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耳中悉的聲音,阮棠松了一口氣。
“系統。”
他不自的笑了起來,邊的小酒窩深了幾分,那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依賴以及乖,看起來很是招人疼,這樣一來反而讓系統哭嚎得更加大聲了。
系統與阮棠共事了很長的時間。
平時系統雖然會一不留神就溜出去和自己的上司約會,但是他與阮棠的卻也是格外的深厚,他們倆即便是分開,也是要在完任務以后好好告別似的分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突然沒了蹤跡。
所以在應不到棠棠的存在以后系統頓時慌了神,他先是反反復復聯系了一下阮棠,在聯系不到阮棠的況下,系統而后又是把這件事上報給了公司。
原本公司打算采取強制措施將阮棠從小世界當中帶離出來,不過在細細探查了小世界以后,他們發現是阮棠的當中進了小世界當中特有的魔氣,所以才是把系統給屏蔽了。
不過是一縷魔氣罷了。
并沒有什麼危險。
系統雖說心底擔心而又心急,但是公司這個說法倒是令系統安心了不。
僅僅只是一縷魔氣罷了,公司那邊可以投放道將這縷魔氣仔細地祛除。畢竟棠棠作為參與試驗的重要一環,公司不可能看著棠棠永遠失去記憶、忘記任務以及系統,從而平凡安穩的就在這個小世界當中生活。
若是這樣,皇太子那邊怕是就沒救了。
【我差點以為你永遠都記不起來我了,隔著一層屏障,我怎麼你你都聽不見,好似聲音就傳不到你那邊去!】
系統嘰里咕嚕的抱怨了一通。
阮棠幾乎是可以想象到,系統在那邊叉腰瞪眼的表。系統與他關系一向很好,平日里還總是關照他,就連那花花牌養護也總是打了折賣給他,可以說是把他當崽崽養了。
想到這里,阮棠面上也出了一笑容。
看著系統與自己大聲的抱怨那縷魔氣,他在心底不不慢的與系統說著話,聲音中沾染著幾安與耐心的意味:
“是我的錯,我原以為那縷魔氣會被我外的結界擋住,誰曾想那東西還是鉆了我的中,甚至還導致我失去了那些寶貴的記憶,當真是可恨。”
那幾個位面當中,他與人相的記憶。
他與系統科打諢的記憶。
對于他來說都無比的寶貴。
這些東西阮棠不想忘記,然而那縷魔氣卻是強迫他忘了。其實阮棠的心中也滿是惱火,若不是境的主人出手將魔氣碾碎了,他自己也是要手將那魔氣給打碎的。
【回來就好了。】
系統嗓音清澈而又溫和,好似長輩在對著小孩兒循循善般的教導。
畢竟他們眼睜睜的瞧見那縷魔氣直沖季凌修而去,倘若阮棠沒有幫季凌修擋住那縷魔氣的話,恐怕現在的季凌修已然是變了原來的世界線當中的那個天魔。
而所有的事都會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棠棠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去擋,想必腦海當中已然是想過了種種后果,但他依舊是不想讓自己的人痛苦,所以他才這麼做了。
畢竟為了天魔以后的季凌修,已然是為了小世界當中的反派。
而反派,自然是人人喊打的。
從那個英氣而又瀟灑的劍修變人人喊打的魔修,想必季凌修怕也是無法容忍自己變那副模樣的,在日復一日的反思當中他或許會變得偏執而又痛苦。或許他也會如世界線當中的那樣,用自己的全部修為剿滅所有的魔修與正道修士,繼而毀了這個世界。
而阮棠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沒錯,我現如今能找回記憶,重新回到凌修的邊,就已經很好了。”
聽著系統的話,阮棠擰的眉頭卻是松快了幾分,他清亮的眼眸當中掠過一釋然,心底依舊是在與系統說道,“更何況我制止了悲劇的發生,應當是高興才對。”
系統贊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沒有說太久的話,待到阮棠將自己上的靈力梳理平復下來以后,他才是慢慢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季凌修。
原本阮棠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是回想起自己失去記憶的這些日子以來總是乖乖巧巧的著季凌修相公,而且他們兩人還在那湖水邊雙修了個沒完沒了。
現如今他一回想起那個畫面,就覺得耳朵尖發燙,呼吸好似也重了幾分,整個人略有幾分的蜷著手指,倒也有些不知所措。
季凌修原本站在一側為阮棠護法,瞥見阮棠睜開眼睛以后,他剛想上前探一探阮棠的況,然而就瞧見了阮棠那水潤而又清亮的眼眸,倒是怔了片刻。
那雙眼眸的眼尾微翹,眼中帶著幾分悉的彩,纖長濃的眼睫上下,眼中好似略有幾分別扭與親昵,此時止不住的看過去,帶著些許的不好意思。
這種表季凌修太悉了。
在沒有失去記憶之前,棠棠總是這樣看他。明明可以看得明正大,可他總是的垂眼,哼哼唧唧的抿著,好似多看一眼就能紅了臉頰般。
季凌修的眼瞳了兩下。
他了瓣,腦海當中也回憶起了自己先前哄騙棠棠、說自己是他道的事,不僅如此他還與失去記憶的棠棠雙修了,如今仔細把這幾件事想想,季凌修竟然略有幾分愧。
——他當真是有些過分。
想到這里,季凌修踟躕在原地,猶猶豫豫的不敢靠近阮棠。
倒是阮棠發現他這幅模樣以后,紅著耳朵尖沖著季凌修略微招了招手,靈的眼瞳微微轉了兩下,他壞心眼的看著季凌修,哼哼唧唧的了句,“相公。”
季凌修頓時失笑。
“棠棠別取笑我了。”
他走到阮棠的邊,骨節分明的手指兩下阮棠細膩白皙的面頰,纖長疏朗的眼睫垂下以后,口吻中略有些許的不好意思,“先前我說我是你的相公,對不起。”
“那個時候棠棠你才剛剛醒過來,我擔心你不信我和你之前的關系,會離開我去往其他的地方,而我那個時候又了傷,擔心照顧不好你——”
他這話沒有半分的搪塞。
看起來是在認認真真的解釋。
阮棠自然也是清楚季凌修是什麼樣的人,畢竟最開始遇見季凌修的時候,這人還是個正人君子,說幾句不正經的話就能夠臉紅。
況且他也不自覺季凌修自稱是他的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現在回想起來以后,他只有,而沒有惱怒的緒。
阮棠沖著季凌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眉眼帶笑,邊的小酒窩看起來略有幾分甜,而后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種事不用解釋。”
“原本我們就已經是訂了親,若是這次岐山境沒出什麼問題的話,我們不出意外也是要在師父和師弟師妹的見證下結道的,這是件板上釘釘的事,你說的是實話。”
季凌修的心微微松了一下。
他出手將阮棠從地上拉了起來,目關切地看向阮棠,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的,“棠棠,你的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那縷魔氣有沒有對你造什麼影響?”
阮棠了一下自己的靈府,微微搖頭,“沒有,我現在的很好。”
季凌修還是小心翼翼的朝著阮棠探出了自己的靈力,慢慢的在他的當中轉了兩圈。應到阮棠的靈府與經脈當中沒什麼問題以后,他才是松了一口氣。
“棠棠你若不是為了救我——”
他愧疚而又自責,眼眶微微發燙,口急促而又劇烈的起伏著,看起來略有幾分低落。
雖說所有的事都發生得太過于突然,但原本應當是他來保護棠棠的,然而結果卻是棠棠保護了他,甚至還引得魔氣了。
“我們之間不分彼此。”
阮棠湊過去吻了吻季凌修的瓣,眸看起來清亮而又溫和,“我救你和你救我沒有什麼分別,我們這夫夫一,若是讓我瞧見相公你傷,我也是會難過的。”
“棠棠,你說的是。”
季凌修抱了阮棠,他的下頷墊在阮棠的肩膀上,兩人靜靜地著彼此的溫,片刻以后他們才是離開了這石室,去了百草園當中采了十株藥草。
阮棠與季凌修在岐山境當中得了這機緣以及功法,自然是開始專心致志的修煉了起來,因著境當中的靈力格外的充沛,兩人的修為也是進步得飛快。
十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在進境之時兩人才只是元嬰期,倒是離開以后他們倆已經是連了兩個大境界,到達了分神期了。
這境了兩回雷劫,卻依舊是穩若磐石,不僅如此,甚至還替他們倆遮掩了氣息,也不會引得其他修士妒其天資,暗下殺手。
只不過等到十年的時間一到,這境就迫不及待的將他們趕了出去。
阮棠與季凌修略顯狼狽的用靈舟飛向了半空,朝著靈劍宗的位置趕去,他們倆微微吸了口氣,手指握,視線也對視了片刻,半晌才是說道:
“我們終于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