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凝還是很有生意頭腦的。
自從荻花洲因為荻花草圖火了以後,就以舒客棧為中心,將荻花洲打造了一個風景區。
甚至還出錢維護起了荻花洲的生態環境。
不過和投的拉相比,他通過賣周邊、收門票等業務,還是大賺了一筆。
多虧了的維護,每當夕西下,餘暉灑滿荻花洲,金的芒與銀白的荻花相輝映,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氛圍。
此時,若能泛舟湖上,悠然自得地穿梭於荻花之間,聽那水波輕拍船舷的聲音,看那魚兒躍出水面劃出的優弧線。
定能深刻會到「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的絕妙意境。
當然,這個項目也是收費的。
酒杯斟滿,白將其推到了阿蕾奇諾的前,略顯懶散的出聲詢問道:「有什麼想嗎?」
落日的餘暉傾落在酒杯之中,給裡面的酒水撒上了一片金黃。
「不錯的地方。」
秋葉落下,阿蕾奇諾出手將其捻住,平靜的說道。
這是除了在壁爐旁坐著打盹時以外,最讓放鬆的地方了。
難怪白這小子如此喜歡這個地方。
太適合養老了。
「這一整間客棧,都和璃月的那位天權星有關係,簡單來說......這裡也算是璃月的一個報點。」
酒水,白看著空落落的平臺,出聲解釋道。
平時的話,這裡可是有很多人的,現在卻讓他們兩個包場了。
不用想,肯定也是淮安的手筆。
「難怪你和那個掌柜的都那麼淡定。」
阿蕾奇諾倒也察覺到了此的不同尋常,但卻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是璃月的一個報點。
既然和璃月七星的那位天權星有關係,那就說明這裡還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報點。
嘖嘖......
下榻在這種地方,還真是白的風格啊。
「先不說那些掃興的,此等景,你不想嘆些什麼嗎?」
看著逐漸沉地平線,幾乎和湖水融為一的夕,白出聲詢問道。
「嘆?嗯......倒是適合理的。」
看著被染紅的湖水,阿蕾奇諾嘆道。
殺了人,只要往水裡一丟就行,本不用再去做什麼多餘的事。
水裡的魚,以及水邊的魔,會將很好的理掉,什麼都不會剩下的。
「這個時候,就別談那些煞風景的事了。」
打了個哈欠,白說道。
其實他自己也算不上什麼好人,如果說手上沾了鮮就不能褪去的話,那他的一雙手恐怕比阿蕾奇諾的還要黑。
紅的發黑。
畢竟他的晉陞之路,就是踏著與哀嚎走出來的。
「怎麼,你還想學璃月人,詩一首?」
沒有杯中的酒水,阿蕾奇諾出聲詢問道。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喝白遞過來的任何飲品,這在愚人眾執行之間已經是一條鐵律。
不過白的想法,還是讓覺得有些好笑。
儘管現在的他是智慧國度的大賢者,並且還有著各種各樣的頭銜,但他這些頭銜有多真材實料......還真就不好說。
如果沒記錯的話,就連對方那訶般荼的份,都是多托雷給他安排的。
沒有了這些名頭,他還有哪裡跟大賢者這個辭彙沾上關係的?
白沒有回答,視線緩緩落到了盤子里的日落果上。
他將其拿在了手裡,上下拋著,緩緩開了口。
「日落時分霞滿天,獨有一果掛枝前。」
「金紅織如錦繡,宛如仙子舞翩翩。」
「微風輕拂香四溢,果飽滿水甜。」
「世人皆其味,誰解其中歲月酸。」
「日落果映晚霞,紅半邊天未眠。」
「願將此果獻君前,共賞景醉心田。」
白並不是什麼文化人,但到底還是寫過一些藏頭詩或者打油詩的。
這種事對他而言,還不是信手拈來?
將上下拋的果子握在了手裡,白抬起頭,將其往上遞了遞。
「日落果,甜的,吃嗎?」
秋風吹過,一年仙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樹梢之上,神複雜的看著下方的白。
一如許多年前那樣。
那年,白跟他說了同樣的話。
對於這名年仙人的出現,阿蕾奇諾只是作微微頓了一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因為在此之前,白就已經跟說過這位仙人的存在,並且說明了對方極有可能會找上門,讓不要太過於衝,以免傷了和氣。
不過看向對方的眼神,還是充滿了好奇。
這就是那個在附近留下肅殺之氣的人嗎?果然......一表人才啊。
就是個子矮了點。
「嘖嘖,才多久沒見,上的業障又積累起來了。」
將手中散發著香甜氣息的日落果丟了過去,白忍不住吐槽道。
上一次吃下日落果以後,魈上的業障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但再次見到對方,那業障幾乎都已經實質化了,就算不使用元素視野,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和自己的報應。與你無關。」
也許是這次有個外人的緣故,魈的態度看起來有些生,不過他還是默默收起了日落果。
如果說整個提瓦特大陸誰最依賴白的日落果,那必然是魈。
雖然那酸楚令人想一想靈魂就會安詳,但它對於業障的清除效果,所有人也是有目共睹的。
「一起坐坐?」
用手指點了點早就預留好的位置,發出一陣哚哚聲,白邀請道。
魈只是瞥了一眼旁邊的阿蕾奇諾,倒也沒有拒絕他,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擺在他面前的,是早就做好的杏仁豆腐。
本來在阿蕾奇諾看來,既然這個做魈的矮個子仙人和白是人,那他必然也清楚絕對不能吃白給的東西這個鐵律。
可讓意外的是,對方坐下以後,毫不客氣的拿起勺子吃了起來,好像本不怕白往裡面放些什麼。
魈也算是和白出生死過的人了,也清楚他的格,知道他不會對自己下黑手。
再說了,就算是下黑手,也只是放些日落果的水而已。
日落果什麼的......對他而言完全是利大於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