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天和昊天得到消息時,還在搜尋離月的下落。
臨天忽然止步,眉頭微微皺起。
“我得到消息,有人在肅清離月的部下。”
昊天同一時間停了下來,“我也聽說了……十有八九,是在出手。”
臨天的面微微一沉,“離月的部下被肅清得差不多了,始終都沒有面,我懷疑,離月已經遭遇不測了。”
昊天也沉默了,他實在不愿相信這一結果,可是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面前,讓他不得不信。
“璃月是至人之,不可能死的……莫非,真的被打了回?可是哪怕當真將六道回領悟到了深,按理說,也奈何不了璃月呀。”
“或許,將離月送回的,不是神通,而是神。”
臨天若有所思地道。
“神……你是說,回業力磨盤?”
昊天心中一震,豁然看向臨天,“可是回業力磨盤,乃亙古之初,便存在于世間的神,除了十殿閻羅合力之外,無人能將之驅。
即便是,也催不了回磨盤吧?”
臨天沖他微微點頭,“是與不是,一探界便知。”
兩人達共識,當即便撕裂了虛空,一同朝著界而去。
到了界,兩人還未回過神來,就遭遇了十殿閻羅的暗算。
一座龐大而森的大橋,朝著臨天和昊天迎面砸來。
“是奈何橋,快躲!”
昊天面微變,朝著右側避讓而去,躲開了奈何橋的襲擊。
臨天的作也不慢,在昊天出聲提醒的時候,往左邁出一步,避開了龐大的奈何橋。
昊天躲開這一擊,看向遠的十殿閻羅,震怒非常。
“你們好大的膽子,妄回磨盤還不算,竟敢私自挪奈何橋,真以為本圣奈何不了你們嗎?”
“本圣?”
秦廣王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這種說辭,你們騙騙其他人就行了,沒必要在我們面前提起吧?”
昊天眼中閃過惱之,“整個天下皆稱我為圣,我自稱為圣又怎麼了?總好過你們幾個常年躲在界,不見天日的惡鬼!”
秦廣王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消失了。
十殿閻羅乃鬼仙出,昊天罵他們為惡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也沒說錯。
只是他們早已不做惡鬼很多年了。
“我們是惡鬼,總好過你們這些欺世盜名的小人!”
秦廣王冷哼一聲,再次與其他九殿閻羅合力,催奈何橋朝著兩人鎮而去。
“轟!”
奈何橋所過之,一切化為了廢墟,整個鬼門關都了起來。
“秦廣王!”
昊天豁然看向為首的秦廣王,“你如此行事,那人究竟許了你什麼好?能給你的,我能給你更多!”
秦廣王不答,催奈何橋朝著昊天撞來。
昊天躲開這一撞,不咬牙切齒,“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整個界都毀于一旦嗎?”
“旁人懼怕你們這些偽圣,我可不怕,本王如何行事,不到你來置喙!”
秦廣王角勾起一抹冷笑,“憑你這點本事,還搖不了我界之本!”
十殿閻羅的實力,本就比普通的大羅金仙要強出許多,再加上界、能夠借用鎮界神之故,他們本就不懼怕臨天與昊天兩帝。
“轟隆!”
又是一擊,臨天被奈何橋到了黃泉河邊,他力抵抗著奈何橋,朝昊天看了一眼。
此行來界的目的已達,沒必要再耗下去了,速速離去方為上策。
昊天會意,十殿閻羅本不是他和臨天的對手,他們不過是借著地利,仗著有奈何橋此等鎮界神,才勉強與他們二人打平手。
只要離開界,十殿閻羅自然就奈何不了他們了。
昊天與臨天達共識,兩人不約而同地朝著鬼門關外遁去。
“想走?”
秦廣王輕喝一聲,催奈何橋要攔住二人,卻是慢了一步,只攔下了臨天一人,讓昊天逃離了鬼門關。
昊天前腳剛走,臨天便覺力倍增。
他不由怒喝一聲,邊戰邊道,“秦廣王,你當真要挑起界與仙界之間的爭斗,讓整個界葬送在你們手中嗎?”
秦廣王面無表地道,“殺了你和昊天,本就不至于挑起界與仙界之間的爭斗!”
臨天眼中閃過怒,“離月已經被你們送了回之中,再得罪我和昊天,仙界五帝占據其三,你如此挑釁我仙界,真以為北帝云和南帝青禾會坐視不理嗎?”
秦廣王卻是毫不懼,“南帝青禾不理外事多年,只要不發生仙界崩散的大事,多半是不會再面了。
至于北帝云,他不過是個滿口仁義的偽善之輩,你覺得他會為了你和昊天而讓自己置于險境之中嗎?”
臨天的臉微微地變了,秦廣王說的不錯,以北帝云的為人,確實不會來救他們。
他說那些話,只是為了詐他們一詐,沒想到竟被秦廣王給識破了。
臨天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從他尋回甲,認定許春娘就是那人的轉世開始,先是離月被送了回,接著,他和昊天來到界,又遭遇了十殿閻羅的埋伏,真是哪里都不順……
而現在,昊天逃離了界,他卻被困在了這里,陷了十殿閻羅的圍困之中。
一念至此,臨天猛然意識到什麼,神忽地一變。
昊天離開了,而他卻被留下了,若是這個時候,十殿閻羅用回業力磨盤來對付他,那他豈不是也會被送回之中?
臨天眼中閃過凝重之,吃了奈何橋一撞后,果斷地催全法力,抬手朝著前方的虛空重重一劃。
他的指尖所過之,虛空被迅速分了兩半,出來一條巨大的豁口。
臨天形微,當即便跳了虛空之中。
他正要逃離界,一個黑袍人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祭出一本厚厚的書,朝著他襲擊而來。
臨天本沒將將突然出現的黑袍人和他祭出的魂看在眼里,除了奈何橋、回磨盤這樣的鎮界神,這天底下沒什麼東西能傷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