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辰繼續道：“我說你怎麼深藏不，我一直以為你醉心於研究。”

顧蕭楠輕“嗯”了一聲，“我確實沒怎麼關注，只是順手買了。”

傅英辰：“……”

傅英辰有種想過去揍他的衝，“你是怎麼作，讓楊家沒有發現的？”

“我大學的室友幫我作，他是金融系的，現在就職於華爾街的投行。”

“怪不得，我就說嘛，反正現在楊家開始自陣腳了，楊家老頭這段時間應該沒空去找你家老爺子了。”

“嗯，我知道。”顧蕭楠沉聲道。

“對了，陸紫涵也是幫兇之一。”傅英辰提醒道。

“嗯，我知道。”

“那就行，掛了，還要開個會，你什麼時候把我家公司也收購了吧，或者你和你的室友說一聲？”

傅英辰語氣疲憊帶了些無奈。

顧蕭楠冷淡道：“沒興趣。”

傅英辰：“……”

剛結束通話電話， 一個陌生的號碼又打了進來，顧蕭楠直接按斷。

他直脊背靠在辦公椅，閉上雙眸，右手忍不住了額間。

連續兩天連軸轉，有些吃不消，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郵箱彈出新郵件提示他也不知道。

*******

金碧小區。

白清妍和李思思齊齊倒在沙發上。

兩人一不想。

李思思小聲道：“這比我以前能測試跑八百米還要累，謹慎點高度繃，以前我還想著報新聞專業，去做個記者。

幸好我沒有報，以我這樣的力，在外面蹲一會就不行了，還想著蹲什麼大新聞。”

白清妍笑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有做記者的心思，我覺得你這八卦的態度，做個娛樂記者還是不錯的，俗稱‘狗仔隊’。”

李思思瞪了一眼，“我要是娛樂記者，第一個把你和顧教授的給了。”

白清妍聳了聳肩，“我和顧教授又不是娛樂圈的人，你我們的料沒有用啊，掀不起水花。”

“可能會引起科學界震，起碼我們學校是會開始地震，你不要小瞧顧教授，他的迷妹可以繞地球兩圈。”

白清妍：“……”

李思思：“對了，你那幅畫什麼時候送給顧教授？”

白清妍惆悵道：“原本想著這兩天送的，只是出了這檔子事，我要想想。”

“你不是要去他們家做家教嗎？順便帶過去不就行了？”

“對哦，我差點忘了，我還要找一份兼職，多存點錢。”白清妍翻起，拿出手機繼續瀏覽招聘資訊。

李思思翹著二郎，“要不我也找找兼職？我不想回家聽我媽媽嘮叨。”

白清妍隨即把招聘的網站發給，“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我們兩個一起去面試？”

李思思：“行吧。”

白清妍正看的迷，忽然郵箱彈出新郵件提示。

頓了頓，點開郵箱，看到普林斯頓大學發來的郵件時有些疑，難道是學提醒？

點開一看，隨即呆愣在原地。

李思思發現的不對勁，不由問道：“怎麼了？”

白清妍把手機遞給，一臉沮喪，“普林斯頓大學過我研究生申請的導師發生車禍離世了。”

李思思：“？？？？”

李思思連忙把郵件放大來看，幾個英文拼湊在一起，也大概看懂了意思。

喃喃道：“能不能分給同一課題組的其他導師？？”

白清妍搖頭，“其他導師名下都已經滿員了，而且沒有導師和我的導師研究同一個課題。”

李思思：“……”

角了，“這怎麼辦，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的運氣。”

白清妍長眉擰，臉上帶著愁容，幸好還是按時完本校的課時和研究。

回到自已的房間，用被子蓋著腦袋，把自已整個人蜷在被子裡。

沒多久，顧蕭楠來電話，剛按下接通鍵，男人清冽的嗓音傳了過來。

“普林斯頓大學的事……”

他的話語頓了頓。

白清妍語氣低落，“您知道了？”

“嗯，沒關係，我再給你寫幾封推薦信，你申請其他學校。”

“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學校都快要開學了。”白清說話的嗓音帶著哭腔。

承認此刻心裡落差很大，原本還想著多存點錢，出國留學用，看來現在是沒法實現了。

小時候看到課文裡的話語：師夷長技以制夷，默默記在心上。

想著以後有機會，出去外面看看世界，順便把他國的技給學一下。

眼看著臨門一腳，沒想到……

一時間委屈的緒一上頭，沒控制好，聲音一出就像是哭過一般。

電話那頭的男人此刻卻慌了神，“你別怕，會有其他學校接收你的，別哭啊。”

白清妍原本沒想著哭，只是心悶悶的，可一聽到他安的語氣，眼睛越睜越大。

淚水湧進眼眶，越聚越多。

最終，睫再也承不住淚水的分量，串的淚珠就撲簌簌地滾了下來。

無聲泣，過電波傳到顧蕭楠的耳朵，像是一條無形的鞭子，在狠狠地打著他的心。

他放在辦公桌上的五指將一張空白的A4紙一團，有種無力在他心裡遊。

他清冽的嗓音變得低沉，“清妍，你是在金碧小區嗎？我過去找你。”

白清妍正哭得傷心，聽到他的話語，噎著阻止道：“不要，不要過來……”

可不想他看到自已這副模樣。

“可……我想陪在你邊。”男人低聲道。

噎著，低聲悶哭的斷斷續續傳來。

“嗯，你在電話裡陪著我就好。”孩兒的話語帶著濃濃的鼻音。

顧蕭楠有些無措，試圖道：“清妍，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或者想玩的地方，我和你去好不好？”

白清妍搖搖頭，想起他看不到，於是甕聲道：“暫時沒有。”

吸了吸鼻子，枕頭被的眼淚暈溼了一大片，坐起，想下去拿點紙巾，沒想到小磕到床腳。

忍不住痛撥出聲……

“怎麼了？？”顧蕭楠從椅子站起來，焦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