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盛,”得不到回應,溫婉不死心,“我這條命是你們救的,這頓飯不了,你就當全了我,否則我念念不忘。阿盛,你帶上餘伊,明正大,不會誤會。”
商盛默歎一口氣,答應了,“好吧。”
“謝謝你,阿盛……那你忙,我不打擾了。”
商盛沒有再回應,隻匆匆說了兩個字,“你掛。”
溫婉不舍,還想再多說幾句,“這麽晚了,你還在忙工作嗎?小心,工作是做不完的。”
商盛麵不滿,“這麽晚了,我和餘伊正在生孩子,你掛吧,我沒手。”
手機那頭直接沉默,立刻掛斷。
餘伊又又氣,咬他肩膀。
商盛的肩膀上留下了兩排明顯的牙印。
他撇頭一瞧,兩片月牙,上下包合,“小老虎要發飆嗎?”
“咬死你!”
“好啊,求之不得。”
餘伊上有傷,商盛時時刻刻注意著的小。
“等上的傷好了,師傅再教你學遊泳。”
餘伊鬆了口,仰頭看著他。
高高在上的男人,尊貴、英俊。
宛如太一般耀眼。
此刻,丟棄了所有環,討好,哄。
“還生氣嗎?”
“不。”
“真的?不許騙我。”
“真不!”餘伊確定。
“那一起去吃飯,別逃。”
“……你為難人。”
“你不去,對我不放心,胡思想,給我扣帽子。去不去?……去不去?……嗯?”
餘伊不了他這樣的撥,點頭如搗蒜,“去,去,去,我去!”
——
溫婉出院了。
小產不久,又遭遇綁架溺水,太差,抵抗力也差。
這一折騰,臉差到不行。
回到酒店後,小金幫化妝。
“餐廳訂好了?”
“嗯,禮也備好了。”
“你辦事,我放心。”
小金眼眸中閃過一不可察覺的警惕。
相安無事時,溫婉確實待不錯,可一旦有事發生,就是被溫婉第一個拉出來擋槍的。
抱歉了,婉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也不過是為了自保。
溫婉發了餐廳定位給商盛。
現在沒什麽好的理由去見商盛,請大家吃飯以表謝,是目前最好的理由。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憔悴、黯淡。
哪怕化了妝,看上去也不神。
小金也意識到了,“婉姐,還是讓化妝師來化吧,我技不行。”
臉太幹,底都上不上。
薄了什麽都不遮。
厚了假白,還泥。
小金隻是助理,不是專業的化妝師,理不了。
溫婉倒是不介意,“我皮狀態太差,就算化妝師也沒用,簡單點底就行了。況且,我不信除了你以外的人,這種事也不彩,越人知道越好。”
小金心疼,輕聲安,“婉姐,這隻是暫時的,你把養好,皮也會恢複到從前。”
“從前?”溫婉慨,“我還能回到從前嗎?”
“能的,你從不輕言放棄。”
溫婉看著自己的臉,曾經,是那麽耀眼的法國芭蕾舞團首席,萬人追捧。
從舞團退役後,憑借著出眾的舞姿和高貴的氣質功進娛樂圈。
高奢代言接到手,廣告邀約不斷。
時尚秀、發布會、年終慶典等,都是軸的C位。
可如今呢,蠟黃的臉,枯瘦的,滄桑的眼神,哪還有昔日大明星的風範?
“小金,我和餘伊同時被吊在海上,隻能二選一的時候,阿盛選擇了我。”
小金用遮瑕膏遮去的黑眼圈,小心地一點一點上,生怕又搞砸,“那說明商總心裏有你。”
“是嗎?”溫婉不確定。
昨夜和商盛的電話,他那句“我和餘伊正在生孩子”,那麽尷尬,那麽直接,但凡商盛心裏有的位置,都不會那樣說。
小金沒再說話。
怕說多錯多。
溫婉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練習微笑的弧度。
可越練越像苦笑。
這些年,不管和商盛的緋聞鬧得如何真,商盛從不解釋。
利用商盛的名聲炒緋聞,博眼球,提升知名度,商盛也從來不介意。
那些煽的故事,什麽青梅竹馬,什麽富家公子和保姆之相,什麽忘不了的白月,什麽為了芭蕾拒絕了商盛的求婚,看得多了,連自己都快信了。
商盛從不解釋,也樂其。
可自從餘伊來新市之後,商盛就變了。
“小金,我還是有機會的,對嗎?”
小金化完最後一步,黛玉妝初見效,遮蓋了溫婉臉上的瑕疵,讓看起來清冷弱,我見猶憐。
“婉姐,商總畢竟是已婚份,為了他,你的事業全毀了,值得嗎?”
“不值得又怎麽樣?……我他啊……”
小金歎氣,不再相勸。
貌、事業、名聲、財富,溫婉什麽都有了,可是,卻還想要。
人最大的致命點,不過一個貪字。
——
六點,雲和餐廳。
第一次被大明星邀請,第一次見大明星,小五、阿健、樂鴿三個愣頭青都很激,也很鄭重。
特意穿了西裝來。
商盛帶著餘伊準時到。
王謙作為司機,也一起來了。
餘伊穿了一件淡煙綠的長,長度蓋過小,不刻意看看不到左上的傷。
這個很挑人,皮不夠白就會穿出一土味。
餘伊足夠白,也足夠,讓這件挑剔的服變得氣質,變得高雅。
商盛就是平日裏的英範,高大英俊,到哪都是焦點。
倒是那三位海浪年,西裝革履,怎麽看怎麽別扭,還是沙灘大衩比較適合他們。
互相介紹之後,餘伊無意間說了一句,“你阿健啊,我媽隔壁店有個鄰居也阿健,是個熱心腸,是不是這個名字的人,都是熱心腸?”
商盛仔細回憶,葉蕓的隔壁店,不就是那個賣燒餅的小哥麽!
他沉著臉,鄭重道:“他郭子健,以後他小郭。”
眾人:“???”
王謙最先反應過來,抿著笑,“小郭同誌,商總賜名,還不趕謝恩?”
阿健,你就不怕被商醋王針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