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誦西王籌備已久的登基大典如期而至,慕容霽和趙輕丹應邀前往。
雖然不想離開驛館,但誦西王誠意相邀,趙輕丹和慕容霽也實在不好拒絕。
“我本王和王妃不在的這段時間,爾等必須小心提防李默,以防他耍什麼花招。”慕容霽將為首的守衛過來,仔細地叮囑道,“李默此人詭計多端,現在回了渝北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從我們手中逃,爾等一定要小心看守,若是讓李默逃了,本王唯你是問。”
守衛首領自然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道了一聲“是”。
“上次李默的毒是否發作還有待考證,但我懷疑應該是李默的詭計,現在雖然已經被誦西王控制,可難以確定城中李默殘余的勢力余黨已經全部消除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小心為上。”趙輕丹再次叮囑道。
守衛首領認真地點了點頭,“王妃放心,屬下自會好生看守李默的。”
“若不是推辭不掉,我是不愿去的,畢竟李默賊心未死,若是讓他鉆了空子,我們之前的功夫不都白費了?”慕容霽嘆息一聲道。
其實單單一個李默確實不足為懼,但關鍵就在于現在實在,一旦李默暗中跟自己以前的余黨聯系上,極有可能里應外合逃出生天。
慕容霽和趙輕丹和李默斗爭了太久,慕容霽更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李默擒獲,自然不可能讓他就這麼輕易地逃了,更何況現在趙輕丹上的蠱毒還需要李默的做解藥。
“李默中了我下的覆心散,諒他也沒本事跑。”趙輕丹冷哼一聲道。
慕容霽抿了抿,蹙眉不答。
安排好了之后,趙輕丹和慕容霽便去了皇宮。
這日是誦西王的登基大典,城大街小巷都熱鬧非凡,到都是歡呼喝彩的百姓,繁華的街道上還有不舞龍舞獅的人,城到都充斥著歡欣喜悅的氛圍。
趙輕丹和慕容霽坐在馬車,朝外看了一眼。
“看來這誦西王為了這次登基大典也是做足了準備。”趙輕丹有些好笑道。
慕容霽平靜地扯了扯角,“覬覦已久的皇位如今終于收囊中,誦西王自然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昭告天下。”
“誦西王戎馬一生,雖是戰場上的豪杰,但這治國理政之事上卻是一竅不通,不知渝北在他手里能不能興旺……”趙輕丹看著外面熱鬧的人群,心忽然有些憂愁。
慕容霽看出趙輕丹的擔憂,知道妻子仁慈,縱然和渝北有宿仇也不希看到無辜的百姓苦。
“放心,誦西王就算不是一個仁慈的君主,也不會是一個暴君。”慕容霽頓了頓,拉著趙輕丹的手道,“既然是安盛協他上位,他若是苛待了渝北的百姓,安盛也有本事親自送他下臺。”
“但愿誦西王能遵守和安盛的約定吧……”趙輕丹長長地嘆息一聲道。
兩人去了皇宮之后,街上十分熱鬧,鑼鼓喧天,驛館外都是舞獅的隊伍,許多年輕的男男還有可的孩子都到街上湊熱鬧,到都圍得水泄不通。
舞獅的隊伍來到驛館外,掌柜的和店小二也想給驛館熱鬧熱鬧,便招呼著隊伍進來喝茶,剛走到門口卻被看守的守衛攔住了。
掌柜的知道這一伙人來頭不小,自然不敢招惹,此時夾在中間有些為難。
此時一個眉心有顆黑痣的男人走了出來,瞧模樣應該是隊伍的領頭人。
男子笑呵呵地走了出來,“這位兄弟,在下瞧著你們不像是本地人,是不是從外鄉來的?”
兩名守衛互相看了一眼,不答。
男子也不尷尬,臉上依舊掛著和善的笑容,“今日新皇登基,是我渝北難遇的大喜事,諸位兄弟既然來了,何不如就鄉隨俗,讓大家熱鬧熱鬧,也沾沾喜氣才是。”
兩名守衛此時有些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一方面趙輕丹和慕容霽叮囑了要小心看守李默,謹防外人趁機和李默里應外合,可此時若是表現得太奇怪恐怕會讓人懷疑。
就在兩人為難之際,為首的守衛走了出來。
“什麼事?”為首的守衛問道。
“這位兄弟,今日是我渝北新皇登基大典,舉國同慶,諸位不妨也沾沾喜氣?”眉心帶痣的男子溫和地笑了笑。
為首的守衛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男子似乎十分“善解人意”,見對方為難便笑著擺擺手,“看來諸位兄弟是有要事在吧,既然不方便見外人,那我們也不好叨擾了。”
此時舞獅的幾個男子其中有個不大服氣,扔了東西就走了過來。
“能有什麼大事?比新皇登基還大?我看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貓膩!”高膀子的男人聲氣地吼道。
眉心帶痣的男子嗔怪地看了說話的男子一眼,“休得放肆,既然別人有不方便的事我們不去叨擾便是,你怎麼口出惡言?”
“呵呵!”高膀子的男子冷哼一聲,“什麼事這麼見不得人!莫不是干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這麼一大個驛館不讓人進,除非是里面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驛館掌柜一聽這話可就著急了,連忙擺手否認道:“這話可不能說啊!我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不能這麼污蔑我們啊!這以后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眉心帶痣的男子見氣氛焦灼,連忙出來打圓場,“諸位先別著急上火,大家有緣相識,何必互相為難呢?既然幾位兄弟不想我們外人進我們不進就是了,大家別鬧著這麼難堪嘛。”
看守在門外的兩名守衛此時也有些怒,這些人一唱一和地擺明了就是要與他們為難,要是真的不讓進,恐怕有關于這驛館的傳聞不出兩個時辰就會傳遍。
太過招人眼終歸不是好事。
為首的守衛自然也想得清楚這點,無奈之下只好讓舞獅的隊伍進了驛館。
私底下再命令底下的人加強看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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