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隨即轉移了話題:“說說今天的經過,不許說假話,不許推卸責任。”
夏風看著張警,裡一陣發苦,這是拿前面的事威脅我呀!那件事真是自己理虧,上門把人扎傷了。
他定了定神,這才慢慢開口:
“張警,事是這樣的…”
夏風這一說,竟然說了二十分鐘。
從錢紹才上門搬石頭,跟寸曉萍起了爭執,到後來報警,來派出所做筆錄,直到剛才跟三個人的衝突,說的他口吐白沫,差點累死。
張警默不作聲地聽著,不時還開口問問細節,等到夏風說完,他回頭對邊的警察說道:
“去給他倒杯水,滿白沫,噁心死人了。”
夏風尷尬一笑:“我準備去春城,車壞半路上了,只好又回來了,從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張警道:“昨天晚上因為你店裡那塊石頭,差點鬧出群治安事件,現在對方一口咬死說石頭是他們的,還有不證人,你…”
夏風表輕鬆地問道:“錢紹才已經確認石頭是他買的?”
張警看了一眼筆錄,說道:“當然,筆錄上有他的簽字,這還能有假。”
“夏風,你說石頭是你買的,有證據嗎?”
夏風心中一喜,從兜裡掏出那張單據:
“這就是證據。”
拿過單據,張警仔細看了一眼,又深深看了看夏風,這才說道:
“你先回去吧,明天上午十點再過來,商量一下善後賠償的事。”
“謝謝警!”
夏風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張警說道:
“別太得意了,你很能打,還什麼‘籤王’,你覺得我們警察管不了你嗎?”
“管得了,絕對管得了。”夏風知道這位張警是個臉,說變就變,極不好對付。
走出派出所大門,夏風心中既得意又有點不甘,這件事就這麼完了?
站在街口,他想了想,這才拿出手機給周峰發了條資訊,然後打車回店裡。
李俊海閒得無聊,正在收拾門口的垃圾,一見夏風回來了,他走過去問道:
“沒事了?”
“基本沒事了,不過上午還得去一趟派出所。”
李俊海說道:“那就趕回家休息,現在都三點多了。”
“去吃點東西,我壞了。”
兩個人來到亞龍珠寶城邊上的宵夜店,簡單吃了碗米線,又要了幾個串。
“夏風,這件事就這麼完了?”李俊海問道。
夏風嘆了口氣:“不完還能怎麼樣?第一,我們沒什麼損失,第二,對方的關係比我們厚重得多,拼關係,我們幹不過他們。”
李俊海說道:“錢紹才那個王八蛋不會善罷甘休的,從來都是他坑別人,這次他的損失有點大,而且還來這麼多人,面子上更過不去。”
夏風微微一笑:“過不去也得過,他再有錢,能幹的過政府?”
李俊海突然想起一件事了:“夏風,明天找機會好好謝謝一下隔壁的於姐,今天要是沒有,我還真扛不住警察。”
“怎麼了?”
“警察要把石頭拿走,我堅決不讓,那幫玩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真要把石頭了,等你回來我沒法代…”
夏風不滿地說:“你說的什麼話,什麼不好代?說重點。”
李俊海尷尬笑了笑:“關鍵時刻,於姐突然站出來說警察不公,而且似乎認識一個張局長的人,那個人不讓拿石頭,警察這才罷休。”
夏風腦海中突然又出現那條大白,不由得臉一紅,心跳加速,幸好現在是夜裡,李俊海也沒注意他的表。
“俊海,遠親不如近鄰,找機會好好謝謝人家吧,於姐一個人帶著孩子也不容易。”
李俊海搖搖頭:“於姐的關係深著呢,我們沒法跟人家比,你沒看見當時的景,警察一接電話,馬上立正,說不定將來我們還有求著人家的時候。”
夏風笑而不語:
在瑞寧這一畝三分地上,再的關係上糟心的事也未必能理好,比如楊向外甥的汽車肇事,比如於芳被客戶擾,真到關鍵時刻,求人不如求己。
李俊海想了一下又說道:“事發生的時候,張霞也在,小姑娘很勇敢,就是報的警。”
夏風解釋道:“張霞是我一位長輩的親戚,現在也要出來做生意了,你多照顧一下。”
李俊海不懷好意的一笑:“這個我做不來,人家看中的是你。”
“滾一邊去!”
吃完飯,兩個人騎上一輛電車,先奔著李俊海家騎去,他住在瑞寧城裡,比夏風的駐地近了不。
到了李俊海家的樓下,夏風玩笑道:“家裡又有了朋友吧?”
李俊海搖搖頭:“暫時不找了,等這邊事了了,我回去一趟。”
“那我走了,好好休息。”夏風騎上車。
“注意點安全。”李俊海叮囑道。
夏風擺了擺手,頭也沒回的走了。
騎了兩條街口,夏風故意放慢車速,他過後視鏡看見後面有兩輛電車跟在不遠。
電車不像托車,即使近在三五米,也聽不到車聲,要不是在燒烤攤夏風就起了疑心,他還真發現不了後面跟著的幾個緬甸人。
“媽的,打人還打上癮了。”夏風臉變得毒起來。
剛才在燒烤攤,他就發覺有幾個老緬不太對勁,桌上擺了一大堆烤串,卻沒有啤酒。
老緬吃燒烤不喝酒,除非太打西邊出來。
不用說,這些人準備對付的要麼是李俊海要麼是自己。幕後指使人一定是錢紹才。
這老小子現在財大氣,遇見不好解決的問題,一律訴諸暴力。
夏風剛到瑞寧老城的城邊,他減速轉彎,一輛電車悄無聲息在他邊猛地超車,在他前面十幾米猛地停下,兩個人翻就要下車。
夏風心一橫,一下子把油門扭到最大,電車陡然加速,在距離對方五米左右的時候,夏風雙手一用力,大吼一聲:
“起!”
人直接跳在空中,電車在兩力量的加持下,猛地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