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宿清風便是一直教靈劍宗的修士練習他拿出來的破魔陣法。
這陣法對于弟子之間的配合要求比較高,此外對步法以及手勢都有講究,倘若在使用這陣法的時候配合不好又或者是步法錯誤,就會導致陣法效果變差。
更嚴重的后果則是導致陣法突然失效。
所以宿清風將靈劍宗可用的弟子按照各自的實力以及配合度分別將他們組了十幾個小隊,而后讓他們彼此互相監督,挑出彼此之間步法以及配合不對的地方。
容盼與尉簡明他們也在其中。
他們倆的修為雖說進步神速,但是其實力與靈劍宗山下的魔主相比卻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因而宿清風思忖了半晌,還是將他們放了這使用破魔陣法的隊伍當中。
如此一來,容盼與尉簡明他們倆不僅可以增強這破魔陣法的威力,而且也可以保護隊伍當中的其他修為相對較弱弟子。
容盼與尉簡明對這個要求并沒有什麼不滿。
他們倆提著劍歡歡喜喜的就去了。
容盼格開朗而又活潑,尉簡明則是從容沉穩,舉手投足間都有種爽朗以及灑的氣質。
外加上兩人在這十年里經常出門歷練,因而他們兩人之間也培養出了旁人難以企及的默契。在練習這破魔陣法的時候,容盼與尉簡明可以說是山鳴谷應,僅僅只需要彼此一個眼神就可以看出來對方的下一步作。
因此他們倆很快將這破魔陣法練悉了。
不僅如此,容盼與尉簡明時不時的還會點撥一下隊伍當中的師弟師妹。他們倆的默契其他人看在眼中,因而其他的師弟師妹自然是耐心的把容盼與尉簡明教的訣竅耐心的學習了下去。
如此一來他們竟然是那破魔陣法學得最好的一支隊伍。
阮棠這幾日也沒有閑著。
他與季凌修尚且還沒有與天魔過手,又是不清楚天魔攻擊的招式以及路數,若是到時候靈劍宗與魔界之中的魔尊繼續開戰,而他們則是貿貿然的就沖出去與天魔手,或許會因為輕敵以及其他原因而吃下幾個暗虧。
更嚴重的話,則是會影響靈劍宗的計劃。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阮棠與季凌修這幾日便是挑了個時間去了山下,嘗試著與正在攻擊靈劍宗護山大陣的天魔比劃了幾招。
他們倆的修為已然是到了分神期,在這修真界當中也很難遇見真正的敵手,所以倒也不用太擔心會不會遇到危險。
山腳下的天魔攻擊力不高,幾劍砍下去就會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天地間。但是在于天魔手的時候這些天魔上的魔氣會不知不覺的逸散出來,悄無聲息的涌向面前的修士,從而勾起修士心中最不堪、最不想回憶的事,影響到修士的修為以及心境。
這種手段實在是卑鄙。
所幸阮棠與季凌修的心堅定,外加上他們互相坦誠信任,彼此間的親友對他們也是關有加,所以他們的心中沒有半點魑魅魍魎。
即便那魔氣千方百計的想要從他們心中勾起些許不堪的往事,卻也是徒勞。
手底下的天魔很快就化了縷的黑煙,沒過多久他們的面前就空出了一小塊地方。那些原本還打算圍攻阮棠與季凌修的天魔目驚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兩下,片刻以后他們做鳥狀散去,戰戰兢兢的逃跑得不見了蹤跡。
季凌修挽了個劍花,將長劍收了起來。
“這天魔倒也不是那麼難以戰勝。”
他繃了下頷,那雙銳利而又深邃的眼眸掃視了一圈四周,好似是打算在這群丑陋的天魔當中找到先前打算襲容盼的那個魔主,就地給容盼與尉簡明報仇雪恨。
然而那天魔長得基本上都差不多。
那天魔當中的魔主與其他人相比,也僅僅只是比他們多出了一張似人的面孔罷了。現如今這魔主藏在這些丑陋的天魔當中,乍一看看過去都是青白又或者是發黑的皮,上的服五花八門的,人看得眼花繚。
就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人。
“看來我們還是要把注意力放在那魔主以及魔尊的上。”
季凌修收回了自己的目,垂眉斂目,不口吻當中帶著幾分凌厲的殺機,“這些天魔給師弟師妹他們應當也可以理。我們的目應當放在魔界之中的魔尊以及他們的魔主上,只要他們被解決掉,屆時這些天魔群龍無首,最終也不過是一盤散沙而已。”
畢竟這些天魔攻修真界以后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凡人的城鎮被天魔攻以后,天魔們肆意的燒殺劫掠,甚至還烹吃凡人的,繼而將整個修真界攪得天翻地覆,存活下來的人類就天魔驚懼萬分的同時又是無比的憎恨,恨不得早些將天魔們趕出他們的地界。
季凌修對這些天魔的所作所為格外的厭憎。
他恨不得現如今就提劍將這些天魔趕出修真界,但他也清楚這件事僅憑他自己一個人是做不到的,現如今單單是憑著靈劍宗的所有弟子也是無法將所有魔界之中的天魔趕出修真界的。
這件事必須聯合整個修真界的宗門,上下齊心才能做到。
所以說暫時還急不得。
阮棠了自己的銀白長鞭,將它重新了銀絞的細鐲掛到了自己的手腕上。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季凌修的說法,“天魔的實力不強。”
“他們一路攻修真界當中,除了那幾個魔主以及他們的魔尊實力不錯以外,就是那心魔種子起了大作用,現如今——”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
瓣微微了,無聲的說了幾個字。
不足為懼。
季凌修深邃的眼眸當中暈染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出手了阮棠細的發,而后將他攬了自己的懷抱當中,“我們已經將這些天魔的實力試探過了,這會兒已經是沒有了什麼事,不如我們回宗門去吧?”
“也不知道盼兒和簡明他們倆將陣法訓練得如何了。”
阮棠側過頭用自己的臉頰胡蹭了幾下季凌修的角,手指勾住季凌修的手慢慢的晃了兩下,像是在糯糯的刻意撒。
此時的阮棠目溫吞而又和,眼底藏著些許笑意,好似撒碎了滿天的星辰,眼中著些許亮,“他們倆練劍很是刻苦,想必練陣法的時候也不會松懈下來的。”
“我們待會兒可以去看看他們。”
說起來這些日子他們倆顧著到山腳下來與天魔對戰,倒是鮮有時間去看看容盼與尉簡明他們倆,也不知道兩個小孩兒一直沒有見到他們有沒有不高興。
說起來倒是奇怪。
十年的時間過去了,容盼與尉簡明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長,若是兩人愿意的話甚至還可以舉辦道大典。但是在阮棠與季凌修的心底,他們倆依舊是從前那兩個在桃花鎮上咋咋呼呼的小孩兒,被關室以后委屈的喊著大師兄。
“也好。”
季凌修將自己手中的靈劍收了起來。
他側過頭親昵的用自己的額頭了一下阮棠的額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了阮棠的手,而后用腰牌打開了靈劍宗的護山大陣,與阮棠說說笑笑的回到了宗門當中。
阮棠抿了抿,隨意的往后一瞥。
他依舊能夠到那道復雜而又貪婪的視線。那道目銳利而又深沉,掠過他與季凌修的時候讓人略微覺到了些許的骨悚然,好似是暗地里算計著什麼。
阮棠心下沉了幾分。
他還沒有忘記原來的世界線當中還沒有解決的矛盾沖突點。
那就是季凌修的脈問題。
季凌修上有著魔尊一半的脈。的細節原來的世界線當中并沒有詳細解說,但是世界線中季凌修天生劍,道心穩固,因而將這魔尊脈制了下去。
然而由于有人在他的靈臺當中惡意植了一株魔氣種子,令他當中種種負面的緒被惡意的放大,繼而便是全面激發了他的魔尊脈。那時的靈劍宗的幾位長老與其他宗門的宗門皆是想要死季凌修。
現如今如果這件事被魔界之中的人抖落了出來,季凌修的結果估計也不會太好。
阮棠心想著得把這件事趕解決掉。
否則魔界那邊的人就要手了。
兩人拎著糕點去看了一下容盼與尉簡明。他們倆眉間英氣迫人,舉手投足間也有幾分颯爽的意味,看起來好似與邊的師弟師妹們相得很是不錯,那破魔陣法也練得有模有樣。
兩人不僅將阮棠帶來的糕點全部吃完了,而且還與他們說了好一會兒話,片刻以后才是不舍的離開了。
半個月以后。
靈劍宗的護山大陣被宿清風打開。
他領著靈劍宗的修士攻了山腳下的天魔。那天魔原本戰斗力就不強,在靈劍宗弟子們的破魔陣法的克制之下實力更是大幅度下降,他們節節敗退,最終了靈劍宗弟子手底下的一縷黑煙。
而那魔界的幾個魔主雖說實力不俗,但宿清風、闞岑以及旬野和幾位長老共同出手,倒是將那幾個魔主打得傷的傷、死的死。沒有了那魔氣種子的幫忙,那幾大魔主就好似拔了牙的老虎,雖有余威,但是已然是不足為懼。
他們攻下的城池被靈劍宗重新奪回來,并且還將其他幾個救出來的門派大刀闊斧的整頓了一下,將他們的魔氣種子全部拔除。
拔除不了的便是暫時關地牢。
很快,他們就攻了合歡宗當中。
闞岑走在最前面,他還沒有忘記是合歡宗的宗主差點殺了旬野,令旬野沉睡了好幾年以后差點醒不過來。
他要親手了結了合歡宗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