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黃青青看著方志強，笑了笑，說道：「謝謝你。」

  「得了，我消不起，今天我就當我沒事在找事做。」方志強說著，直接往街尾走去。

  「真生氣了？這麼小氣？我就是開個玩笑。」人跟在方志強後說著。

  「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我為了救你我這是豁出命去了，你這反倒是在奚落我。」

  「對不起，我沒有奚落你的意思。我只是看你前面猛的，這一下子就慫了，有點不適應。」

  「我猛個屁啊我，人家四個人，我一個人，我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是什麼底細，要是真上了專門幹這個的流氓，我今天晚上鐵定要被打死的，我能不慫不害怕嗎？」方志強一肚子火氣。

  「好了，不要生氣了，是我不對。這樣，謝謝你今天晚上的救命之恩，我請你去吃東西吧，好不好？」

  「有病啊你，凌晨三點多鐘上哪去吃東西？你也別說那麼多了，上次我喝醉了是你幫我開門把我扶到床上去的，這次我也算是救了你一次。一次抵一次，咱們倆算是就這麼打平了吧，以後互不相欠了。回去睡覺了。」方志強一肚子火氣還是沒消。

  「你都被嚇出汗了，還能睡著嗎？」

  「你……」方志強被這個完全不領的人給氣的夠嗆。  

  「我還沒吃晚飯，一起去吃點吧，給我個機會謝你，救命恩人。就在前面，不遠，有一家要開門到早上五點的。」人笑了笑道。

  「不去。」方志強說著。

  「去吧，你要我怎麼向你道歉？向你賠罪？」

  「我……」

  方志強最後還是去了，他本來就是這麼個心腸的人，而且吧，關鍵是他的確是經過了這麼一遭確實是睡不著了。說句很慫的話，他現在肚子還有點發抖。

  跟著人走過一條巷子，又轉了兩條街，然後果然就在路邊見到了一條還在營業的燒烤攤。燒烤攤人不多，但是也不，也還很熱鬧。

  「中間這家，這裡老闆的味道好，我每天都在這吃，每天都是這個時候。」孩說著，然後走過去：「老闆，老規矩，不，加倍吧，老規矩來三倍，另外，加幾瓶啤酒吧，謝啦。」

  「好咧，怎麼了小姑娘？今天帶了男朋友過來？」正烤的汗流浹背的老闆還與孩打著招呼。

  孩臉一紅，笑著說道：「不是，朋友。」

  黃青青說完就轉，對方志強說道：「坐那吧。」然後自己率先走了過去。

  「喂，我很想問你，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每天都是晚上出去早上才回？上還一直都背著這麼一把吉他。」方志強終於忍不住問了。

  「怎麼？你以為我是坐檯的嗎？我要是坐檯的我會穿著這種服嗎？坐檯要背吉他嗎？而且，我要是坐檯的今天晚上我還用得著人家來搶我嗎？對方可是大老闆，很有錢。」黃青青淡淡地說著，也不見得有多生氣。

  「我沒覺得你是坐檯的，坐檯的有的是錢，用不著跟我一樣住地下室。」方志強點了一煙著。

  孩從方志強的煙盒裡面拿出一煙放在自己裡面點上，吐出一口煙，有些練的樣子，然後說道：「你也應該能猜出來，剛剛他們不都說了嗎？我是賣唱的，在夜總會駐場唱歌的。當然，不僅僅只是夜總會，酒吧夜店，有人邀請我都去走場子。」

  方志強愣了愣，這些他倒是真的沒想到過，因為，他很去這種地方。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方志強還沒問，孩子倒是先問了。

  「我坐車回家，路過那，剛好就看到了你被他們圍著，最主要是看到了你後背著的吉他，看那況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就下車了，然後走過來的時候聽到他們在說你的名字，所以就知道你名字了，不然，還可能真不好嚇唬他們。」方志強說道。

  「其實我不黃青青。」

  「不黃青青？」

  「青青這個名字只能算是藝名，隨便取的，在這些場子裡面混的人誰會說真話？用的都是假名字。我黃婉婷，你呢？你什麼名字？跟你做鄰居這麼久，架也吵過了，錢也賠過了，但是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今天還救了我的命，總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吧，以後我也好報恩。」孩微微笑了笑道。

  「我方志強。黃婉婷，這個名字倒是要比黃青青好聽很多。」方志強點了點頭。(5,0);

  這個時候，老闆端著幾個大盆子燒烤過來，還提著幾瓶啤酒。

  黃婉婷打開啤酒瓶，拿出被子給自己和方志強各倒了一杯，然後端著杯子對方志強說道：「謝謝你，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以前對你態度不好，請原諒。」

  方志強還沒來得及說話，黃婉婷就一口把一杯啤酒給喝了下去，然後把手裡夾著的香菸又往裡了一口，吐出一口煙。

  看著黃婉婷的樣子，方志強有些懵了。忍不住問道：「你倒是菸酒都來，喝酒喝的這麼兇的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方志強說完自己也把面前的啤酒一口乾了。

  「這算什麼？在這種場子裡面混，有時候必須是要喝點酒的，而且要能喝，不喝就沒人給你送禮，沒人送禮就沒錢。」孩子淡淡地說著。

  方志強再次皺了皺眉頭，對於所謂的夜店夜總會他不是很明白。拿著一串吃著，問道：「今天晚上這種事你怎麼不報警？」

  「我怎麼報警？人家四個男人我一個孩子，我能報警？而且，我要真報警了也屁用沒有，人家是大老闆，敢人過來抓我，自然是不怕我報警的，我要真報警了不但沒什麼用，反而只會讓自己以後再也混不下去了。沒關係，這種事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孩說著，然後抬起腳，從腳上穿的靴子裡面拿出一把匕首出來丟在桌子上，說道：「真要把我抓上了車，把我抓回去準備對我幹什麼，我就把這個拿出來，他要敢我我就自殺，這些大老闆也怕事，一般來說是會乖乖地放我走的。算上今天這次這已經是第五次遇到了，我都已經習慣了。」

  方志強瞪大了眼睛看著孩丟在桌子上的匕首，今天他是真大開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