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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你提的,夫人走了哭什麼》 第361章 番外篇·有些感情不得好死⑦

我笑了,“這話的語氣,是在跟我說,目前就先跟我這樣混著吧。是不是?”

黎憫說,“你除了我這裡,還有哪裡可以去?”

我茫然了。

隨後我搖搖頭道,“對,我無可去,連你這裡,都不是我的歸所。”

黎憫,我早就沒有家可以回去了。

我們之間所謂的回家,從一開始就沒有存在過。

黎憫像是無力到最後終於放棄了掙扎,他說,“再睡一覺吧。”

我沒回復他,卻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拿出手機一看,朋友圈刷了好多訊息。

房婕妤這麼一個井井有條的人都給我發了一堆臥槽。

說,祝貪,你太牛了,憋了五年回來發個大招啊。

是在我們三個人的私聊群裡發的,王毅跟一唱一和的,對啊,我也嚇到了,我說你怎麼提前給我們打招呼讓我們辭職呢。

【Greedy:剛睡醒,你們現在有找到下家嗎?】

【小房姐:咦,你不知道嗎?】

【王毅:我們一辭職,黎憫就把我們兩個喊去他的公司裡了。】

【Greedy:他?】

他怎麼知道我會提前通知房婕妤和王毅的事

轉念一想,我又跟著苦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心思那麼縝,肯定把我所有的想法都得一清二楚。

【王毅:得虧你,全公司都在懷疑我們倆出賣公司賬目資料呢,因為提前就辭職了,就我們沒到影響。】

【Greedy:怎麼樣,被人家誤以為是反派的覺?】

【王毅:還……真他孃的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跳槽過來工資翻了個倍啊!隨便他們去罵,爸爸還是滋滋啊!】

我抓著手機就笑了,隨後黎憫醒過來是拖著我去洗了一個澡,洗澡的時候他說,“下午去一趟金茂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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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二哈直播公司的地址吧,都是網紅聚集地,確定是要我陪你去?”

黎憫說,“你妹好歹在那裡當上第一人氣主播呢,今天是的網劇剪綵,不去看看?”

我站在淋浴蓬頭下面鼓了鼓掌,“厲害厲害,那我必須得去。”

一個小時後,黎憫開著車子將我們帶到了金茂大廈,走進去的時候服務員一眼就認出了他,隨後恭敬地帶著我們上前,把我們領向後臺,一路上遇見了好多神匆匆的工作人員。可是他們不管再忙,都會停下來衝著黎憫恭敬地打個招呼。

我心說這人渣不會背地裡又這個公司了吧。

臭不要臉的手到,也不怕虧本。

最後來到謝婷的後臺的時候,我推門進去,正好聽見謝婷在拗口地背那段英文臺詞。

學歷並不高,只有這麼一張臉,要在眾人面前展現自己的流暢英語能力,肯定會出洋相。

但是偏偏今天的投資方里有很喜歡的外國大佬。

我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就笑了,好歹當年是個A大高材生,我走進去就開始糾正的發音,最後我說,“不會說就乾乾脆脆說自己英文能力並不好,還能賣個單純直爽無心機的人設。故意賣弄英文水平最後餡反而洋相更大。”

謝婷一看見我,就沒好臉,“五年不見對著自己的妹妹就這麼說話?你坐牢坐長進了啊。”

我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我說,“你這個當年的失足都能被一群腦殘網紅,怎麼,我坐牢出來還怕有什麼洗不白?”

“祝貪!”

謝婷不喜歡喊我姐,從來都喜歡連名帶姓喊我,剛化了妝,“聽說你把虞晚眠的婚禮砸了,我倒是要謝謝你一聲。那小婊|子沒給我使絆子,沒想到你竟然還幹了一件人室。是在監獄裡悔過自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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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就抓著這點能說。”

我偏偏還笑瞇瞇地走過去在對面坐下了,隨後拿起底眼影就開始給自己化妝,一邊挑著口紅,一邊說,“來,五年不見,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繼續說。”

謝婷看中我拿著的那隻Burberry的牛紅,大喊一聲,“那我是最喜歡的!”

我毫不猶豫擰開來,我說,“我就喜歡搶人家最的。何況老孃當初在你上花了那麼多錢,用你一支口紅怎麼了?”

謝婷氣得渾哆嗦,“你今天突然間過來到底是幹什麼來的?你再這樣,我可把謝京喊過來他趕你出去了!”

黎憫站在門口沒過,我聽見謝婷這句話,才輕輕笑了一聲,隨後黎憫上來,將花籃放在臺子上,謝婷看見花籃愣了。

我挑眉,“怎麼,不是花圈,嫌棄啊?”

謝婷抓著底就要衝我砸過來,“滾!誰要你的賀喜了!”

我沒說話,就這麼站起來,隨後衝謝婷擺擺手道,“這支口紅我拿走了。”

謝婷在那裡破口大罵,我勾著腳把門一關,聲音終於聽不見了。

房間裡謝婷坐下來,看著那個花籃,又覺得不解氣,剛想把賀喜的花籃弄得一團,卻發現似乎有什麼東高原地在花束後面。

過去一看,發現是一個嶄新的紅包,裡面是厚厚一疊錢。

謝婷紅了眼睛,又狠狠推開了花籃,聲道,“誰稀罕你的花籃,誰稀罕你的賀喜了!”

另一端,我在走廊盡頭看見了一個悉的影,下意識上前打招呼的時候,那個影正好也轉過來看到了我和黎憫。

辛妲微微一笑,“你們也來了啊。”

人就是人,笑起來能讓我這個人都想躺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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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憫說,“今天網劇的主演是妹妹。聽說你在裡面有客串?”

辛妲開口道,“也算是客串了。其實我有戲份,但是戲份比較。”

我有些好奇道,“你也會缺戲啊?”

辛妲笑了,“所有人都說我不會演戲,就是一個花瓶。”

我嘖嘖慨,“我也想做花瓶。”

黎憫立刻接上道,“來,我全你。”

我當做沒聽見。

二十分鐘後,我們在前臺集合了閒聊著,這個時候下面走來一位攝影師,扛著5D3還加了長長的鏡頭,衝著我們打了個招呼。

我沒看懂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但是別人看懂了,於是我臉上的笑都還沒來得及擺好的時候,就被人直接推到了黎憫旁邊,黎憫也趕站直了摟住我,下面攝影師咔一下,一邊咔一邊說,“謝各位東今天來參加剪彩儀式啊。”

狗日的黎憫果然了!

狗日的還騙我說是來看我妹!明明是換了個法子讓我出席剪綵!還好我在謝婷的房間裡畫了個淡妝出來,不然都不知道出洋相的是我還是

一群人看到拍完照了剛要散,攝影師又說,“哎等等,左邊那對小夫妻怎麼笑起來殺氣那麼重,能不能拜託大家再重來一次?”

“……”我和黎憫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皮笑不笑的表裡看到了殺氣兩個字。

剪綵活結束的時候,我和黎憫走到外面散步,我說,“你其實就是想讓我過來出席對不對?”

黎憫沒說話,那雙眼睛沉沉的注視著我,像是無數緒起了又熄滅,最後化作一片虛無。

我在想,他那雙眼,到底要計算我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我嘆了口氣,我說,“什麼時候起你連喊我出去都要這樣千方百計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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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憫不說話,很多時候他其實都是沉默的,不管我聲嘶力竭地問他什麼,他都冷漠地站在那裡,如同雕像,絕不開口說一句。

所以我覺得,聲嘶力竭都是徒勞無功的。

到了現在,我甚至已經,開始失去了追問的力氣。

我抬頭看了眼黎憫,男人深刻凜冽的眉目在傍晚的黃昏下渡上一層淺金暈,如同籠罩在芒中央,可饒是如此,那眼裡依舊是一片麻木和冷,任何都照不亮,冷漠地如同是墳地。

我想,那雙眼睛可能就是我最後的墳地。

晚上回去的時候黎憫順路帶我去吃了一家相當高階的餐廳,據說連定位置都要等好幾個月,吃完走出來我總覺得自己齷齪的人格都跟著昇華了。

坐上黎憫的車再次回去,他並沒有之前的事做出任何的解釋,似乎對於我的質問無於衷。

也是啊,他向來都無於衷。

從來都只有我一個人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回家的時候,黎憫停好車,隨後走到門口,按著指紋鎖拉開大門,他終於說話了。

“虞晚眠被放出來了。”

我渾一驚。

現在神有點失常,所以被收押在神病院,不過很有可能裝瘋賣傻逃過一劫。”

黎憫轉過來,對著我瞇了瞇眼睛,“所以你近期自己小心。”

“你是說怕買兇傷害我?”

我笑了,“不是你的老婆嗎,怎麼,能把自己老婆放一邊,來關心別人?”

“祝貪,激怒我的方法有很多種,你偏偏喜歡最低階的。”

黎憫冷笑著看了我一眼,我心口徒然刺痛,見他對著我笑笑就推門進去,我只能這樣跟在他後面。

黎憫說的沒錯,虞晚眠的確會想方設法來報復我,我已經讓敗名裂了,現在什麼都不怕了,只要跟我來個你死我活,別的什麼都不怕了。

除非我讓徹底進去。

可是很多事已經時隔五年,再想去找證據,也很難。更何況所有的事都只是虞晚眠的出謀劃策而已,真正被利用的唐為已經再無轉機,可是要決定地去倒虞晚眠,那是不可能。

我皺著眉,似乎陷了沉思。

黎憫我最近小心點,難道是發現了虞晚眠要做什麼,所以給我的警告嗎?

我看著黎憫徑自上樓,自己就坐在沙發中央,著周圍一圈,有些茫然。

這個家其實也不屬於,屬於虞晚眠。

黎憫能藏我多久呢……?藏一輩子嗎?

我心頭忽然間就湧起了一種恐懼,不是對於虞晚眠被放出來的恐懼,而是一種,瀕臨結局,發現自己已經走到窮途末路無可依靠,對未來再無期的一種恐懼

當所有的一切拉下帷幕的時候,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我在家裡躺了三天,黎憫後來就恢復了正常上班的日子,可是下班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早出晚歸已經了習慣。

我坐在家中閒著無聊竟然開始欣賞他那些爬行覺自己已經被他同化了,甚至想學著他去rocco。

這天又正好是週末,樓晏臨和謝京一同給我發訊息,說是A大有個同學會,喊我要不要來參加,我恍惚地想著,同學會啊,程千綰已經沒法去了,我代替去吧。

我用微信給樓晏臨回了一個好字,就開始坐下來化妝,同學會中午12點開始,現在是十點,化個妝趕過去正好。

我看了眼梳妝檯上的兩枚銀戒指,將它們依次戴進自己的左手中指上。

這輩子是沒什麼機會戴結婚戒指了,有程千綰陪著我也不錯。

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化妝,隨後又給黎憫發了個簡訊,告訴他今天可能晚上會晚回來。

黎憫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一般,跟我說,“我樓晏臨送你回來。”

我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黎憫對於我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的回答就是一個相當高冷的冷笑。

我心想他肯定第一時間就收到訊息了。

於是我說,“那我也懶得出門打車了,你乾脆樓晏臨過來接我吧。”

說完我就恨恨地掛了電話。

他什麼都知道,而我,什麼都一片茫然。對於未來和以後的路,也是如此。

******

說是同學聚會,不如說是校友會。因為不只是我們這一屆的人在,連同謝京他們屆的也有人參加。為首的把地方定在一個酒樓餐廳,樓晏臨作為被邀請的嘉賓自然是有一大堆迷妹的,看見我從他車子上跳下來的時候,眼睛都直了,我一走就聽見背後有人在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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