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鵬最早是方振的司機,後來任區警隊的大隊長,1993年調到市通局任副局長,負責市域公路建設、通運輸執法、綜合運輸,同時分管局人事科、計劃基建科、綜合運輸科和市通運輸綜合執法支隊等等。
周東北把事說了一遍,對方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問想出多,他說最多二十萬,崔大鵬說不了,也就你舍得拿這麽多錢,換個人寧可去蹲幾年苦窯……又說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到。
見他掛了電話,老嫖也想明白了。
二哥這招太了,把侯誌偉頂頭上司找過來,給他吃顆定心丸,自己還能賠錢,至於說以後米文山和羅煥章收不收拾他,和咱們就沒啥關係了!
“高!”他豎起了大拇指,點頭哈腰,一臉諂笑,“實在是高!”
周東北抬就踹在了他的屁上,“麻溜去醫院門口買點兒水果,快點!跑起來!”
劉曉嚴過來說自己去吧,他說不用,讓樸大老板鍛煉鍛煉。
老嫖著屁嘀嘀咕咕,“我還用鍛煉?你還跑不過我呢……”
“放屁!你他媽是騎著自行車好不好?”罵的同時,抬腳繼續蹬,老嫖撒就跑。
他回來不到五分鍾,崔大鵬就到了,周東北把買回來的水果塞進了他手裏,兩個人多餘的話也沒有,崔副局長拎著水果就進了病房。
當年崔大鵬還在區警隊的時候,兩個人就在方振家喝過酒,後來也過一些事兒,相互之間都了解對方,自然不用多說什麽。
外麵的人不知道崔大鵬在裏麵都說了什麽,幾分鍾以後,侯誌偉父親就出來喊兩個人進屋,一看他那張苦瓜臉,周東北就知道了!
崔大鵬坐在侯誌偉對麵床上,笑嗬嗬看著走進病房的兩個人,“行,既然雙方都在,我就做個和事佬!”
侯誌偉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看著有些稽。
“我們侯科在單位一直都是積極分子,工作幹的更是讓所有領導都非常滿意……”
崔大鵬先是猛誇一頓,換個人都坐不住,可侯誌偉隻能聽著,因為誇他這位是他的直管領導,別說誇了,罵都得聽著。
工作能保住,還能再得到一筆賠償,侯家人都很開心。
談判十分順利,從一開始咬住不鬆口的一百萬,到最後老嫖答應一周送過來二十萬,這事兒就這麽結了!
沒人提羅婷或者米粒,侯誌偉耷拉著腦袋,如喪考妣。
出了病房,侯誌偉父母一直送他們到樓梯,點頭哈腰,又寒暄幾句才回去。
幾個人往樓下走,周東北笑嗬嗬地開始捧他:“我滴哥呀,我知道你肯定好使,可萬萬沒想到這麽好使,快和老弟說說,你和他到底都說什麽了?咋就這麽好使呢!”
崔大鵬答非所問:“時間過的真快,一晃他們科的王科長都要退休了……”
老嫖聽的直眨眼睛,轉個彎才明白他的意思,計劃基建科的大科長要退休了,侯誌偉肯定想扶正,可不就得乖乖聽話嘛!
想到這兒,不由嘿嘿笑了起來,這些當的,說話就拐彎抹角!
話又說回來了,比錢都重要嗎?
周東北學老嫖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兩個人看著崔大鵬的車開出了醫院,老嫖搖頭晃腦,“牛,這下省了八十萬!”
“省?”周東北歪著腦袋看他,“這份人可大了,你他媽還!”
他嘿嘿直笑,“沒病,我肯定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哥,你說他崔大鵬以前就是個開車的,怎麽當了以後也會拐彎抹角了呢?”
“你要是當了,你也這樣!”
“切!”
“看不起?”周東北瞥了他一眼,“不說全國,你知道就咱們市裏,有多當的曾經是領導司機嗎?”
不等他說話,劉曉嚴過來了,“老板,市工商局房局長的電話!”
周東北接了過來,笑嗬嗬道:“房局,正要去你那兒呢!”
“那行,我在辦公室等周董大駕臨!”
把老嫖打發走,他就去了市工商局,到了才知道,房高義兒子好好的工作不幹了,磨他要去東北集團,說啥要給周大老板當保鏢。
周東北都有些懵,忙問為啥,房高義哭笑不得,說兒子說了,跟著你牛……
他好一陣狂汗,連忙說房局你可別逗我了,我這廟太小,真容不下令公子。
房高義歎了口氣,“實話實說,我那兒子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轉業回來以後就分到了橋北派出所,沒幹兩年就把人打住了院,沒辦法,我又把他調去了紅旗鄉。”
“這下可好,天高皇帝遠的,更管不著他了,這回把所長小舅子給揍了……”
周東北聽的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就是個刺頭啊!
剛才開開玩笑沒病,人家這麽掏心掏肺的,就不能再往出推了,於是一口答應下來:“保鏢就扯淡了,房局你看他適合幹點啥?”
“別,”房高義連忙擺手,“我和他媽也不指他能有多大出息了,隻要能有個正經營生,好好娶個媳婦,能給我們生個大孫子就行!”
周東北笑道:“行,等我和他聊聊,他多大?”
“七零年的!”
“那比我還小四歲呢!以後就是我小老弟了!”
房高義一聲歎息,“哪怕他能有你一半出息呢,我睡覺都能笑醒!這讓我想起了我們老局長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承認自己孩子很普通,是一種勇氣,更是一種心態!”
周東北肅然起敬,連說妙,這句話自己也要記在心上。
從市工商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誰知又接到了徐輝的電話,市商業局局長林玉山的母親去世了!
一個事兒接著一個事兒,林玉山是多年的老關係了,他不可能不去,於是兩輛車又往醫院跑,那邊徐輝和方振他們都已經到了。
路上,他又給老嫖打電話,讓他也趕過去,紅白喜事他都能玩的轉,了他肯定不行。
老太太今年八十四,正好在坎兒上,要說也沒什麽大病,一場重冒就沒熬住。
醫院這邊,老嫖找的人幫老太太換好壽,又送進太平間,理完瑣事,又回林玉山家搭靈堂,忙活到夜裏十點多,周東北接到了陳六指的電話。
“領導,你是不是把陳軍忘了?”
也不知道從啥時候起,陳六指對他又改稱呼了,一口一個領導。
他喊領導,劉曉嚴喊老板,都套了。
周東北才想起自己辦公室還有個人等著,陳六指又說:“我總覺這小子有事兒,你留意點兒他!”
“我知道啥事兒,行,先掛了!”
掛了以後,周東北就給陳軍打了過去,“軍兒,這一天忙的我腳不沾地兒,你回去了吧?”
陳軍很平靜,“嗯,回來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這邊在忙活一個朋友母親的葬禮,要不這樣,改天我去你那兒……”
“不用了,沒啥大事兒,就是過年了,給瘋子哥拜個早年,給你買了點兒煙酒……”
“你看你,咱們兄弟花這個錢幹啥?那行,改天聚!”
“……”
撂了電話,陳軍突然從沙發上竄了起來,一左一右兩個小姐都是一驚,就見他用力把手裏的托羅拉3200重重摔在了地上。
啪!
厚重的電池掉了下來,大哥大卻毫發無損。
他瘋了一樣,上去抬腳就踹,黑軍勾一下又一下的跺在主機上麵,很快就裂了,裏麵排線和膠墊都支了出來。
一包廂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可誰都不敢說話,就這麽看著他跺,不停的跺……
正對麵舞臺上,一男一兩個二人轉演員在演小品,葷段子滿天飛,半開放的包廂都是滿的,時不時響起一陣陣笑。
有人把一遝人民幣扔上了舞臺,大聲喊:“整遝啤的!”
男演員連忙彎腰撿起錢,笑嘻嘻道:“這位大哥讓我整遝啤的,小弟怎敢不從命,來,服務生,上啤酒!”
12瓶興安塔啤酒被端了上來,男演員大喊:“這位大哥看好了,我給您旋兒一個!”
一仰頭,一瓶啤酒瞬間下了肚,一滴沒灑。
掌聲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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