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丹雖然僅僅流出去了三爐到黑市中,引起的聲響卻是出乎意料的大。
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這種丹藥實在是很稀奇。
修士吞服丹藥后整個人經脈炸裂的事之前并不是沒有發生過,多是發生在低階修士吞服了高階丹藥,憑著自己的實力無法煉化真元,大量靈氣充斥在經脈丹田,猶如水滿則溢一般,漲破經脈丹田,導致修士七竅流而死。
但如同炸丹這樣吞服下去之后整個人炸一塊塊的四分五裂的樣子,還是頭一遭。
最要的是裂丹蘊含的靈氣并不算太多,卻能引起如此劇烈的炸效果,很難不讓人瞠目結舌為之震撼。
但是因為炸丹流進市場并不多的緣故,雖然引起了不小的躁和議論,但是因此而隕落的修士并不多。
但有趣的是,但凡把炸丹吞服煉化修士無一幸免,都被炸丹炸死了。
可以說炸丹的致死率達到了百分之百。
約莫三個月后,收束了消息的顧青巖面嚴峻的看著下邊遞上來的訊息,覺得自己不讓顧然果大量煉制炸丹這個決定果真十分正確。
這種奇異的新型武用在自家人上始終不好,還是等著以后拿著去禍害敵人吧!
而另一邊,可能是炸丹此等丹藥太過驚世駭俗,也可能是因為炸丹下修士的隕落率太高;這區區的三爐炸丹居然引起了其他修士對來途不正的丹藥的提防。
甚至還有不修士向東顧王朝舉報了這件事。
天知道顧青磬在自己的桌案上看到有關炸丹的玉簡的時候心是什麼覺。
因為自己也是煉丹師的緣故,更能理解炸丹這種丹藥意味著什麼。
幸好族長沒讓副峰主大量煉制這個丹藥,否則的話,恐怕引起的波會更大。
但不得不說,顧然果給了所有煉丹師一個啟發:
那就是丹藥不必一定要局限在醫、毒和輔助三方面,丹藥也可以有更多利用辦法。
當然,想要煉制出除卻這三種丹藥其他的丹藥,定然是不容易的。
這邊顧青磬理著各種玉簡,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外邊天空已經是漆黑一片了。
修仙界的星星一向是格外閃亮的,月亮也是格外的碩大,有時候滿月距離的很近,像是月亮要掉下來一樣。
揮手將看完批注好的玉簡收到一邊,一抬頭卻看到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修士正睜大眼睛站在桌子面前看著。
兩個顧青磬相對而視,猶如照鏡子一般,除卻一坐一站之外,找不出任何不同之。
顧青磬看著眼前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忍不住暗自咬牙,一拍桌子,帶著些許怒氣的道:
“顧—青—鐘——。”
話音剛落,站在他對面的“顧青磬”后冒出來一個人影,回答道:
“哎,我在這呢!”
顧青鐘笑嘻嘻的從“顧青磬”后走出來,面上帶著不皮一下就會死的笑。
顧青磬見他如此,連生氣都不太生的起來,
“你要是這麼無聊的話,接下來一年你就在太極宮理政事;
要是再拿這個水鏡和我開玩笑,我就燒了你的鏡子。”
顧青磬咬牙切齒的說。
顧青鐘眼睛一亮,
“你要和我打架?
好啊好啊!
咱們是回家打還是在這打?”
看樣子他還有點迫不及待。
顧青磬聞言深吸一口氣,只見冷笑一聲,反手拿出一個小的金璽,啟了太極宮的陣法。
還不等顧青鐘反應過來,顧青磬就站在陣法外對著他道:
“讓我白費功夫的和你打架?
你想得!
先在太極宮替我坐三年的班吧!
等三年后你要是做的好我就放你出來,和你打一架。”
不等顧青鐘求饒,顧青磬就離開了。
顧青鐘喊了半天“妹妹妹妹我知道錯了”也沒讓顧青磬心把他放出來。
沒辦法困的顧青鐘坐在太極宮中十分無聊的嘆氣。
他想和顧青磬打一架就是因為太無聊了;但是眼下被關在這太極宮里理政務,還不如他一個人閑在府里發霉呢!
看來以后在顧青磬擔職的時候不能惹生氣,否則又被抓來頂替可怎麼辦才好哦!
顧青鐘如此想著,打了個響指,站在桌子前面的“顧青磬”一下子就化作一攤水隨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青鐘修煉到煉虛境界之后,對自己原本的水鏡有了更深的領悟,已經可以通過水鏡凝聚出鏡像用來對敵;他凝聚出來的鏡像本領與鏡像本人并無什麼區別,修為境界真元氣息等等都與本人一模一樣,但是卻顧青鐘驅使。
可以說,新參悟出來的水鏡的威力很大。
只可惜,到現在顧青鐘還沒有找到正式施展鏡像對敵的場合,便想著能不能拉著顧青磬陪練。
但最近這些年正好是顧青磬值理東顧王朝的政務,也許是因為理的事太多導致心不太妙的緣故,每次顧青鐘提出切磋的建議,都被顧青磬毫不猶豫的給直接打斷了。
“要不然去找青玄?
不過他好像還在軍隊中吧?
剩余的其他人的話······”
顧青鐘十分無聊的在太極宮中打滾。
反正此刻太極殿中只有他自己,怎麼鬧都沒人看到。
轉天來呈玉簡的修士隔著陣法看到太極宮中的顧青鐘后也不覺得驚訝,只是行禮過后把玉簡給他,然后道:
“丞相大人已經說了,讓您好好的理政務;
有事要暫離都城,等回來之后您就可以出來了。”
傳話的小說著,心里有點忐忑。
卻見陣法里顧青鐘接了玉簡過去后有些奇怪的問:
“離開都城?
外邊有什麼事需要丞相主持嗎?”
那小了汗,解釋道:
“是這樣的,皇族有個境馬上就要開啟了,所以需要丞相大人去主持大局。”
顧青鐘聞言頓時就老實了。
要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妹妹都忙到分乏了,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