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米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
他緩緩睜開眼睛,略顯不適的咳嗽了幾聲。
在注意到船艙不是他悉的裝潢后,他第一時間向了腰間的特殊裝置。
發現隨攜帶的東西還在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是回來送信的。
遠征的大團長法爾伽寫了一封信,想讓他帶回蒙德,給騎士團的大家。
但在歸來的途中,他因為好奇,就爬上了桅桿上方的瞭臺,想測試一下海圖和地圖的區別。
但沒等他完自己的海圖,就因為一陣海浪拍打到了船隻之上,而被掀飛到了海里。
由於他是想通過研究星座來在海上分辨方位,所以他是在晚上爬到瞭臺上的。
因此他摔到海里的事,並沒有人知道。
而他也因為知識不是很正確,背部先接的海面,一口氣背了過去。
這麼說吧,如果不是白把他釣上來,他要麼會為海的食,要麼會變一海上的浮。
「你醒了?」
略顯低沉的聲,讓米卡第一時間警惕了起來。
手裡端著果盤進來的,是一名穿便服的。
在的上,米卡到了極強的迫,尤其是對方那略顯奇特的雙眸,讓他有一種窒息的覺。
倒也不能怪阿蕾奇諾。
主要還是米卡這小子本就比較向,遇到有著這樣氣場的強人,他自然會張。
「好了,別嚇到這個小傢伙,他才剛剛蘇醒。」
和這個有著低沉聲的人相比,後面這個聲音,卻是讓米卡稍稍緩解了一些張的覺。
該怎麼形容這個聲音呢?
這個聲音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霍夫曼。
倒不是對方的聲音和自己的哥哥很像,純粹是那種天然的親切和溫的語氣,給人一種對方就應該是自己哥哥的覺。
就像是許久沒有回到老家,再次站在家門口時,隔壁好多年沒有見面的大哥哥跟你打了個招呼:喲,回來啦?
「請......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又是誰?」
小心的護住了自己的裝置,米卡出聲詢問道。
他還是有些害怕阿蕾奇諾。
「不用張,我的名字埃莫瑞,是教令院的一名賢者,我們本打算去蒙德拜訪風神大人,昨天夜裡發現你在海上飄著,就把你救上來了。」
這個滿臉笑容的璃月人,十分親切的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米卡。
也讓其對這個陌生人放下了些許的警惕心。
「你們,也是要去蒙德城嗎?」
教令院的話,米卡也有聽說過,因為他當初在那點陣圖書管理員的幫助下讀圖書館的地理書時,對方曾經說過一句話:以他現在所掌握的地理知識,就算是通過教令院的選拔,也是綽綽有餘的。
因為這一層關係,他對於眼前這個人,又多了幾分親近。
「嗯,最多兩天的路程,我們就會抵達荊夫港。」
和那個坐在旁邊端著果盤一言不發的奇怪相比,眼前這個自稱埃莫瑞的賢者,就要親切多了。
很符合那點陣圖書管理員給他描述的況。
善良而又智慧。
「那個......你們這裡有什麼辦法能聯繫到蒙德嗎?我想向他們報個平安。」
回到自己的船上,肯定是不可能了。
鬼知道一晚上他飄到了哪裡。
但他失蹤的事,船上的人絕對會通知蒙德方面的。
為了讓騎士團的大家不要過於擔心,也為了安自己的親人,他鼓起勇氣詢問了起來。
「當然,你隨時都可以跟蒙德方面進行聯絡。」
對於米卡的要求,這個自稱埃莫瑞的人可謂是來者不拒。
這也讓小傢伙對其的信任又加深了幾分。
倒是給旁邊的阿蕾奇諾看的一愣一愣的。
白有說謊嗎?全程都沒有,無論是什麼細節,都是真真切切的。
這也是他會贏得米卡信任的原因之一。
可是......你真要說他沒說謊,好像又哪裡有些不對勁。
畢竟除了須彌教令院的大賢者以外,他還有另外一個份——至冬的愚人眾執行。
他要是敢說出來,阿蕾奇諾覺得這個小傢伙會被他給嚇死。
取來紙筆,米卡將自己經歷的這些事簡單的描述了一遍,又順便將埃莫瑞的事在信里提了一筆。
不過這個小傢伙還是有些警惕心的,他並沒有什麼都寫裡面,他主要還是怕這封信被人給看到。
再怎麼說,他也是游擊小隊的員,更是跟著大團長法爾伽在北境混跡過的男......孩兒。
這一點防範心,還是有的。
但他明顯是多慮了,等他寫完信件,這埃莫瑞當著他的面,將信件掛在了一隻禽類的爪子上,把它放飛了出去。
全程都沒有看一眼那張信件。
他甚至都不怕米卡做一些對他不利的事。
這讓寫信時帶有戒備心的米卡看了以後,心一陣的愧疚。
真誠,永遠都是最強的必殺技。
尤其是這種毫無保留的真誠,更是超必殺技。
「小傢伙,你還沒有說你什麼名字呢。」
做完這一切,埃莫瑞看向了米卡,出聲詢問道。
聽到對方的話,米卡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失禮。
「那個......西風騎士團游擊小隊所屬,前進測繪員米卡,向您問好!」
手忙腳的行了個騎士禮,米卡說這些的時候,聲音都在抖著。
甚至都不好意思去盯著白看。
除了些許的愧疚以外,更多和他的格有關係。
如果讓他去陌生的地方去進行測繪,那他絕對會一馬當先包攬下最危險的位置。
可這種況下......如果不是邊實在是沒有其他自己人,恐怕他更多會躲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裡,孤獨的融化著。
「米卡嗎?真是個好名字,那麼接下來兩天的時間裡,還請測繪員大人多多關照了。」
看著這孩子手忙腳的樣子,白很清楚,自己已經在對方心中徹底立住了形象。
如此一來,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就有很多好玩的事能做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