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飛咆哮了一聲,“對!我就是不悔改!有本事,弄死我呀,中央保衛大傅崢嶸,有本事,拿你的槍指著我呀!”
“你他媽當我不敢是不是!!”
傅崢嶸拍案而起,拔出槍直接上膛,下一秒,眼睛眨都沒眨直接扣了機板!
一顆子彈著林宇飛的臉劃過去,燙傷刺破了他的面板,拉出一條鮮淋漓的痕來,審訊室的牆上出現一個子彈,子彈在裡面,蔓延出細碎的裂。
林宇飛從椅子上翻跌落,哭喊著尿了一地,在地上爬來爬去,“你該死!你敢拿槍對著我!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傅崢嶸繼續上膛,被餘晏衝進來死死按住,“你瘋了!嚴訊供不夠,還想拿槍傷人是不是!想丟飯碗嗎!”
傅崢嶸眼睛紅,“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去辭職,辭了職回來斃了這狗東西!”
江眠站在過道里,開了門,他們的爭吵聲傳出來,最後是餘晏抓著傅崢嶸走出審問室,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他摔在椅子上,全都在劇烈抖。
這是江眠第一次看見傅崢嶸工作時的樣子,如同一頭獵豹,發力驚人,危險度數極高。
傅崢嶸看見江眠站在那裡的時候,暴怒的緒出乎意料地下來,對著江眠招招手,“閨,你怎麼來了?”
江眠上前,把便當帶了過來,“你這幾天都沒怎麼好好吃過早餐,我怕你午飯也不上心,就自己做了給你帶過來。”
一邊餘晏抓著飯碗和筷子衝上來,“見者有份見者有份!”
傅崢嶸也鬧不過他,乾脆同意了,三個人一塊吃了午飯,隨後他將江眠一把摟進懷裡。
如同昨天謝謝他一般,他也道了個謝,“謝謝。”
江眠心頭一,“我……我就是收了你的錢,才……”
“我知道。”
傅崢嶸鬆開,隨後衝著江眠笑笑,“知道嗎,我剛差點在審訊室裡殺了林宇飛。”
江眠渾一,“你……”
“別難過,我會給你們一個代。”傅崢嶸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的,這時候那個警衛又進門來通報,“林宇飛的家人,又要把林宇飛領回去了……”
“領!”傅崢嶸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領完了老子明天繼續抓他回來!老子耗得起!”
餘晏嘆了口氣,警衛又補充道,“現在外面好多人緒激,看見林宇飛又被領出來,大家都被煽了緒……”
傅崢嶸放下筷子,對餘晏道,“走,出去看看。”
江眠他們來到門口的時候,正好就瞧見林宇飛一行人被害者家屬堵在大門的樣子。
無數哭喊聲傳來,撕心裂肺,聲嘶力竭,帶著無盡的痛苦和絕,一聲一聲如刀子般紮在他們心上。
“你這殺人犯!憑什麼可以出來!你把我兒還給我!”
“我的侄啊!我妹妹一家都病倒了,你要遭天譴啊!你要遭天譴啊!”
“我老婆死了,我就這麼一個兒!我就這麼一個兒!我要跟你拼命!”
說著要拼命的那個男的衝破了警衛的阻攔,衝上去抓著林宇飛的頭髮,和他扭打在一起。
林母一行人見了上前開始拉扯,“你放開!你這刁民!”
“滾開!”
悲痛絕的父親和林宇飛互相撕扯著,大喊著,似乎在發洩自己的仇恨一般。
江眠看著這一切,覺得腳底下生了,本不能。
是有多大的幸運,才得到了傅崢嶸的保佑,讓從林宇飛的手裡活下來?
而沒有活下來的那幫小孩們……又該是多無辜不幸?
林母發了狠,拿起一個凳子砸向那位父親,“短命鬼!去死吧!你兒活該死了,這麼小一個小姑娘就會勾引我兒子了,指不定多呢!”
父親被砸倒在地,鮮流了一地,眾人譁然,隨而來的是各種喊聲,以及瘋狂的拍照聲,人群更加激,緒頓時被推上一個巔峰——
“殺人啦!殺人犯一家!!”
“殺人犯的媽媽也要殺人!”
“殺得就是你們這幫刁民!”
林母將自己的兒子死死護在懷裡,林宇飛被打得鼻青臉腫,可見剛才那位父親下手有多狠。
這是恨極了想跟他同歸於盡。
“我告訴你們!想鬧儘管來!殺得就是你們!一幫山裡來的窮鬼,給你們錢堵嫌不夠是不是!還想要更多的錢是不是!怎麼,你們以為你們兒一條命值多錢!多錢都比不上我兒子!”
林宇飛在他母親懷裡笑出聲來,吐出幾口,“老子告訴你們,老子坐不了牢,你們幾個都統統小心點!哈哈哈!我有人格分裂癥,誰都制裁不了我,jc都別想!你們幾張臉我記住了,回去以後最好把門窗都關了,哈哈哈哈!”
他在原地掉了個頭,看見了傅崢嶸,又衝他冷笑,“區區傅崢嶸,何足為懼?”
江眠看見傅崢嶸死死握著拳頭,因為憤怒而抖。
林宇飛明顯注意到了,又低低喊了一聲,“這不是我的孩嗎,原來如此,你是傅崢嶸的人啊,那我不能留你了。真可惜,你的命等下次我來收吧,年紀小小就不是,大人要生氣的哦,一生氣就要教你規矩哦。”
江眠渾都在發,被傅崢嶸拉到後,“不用管這個瘋子!”
“哈哈瘋子!這真是這個世界送我的最好禮,我是個瘋子。哈哈,你們抓不了我。”
林宇飛大笑幾聲,他往前走幾步,人群就往後退幾步,就在此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衝出來一個趔趄的影,抓著水果刀狠狠捅進了他的膛!
噗呲一聲響,鮮從他裡飛濺而出,砸在地上都發出了一聲令人心驚的悶響!
林宇飛又狠狠吐出一口,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瘦弱的影,林母尖一聲,走出來推了他一把,卻被周圍人群起而攻之。
那個影再一次用力,將整個刀刃送進林宇飛的!
整個過程,林宇飛甚至來不及說出一句話,就睜著眼摔在了地上。
見到罪魁禍首被捅刀子,所有人都彷彿被激勵了一般,嘶吼著上前,彷彿要發洩他們所有的恨意!
林母被圍毆,傅崢嶸站在一邊,冷眼相看。
江眠哆嗦著,看見這副腥的模樣,臉白了幾分。
唯有那個影,那個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的影倒退幾步,拔出刀子帶出泉,最後他也一屁坐在地上。
捧著沾滿鮮的刀子,柱子癡癡地笑著,似乎他的意識從來沒有一刻是清醒的,唯有在這個時候,眼裡才有些許芒:“妹妹……俺的……妹妹……”
事在一片混中落幕,江眠看著傅崢嶸派人把柱子扶起來帶進jc局裡,要去的時候被餘晏一下子攔住了。
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此時此刻一臉深沉地看著,“閨,後續給我們吧,你一個人回去小心。”
江眠肩膀在發,“他……他是無辜的,林宇飛,罪有應得!”
餘晏也學著傅崢嶸了一把的腦袋,說道,“沒關係。你忘了嗎,柱子哥也有神問題呢。”
如此大快人心。
江眠一個人打車回去了,晚上傅崢嶸準時下班回到家裡,對著說,“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得花錢給柱子請個律師,為他做無罪辯護。”
“林宇飛能逃法律的制裁,同樣的,為什麼柱子不能?”
江眠笑了笑,上去抓住傅崢嶸的手臂,“我相信你!”
晚上的時候江眠給傅崢嶸做了一頓大餐,並且道,“我爹是個大英雄!”
這句話說的傅崢嶸心裡泛酸。
總有一天,他不會再是的英雄,而是的噩夢。
可是他竟然,並不想讓那天快點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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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週末到來,傅崢嶸開著車帶江眠去了真人NERF的場地,給挑了一把槍,隨後道,“到了不疼的,沒關係,你就隨便……”
話音還沒落,小姑娘舉著槍對他口來了一發紅的mega彈,傅崢嶸愣了,回過神來抓著槍把頂在牆上,“你爹我是你的隊員懂不懂!你他媽怎麼能對著隊友開槍!你這是老子死你!”
江眠臉一紅,後有人衝他們揮手,“傅大!你們準備好了嗎?”
傅崢嶸鬆開江眠,反手一把把扛起來,走向那幫玩友,“來了來了,你們分好組了嗎?”
餘晏看見傅崢嶸扛著江眠,喊了一聲,“唉!你別摔著我閨!”
傅崢嶸啐了一口,“誰他媽是你閨,別想佔我兒便宜!”
隊員裡有個短頭髮的小姑娘,一看見江眠,那眼神兇狠得來……恨不得把江眠生吞活剝了。傅崢嶸放下,就往他後躲,這人保準是暗傅崢嶸,所以才對這麼大敵意。
餘晏和這個小姑娘是和他們一組的,四個人一組,對方也是同樣人數。
這小姑娘微微,上來很不願地和江眠打了個招呼,餘晏倒是很熱地拉著江眠介紹對面的人。
對面四個人相當有特,染了一頭紅黃綠紫的,跟紅綠燈似的。
江眠能理解染別的,就是那個染綠的兄弟你有啥想不開啊,給自己腦袋弄綠的。
紅說,“我小T。”
黃說,“我阿念。”
紫說,“我kico。”
綠說,“我大C。”
江眠心說,其實你們丁丁迪西拉拉小波也蠻合適的。
紅又說,“他前陣子是藍,被朋友綠了,就染這個了。”
傅崢嶸看了眼大C的綠,說道,“你這個真是……牛又……牛啊。”
餘晏樂了,“詞彙量真富,牛又牛。”
“傅頭兒語文老師可能是臨時工。”大C扛著槍道,“這樣還能大學畢業,院長心真大。”
“是吧。你們就損我,一會別求饒。”傅崢嶸叼著煙笑,把江眠推出去,“這我閨,江楓漁火對愁眠的江眠。”
江眠衝他們笑笑,“你們好。”
對面四個天線寶寶戰隊的人頓時都化了,“唉……小姑娘真可啊。”
傅崢嶸說完就把江眠又摟回來,“行了,介紹完了,都準備一下,十分鐘後場上見?”
“場上見場上見!”阿念是天線寶寶戰隊裡唯一的姑娘,扛著一把最大的槍,“傅頭兒,好久沒和你玩一把了。”
小T著一把小巧的槍,穿著馬靴,一張白淨的臉一拉,拽著阿念,“走了,傅頭兒再帥也不是你的,你是我的。”
哎喲……夫妻檔上陣狗來的。
餘晏捂住眼睛,“沒眼看沒眼看,走走走,去場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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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傅崢嶸代完一切,就和江眠出發了,看瘦瘦小小的子在樹叢裡穿梭還快的,餘晏從一塊巖石上跳下來,端著槍來到傅崢嶸邊,說道,“江眠有潛力的,你眼不錯啊。”
傅崢嶸沉默一會道,“過年可以送出去了。”
“你捨得啊?”餘晏瞇眼笑了一聲,“這麼可的小姑娘,大過年的送出去,嘖嘖嘖。自己養了那麼久要送給別人了。”
傅崢嶸抬頭看了看天空,“還真……捨不得的。”
“當人家爹當出來了?”餘晏嘖嘖搖頭,“你真是禽又禽啊。”
“你這梗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傅崢嶸著槍罵了一句,“欠揍又欠揍的。”
對面小T從樹上飛下來喊了一聲,“傅頭兒!今天first-blood是我的!”
傅崢嶸一個閃躲開,隨後在地上翻滾一圈,餘晏喊了一聲,“老傅,小心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