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葉的心一暖,認真地看著眼前的風雪。
人這一生,得此一紅知己,還有什麼可憾的呢?
“接下來我們要走的路,會很辛苦,但是不管我做什麼,我希你都支持我!”陸葉忽然堅定地對風雪說道。
風雪回了一個更加堅定的眼神,“嗯。”
“接下來,我要做一件大事!瘋狂的大事!”陸葉又鄭重其事地說道。
“什麼時候?”白風雪只是問了一個時間。
“明天開始!”陸葉的目看向窗外,皎皎月正好,風月無邊。
“嗯,我陪你!”白風雪點了點頭。
“明天,陪我去告別一些老朋友吧,順便,再跟他們借點東西。”陸葉說著,再度將風雪擁懷中。
第二天一大早,陸葉就帶著風雪,去辭別他在九宗的老朋友了。
此去帝妖凌虛,要多瘋狂,就有多瘋狂。
此去一別,生死難料,這一面,或許就是最后一面。
獨孤鴻獅、寒星忘、世制人、金玉凌空、殘劍九天、嵐山止戈。
這些都有陸葉的故友在。
而陸葉著重拜訪了世制人,朝他們借了更多的東西。
一天之后,陸葉就帶著風雪,二人踏上了前往帝妖凌虛的路程。
帝妖凌虛所在之地,在一云水之間。
來到帝妖凌虛的時候,已經是一天過后了。
傍晚的帝妖凌虛,在夕的照下熠熠生輝,顯得如仙山府。
他們被門口的人攔住了。
“你好,我們前來拜訪你們的宗主葉東林!”陸葉對門口的人說道。
“你們是何人?”那個人反問陸葉。
“就說,葉秋嬋之子,前來拜訪。”陸葉也不打算繞圈子了,開門見山地說道。
“葉秋嬋?”那人一愣,顯然是不認識什麼葉秋嬋。
“進去通報便是。”陸葉說道。
在他心里,早已有了瘋狂的計劃。
若要向之前在九宗那般,慢慢站穩腳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母親的下落,父親的消息,對陸葉來說,就是心里的一刺。
恨不得當即就能拔出來。
那人見陸葉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也趕進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一個人影飛一般地出現在了陸葉的面前。
這是一個中年人,頭發烏黑之中帶著幾縷灰白,一臉剛正,卻讓人看起來分外不舒服。
他的眼睛,地盯著陸葉,甚至直接忽略了白風雪。
“像!太像了!”這人看了一會兒,忽然淡淡地說道。
不用猜也知道,這人正是帝妖凌虛的門主葉東林。
“葉門主。”陸葉淡淡地問候道。
他沒有眼前之人為舅舅。
“進來。”葉東林的聲音,也是冷漠的。
一行人直接進到帝妖凌虛的堂,葉東林開門見山道:“你有種來見我?”
在葉東林看來,陸葉算什麼?
不過是自己妹妹當年一時糊涂,跟一個凡塵之人生出來的孽種罷了。
不過是一個荒謬的錯誤。
現在算什麼意思?
過來攀親戚?
呵呵……
而陸葉則是搖了搖頭,說道:“我為何不敢來見你?我來見你,不過是打探一些消息罷了。”
“什麼消息?”葉東林明知故問。
“我母親的消息,現在何?我想見。”陸葉直接說道。
白風雪在一旁大氣都不敢。
因為從這兩個男人見面開始,氣氛就變得很詭異。
劍拔弩張,仿佛隨時都可以開干起來。
外甥和舅舅啊,一見面就要突突突的嗎?
“哼,孽畜!你有什麼資格喊為母親!你只不過是一個孽種!秋蟬何等尊貴的份,豈是你這種卑賤種可以攀附的!就算生出了你,你也不配是他兒子!想死嗎!”陸葉的話,瞬間就將葉東林的怒火給點燃了起來。
在他心里,妹妹永遠是他心里的一個毒刺!
也正是因為自己這個離經叛道不懂規矩的妹妹,才會害得葉東林從天門之中被流放出來!
現在,大了不在了,小的不知道又從哪里跳出來。
而且一出來,就狠狠地他的痛!
葉東林豈能不然大怒。
而陸葉聽了這話之后,也出了冷笑來。
他最后的一念想,終于破滅了。
外甥舅舅,本來就沒有什麼分。
現在在這里的,只有自己的仇人!
眼前這人,將自己的母親抓走,此仇已經足夠讓陸葉為之全力報復了。
“你想殺我?”陸葉反問葉東林。
葉東林反而笑了出來,“我殺你,又如何?怎麼?我還殺不得了?說句實話,你在我眼里,不過如同螻蟻一般,甚至比螻蟻還不如!我剛才出來,也就是想看看究竟是哪個跳梁小丑敢冒充份?沒想到,竟然還是真的!真的也好,老子就親自斷了我妹妹的孽種!”
不是葉東林看不起陸葉。
是葉東林本都沒怎麼看陸葉。
六法之首的門主啊!
地位何其尊崇。
其他法門見到葉東林,都要恭恭敬敬有禮有節。
更別提這小子連六法都不是。
配葉東林高看一眼?
陸葉,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而葉東林,上的氣勢,陡然一升!
竟是鋪天蓋地一般朝著陸葉傾軋而來!
飛云境!
整整比陸葉強了兩個境界!
陸葉四周的桌椅,瞬間碎齏。
而陸葉則是第一時間護住了白風雪,上氣勁也狂涌出來。
“涅槃境?你小子!”葉東林看出了陸葉的境界,這下子倒是出了萬分的驚訝!
在他心里,陸葉不過螻蟻。
螻蟻能有什麼境界?
沒想到螻蟻竟然達到了涅槃境,而且看起來還很年輕。
要知道,就算是帝妖凌虛,涅槃境的武者雖然有大幾十個,但是歲數都很大了。
從未有陸葉這麼年輕的涅槃境。
這麼看來,要是任由這小子發展下去,未來不可預料!
想到這,葉東林殺心更重,“哼,依靠我葉家脈才達到涅槃境的吧?老子今天就要將你,連同你的脈,一起拔除!”
說著,葉東林單手出,一只虎爪卻是瞬間出現在陸葉的面前,朝著陸葉的天靈蓋抓去!
而陸葉,角慢慢地勾了起來。
瘋狂,從這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