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后,宣秀秀直接去了東巷。
古玉沁一家三口顯然恢復得差不多。
他們一見到宣秀秀就過來,古玉沁更是讓黑娃給下跪,被一把攔住。
“大叔,別不催孩子下跪,這不是舊社會,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都一樣的,而且我救你們也不是白救的,我需要你替我辦事兒的。”宣秀秀道。
這話一出,古玉沁眼神頓時亮堂了。
人恩惠,當涌泉相報。
他父子三人快死了,生死邊緣救回來的,在他觀念中,那就是宣秀秀的人啦,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命也可以給!
宣秀秀手探口袋,攤開手時,手中是一把水果糖,糖。
遞給兩個小娃娃,道:“你們到院子里去玩,我跟你們爹談點事兒。”
“謝謝人姐姐!”
大娃眼神著克制,想拿糖,卻不敢手去抓。
黑娃口水都流出來了……
好香啊。
漂亮的糖盒,著人的味道。
哪怕心中想吃極了,但他了干涸的,也不敢隨意拿。
宣秀秀淡淡一笑,將糖塞給大娃,道:“你帶你弟去那邊玩,糖給你們,你們就拿著,吃了我的糖,以后就要聽我的話,懂嗎?”
一聽到這話,大娃眼神亮了。
他連連點頭:“好,從今天開始,我聽人姐姐的話!”
大娃用破爛的服,護著從未吃過的味糖果,牽著弟弟去遠的大樹下玩耍。
他知道大人有事兒要說,小孩子不能聽。
兩個孩子一走,宣秀秀帶著古玉沁來到客廳里,桌面上的稀飯吃完了,饅頭也只了一個,裝紅糖的罐子,連塞子都沒開過。
宣秀秀心中微微嘆一聲。
古玉沁是個本分的。
恰好,需要這麼一個人來掌事兒。
“大叔,我需要一個人替我辦事,以后我會給他提供一日三餐,食住行,但需要他跟我簽訂一份契約,還有一份保合同……”
宣秀秀口吻淡淡的。
“同志,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古玉沁連聲點頭道。
宣秀秀似乎預估到他會答應。
手腕一翻,掌心里是一顆紅的藥丸。
“抱歉,我認識的大佬很不簡單,他的事不能半分,除了簽訂保合同,這一顆藥丸言,一旦服用過后,你若向外半分大佬的信息,將會活不過三日,你還愿意嗎?”宣秀秀神幽幽道。
古玉沁微微一愣。
半晌,他用力點頭:“我愿意,我也相信你!”
若不是宣秀秀出手,他一家都活不過兩天,更別說三天了。
替人辦事,守人,這是做人的本分。
“好,那你吃了吧。”宣秀秀道。
古玉沁抓起藥丸,一口吞下去。
直到這時,宣秀秀才稍微出一笑容。
“主人,你就忽悠人吧,就算你學了經,毒理篇,也不存在這種有言靈作用的藥丸兒。”團子吃吃笑著。
宣秀秀沒理它。
這藥丸當然不是毒藥,只是一顆裹著紅皮的麥麗素而已。
但世上有一種高深的殺人,心理暗示。
曾經有人做過一個試驗,將一個殘忍的死囚鎖在架子上,然后蒙住他的眼,對他說,要放干他的,讓他流干而死。
然后,有人真的在他手腕上刺一下,隨后就聽到啪嗒啪嗒的聲音,結果隨著時間流逝,死囚覺呼吸迫,最后真死了。
宣秀秀所言,不過是給他的封一道口。
“好,既然你現在是我的人,從今天開始,我就告訴你一些事兒。”道。
古玉沁一臉嚴肅。
他豎起耳朵聽。
“我認識鐘先生,當然,我要說的并不是他,而是鐘先生的一位朋友,一位大佬朋友,他在大洋一個洲上有大片的莊園,種植甘蔗,勢力之大,不可估量,人家手頭也有很多余糧。”
宣秀秀依舊沒有說出的。
但很多貨需要出,又不想再出一個王先生,李先生,就直接造一個大佬,讓古玉沁當中間人來理這些事。
“榮幸之下,鐘先生給大佬舉薦了我,這院子就登記在我名下,所以,后面大佬的貨都會送到這里,到時候你得負責出貨,你可愿意?”宣秀秀問道。
古玉沁還沒開口,又道:“你事辦得越好,大佬越重用你,你們父子三人將會有吃不完的白米飯,各種食用不盡。”
吃不盡的白米飯……
這是他此生聽到最的詞匯!
他哪有不愿意的。
“我愿意!”他沉沉點頭。
“那好,作為大佬的代理人,你們可不能穿得這麼寒酸,會鎮不住場子,也讓人以為你們好欺負。”宣秀秀道。
讓古玉沁先等著。
片刻之后,手中拎著兩套人棉,兩套小孩棉,一套人中山裝,幾雙子,兩雙棉布鞋,還有兩雙小孩的布鞋。
“你們暫時住在這里,等后面我給你們找到房子,你們再搬出去。”宣秀秀說道。
前世能套住老孫頭為辦事,可不是白白得來的。
對待手下人,這個老板從不吝嗇,唯有這樣才能激發他們的積極,但也不能過分縱容,太過優渥也會讓他們不知足。
“這,這——”
古玉沁激得快哭了。
他一家三口別說穿新服,連雙鞋子都是沒有的,兩個孩子大冬天都著腳丫,服打滿補丁。
宣秀秀自然將他的神看在眼底,只希他能對得起這番用心。
天晚了,差不多得回去做飯。
剛才回屋時,去廚房放了點糧食,又將臥室里的天鵝絨被什麼的全收回空間,只放了個舊棉絮,一床綠緞面的蓋被。
“好了,我還有事兒先回去了,廚房米缸里有米,柜子里有白面,臺面上有土豆,白菜和幾斤,你自己弄了吃,面養好點。等過幾天貨來了,你再正式開工,到時候不能太寒酸,開場鎮不住,你會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宣秀秀道。
別看出貨這種小事兒,像劉標這種人可是個狠角,把命掛腰子上的,一旦怯場了,他們絕對會騎頭上。
到時候先出一批糧,先考驗下古玉沁的能力。
“謝謝恩人!”
他激涕零。
同時,他也暗暗下定決心,說什麼也要把事兒給辦了,否則對不起的救命之恩。
“好了,不早啦,我該回家了。”
宣秀秀擬定一份合同,跟他簽訂過后,就離開了東巷。
一回去,孟鐵生似乎喝了酒,上有酒氣。
“你吃過了?”宣秀秀問道。
死趕活趕地回來,沒想到他已經用過晚飯。
“嗯,不過還可以再吃點。”孟鐵生道。
縣長太太做的飯,實在比不上秀秀萬分之一,那做出來的菜也就給豬吃差不多,他挑著吃了點花生米,喝上兩杯酒。
肚子還空著呢。
老黃為糧食發愁,想解決凌河縣村民的肚子問題,也是沒怎麼吃,愁得他就差現場流貓尿了。
“那行吧,我弄兩盤菜,下點面條。”宣秀秀道。
“主人,你對你男人有沒有心上人就不好奇嗎?萬一他心里住著白月,你豈不是慘了?”團子忽然開口。
琥珀酒壺已經修復完整,又浸泡在靈泉水中,這會兒汩汩冒著靈氣,效用那絕對是杠杠的啊。
“滾蛋。”
宣秀秀在廚房里忙個不停。
中午燒了只,還有一半兒沒吃完,剛好拿蒸籠里蒸一下,又從空間拿出一把生花生,放在鍋里炒了炒。
另外再炒一盤醋溜白菜,一道刀拍黃瓜。
不多時,就將菜肴一一端上桌,在盛好面條準備出廚房時,忽然想起團子的話,心頭還真有點躍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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