甸人本度說道:
“八十萬就八十萬,現在就切嗎?”
大老李一聽,嘿嘿一笑,他拿出一張卡遞給本度,回頭卻對夏風說道:
“小子,現在就看你運氣了。”
夏風知道箭在弦上了,氣勢不能弱了,他笑著說:
“這位叔叔,您可要小心了,我運氣一向都很好。”
“哈哈…”
幾個人都笑了,這小子有點大言不慚。
白蘇說道:“夏風,看看在哪兒切?”
夏風被笑的有點不好意思,他坐在椅子上開始給石頭畫線。
那位六十多歲的老頭突然說道:
“能加磅嗎?”
夏風心裡一哆嗦:還真有不怕事大了,那麼大歲數了,怎麼這麼賭?
白蘇問道:“魏哥,你加那一邊?”
老頭詭異一笑:“年輕人火力旺,我加年輕人這邊。”
一個人張道:“我跟大老李。”
“我也參一…”
“我也跟…”幾個人紛紛加,連在臺子邊上看石頭的人都過來湊熱鬧。
大老李簡單一算,賭自己這邊贏的人多,已經有六個人賭自己這邊贏,他開玩笑道:
“知道我要掙錢,你們是來打土豪分田地土豪的嗎?”
真要五六個人參與,大老李也就掏十多萬塊錢,即使贏了,也沒賺多。
白蘇說:“不切開別說你贏,省的一會兒丟人。”
大老李嘿嘿一笑:“除了這個年輕人,咱倆一百對一百?”
白蘇一愣,他沒想到對方玩上癮了。
大老李想跟白蘇再拿出一百萬對賭。
白蘇看了一眼夏風,說道:“一百就一百,我還怕你了?”
魏哥笑道:“大老李最近接了個大單,氣啊!”
白蘇眼睛一亮:“大老李,克邦的拿下了?”
大老李嘿嘿一笑:“當然,我全權代理了。”
夏風正在給石頭劃線,側耳聽幾個人談話。
他不知道這位大老李做的什麼生意,但他知道克邦可是緬北著名的大邦,軍隊就有上萬人。
能在這個邦拿到某種資的全權代理,他跟克邦上層的關係可見一斑。
‘這些才是大佬,生意已經出翡翠行業了。’
後院有幾臺切鋸,都是傻大黑的油切機。
按說像這些高貨,一般都用線切機,鋸口窄,損失就小,但速度太慢,輒就是幾十個小時。
這幫大佬都是臨時起意玩賭石,哪有功夫等上一兩天。
石頭被夾在機裡,夏風既興又有點忐忑,他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等到兩塊石頭都裝好,他才工人開鋸。
馬達轟鳴,一眾人等都回前院喝茶聊天,夏風又走到臺子前看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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