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應如是聽到這兩人開了口，有些驚訝，因為這兩人竟是說著霓虹語。

北山惠子看著面前將近十來個孩子，笑了笑，對旁的男人道：“們真是太臟了，你們也真是一點不留。”

男人冷笑一聲道：“臟一點怎麼了？你不知道幫你弄這幾個人來，我費了多大的功夫麼！不過我敢保證，這回給你帶來的孩子，都是華國的大學生，比上一回質量高很多，你要是不要，我就找別家。”

聽了他的話，北山惠子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親昵的笑著道：“我沒說不要啊，這樣吧，你先在我店里喝點酒，我們好好談談價格，不好嗎？”

男人冷哼了一聲，但到底沒有拒絕：“你點點吧。”

北山惠子笑盈盈拿著手電筒，對著地下室里面的孩兒們挨個照了過去，手電筒的落在應如是臉上的時候，還額外停留了兩秒：“好好好，我們先去喝酒。”說完這話，便挽著男人的胳膊往外走了，男人將地下室的門鎖上后，便帶著北山惠子走遠了。

等到兩人的腳步聲都消失之后，之前那個脾氣暴躁的孩子開了口：“臥槽！這里是霓虹國！不過還好，總比到東南亞好，只要我們能逃出去，霓虹肯定比東南亞回家容易！”

聽到那個脾氣不好的孩兒提到回家兩個字，在場的不孩兒都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好想回家……”

“我也想回家……我媽肯定擔心死了……”

“我以后再也不隨便理陌生人了，我真的好想媽媽！”

耳邊滿是孩兒們此起彼伏的哭聲，應如是心中也很難，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的劃著墻壁，竟然到了霓虹國，也不知道陸斯年會不會找到……

不！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陸斯年一定會找到的，就算他找不到……那就自己逃出去！

死，都要逃出去！

孩兒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終于哭累了，就在此時，那個脾氣不好的孩兒看著應如是道：“你怎麼不哭？”

應如是被問的一愣，好一會兒才道：“你不也沒哭？”

脾氣不好的孩兒又罵了一句：“我知道！媽的，哭一點用都沒有，我現在就想怎麼逃出去！”

是啊，怎麼才能逃出去，大家都想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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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辦法確定的是，如是到底是什麼時候失蹤的。”一夜之間，應嵐憔悴了很多，就連頭上都多了幾白頭發。

陸斯年坐在他們對面，胡子拉碴，距離他們發現如是失蹤，又過去一天了，如是從金獅獎頒獎典禮結束之后，似乎就沒有再出門了，人難道憑空消失了？怎麼可能呢！一定有什麼他忽略了的地方。

“監控調出來了。”賀嘉走進門，道，“不過大約是在前天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監控壞掉了，十點十五的時候，業就派人來修好了。”

“哪里的監控？”宋正城一聽這話，連忙問道。

賀嘉指了指大門口：“就是這個。”

聽了他的話，陸斯年不由微微抬眸，他站起走到公寓的門前，這個監控能拍到如是公寓門前的狀況，如果如是出門的話，或者的門前來了什麼人，肯定會被監控拍下來的，前天晚上十點左右，不就正好是魏佳楠和郝漾所說的，聯系不上應如是的時候嗎。

想到這里，他對賀嘉道：“警方那邊有什麼進展沒有？”

賀嘉搖了搖頭：“只能確定應小姐失蹤的時間，非常有可能是在前一天晚上的十點左右，除此之外，蘭度國際的其他監控，都沒有拍到應小姐，應小姐最后一次出現在小區監控里，是金獅獎頒獎典禮結束的那天晚上，監控拍到坐在車中回來，并從負二層乘電梯上了樓。”

講到這里，賀嘉頓了頓，道：“十九爺，要看那天的監控嗎？”

陸斯年微微頷首，賀嘉見狀，連忙拿出電腦，將自己拷過來的監控視頻打開，日期正是金獅獎頒獎典禮的那天晚上，小區門前，車子停了一下，然后就一路暢通無阻的駛地下車庫之中，畫面中，車子緩緩的行駛在地下車庫中，可是有些奇怪的是，車子路過應如是的車位時，卻沒有停下來，而是一路向前，直接停在了距離電梯最近的一個車位上。

畫面中，應如是面帶墨鏡下了車，坐上了電梯，直接上了二十六樓，二十六樓的監控，也就是應如是門前的那個監控拍到了應如是進了家門，這是應如是最后一次出現在小區的監控之中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出過門。

賀嘉道：“對了，警方也說了，應小姐的車位是在這里。”說著他出手在電腦屏幕上指了指，然后又道，“據小區的記錄，應小姐此前從未停錯過車位，但是那天晚上卻直接停在了這個車位上。”說著，他又在屏幕上指了指距離電梯最近的那個車位。

陸斯年臉沉的看著監控視頻，他的視線落在了視頻上的應如是上，忽然間，他的瞳孔驟然，正要開口，就在此時，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應嵐忽然緒激的道：“這不是如是！”

對！

這也是陸斯年要說的！

屏幕上出現的這個人本不是應如是！雖然很像，雖然連如是上那種氣質都裝的很是相似，但是就是不是應如是！

陸斯年下意識的抬眸看向了應嵐，應嵐注意到他的目，頓時明白了他也是這麼想的，忽然間，應嵐的心里居然有種安的覺，此前一直覺得應如是和陸斯年過于親近，可是對自己卻很是冷漠，有些吃醋，覺得陸斯年也不過就是剛和認識四年的小子，居然能讓的這麼死心塌地。

應嵐吃醋，但是現在，隔著一道屏幕，監控的畫面也不是很清楚的況下，和一起認出畫面上的人不是如是的，也只有這個小子了。

宋正城聽了應嵐的話，有些驚詫：“這不是如是？”

“對，肯定不是如是！”應嵐非常自信的答道，只聽冷笑一聲，道，“雖然裝的很像，但是只能裝得了皮，卻裝不了骨！我的兒我清楚，絕對不是我的兒！”

此時，賀嘉若有所思的道：“如果不是應小姐的話，那就能解釋為什麼讓司機把車子停在了這個車位上了。”

陸斯年微微頷首，是了，這個人不是應如是，所以害怕別人識破，但是又無法完全避開監控，又或者，本就是想要誤導所有人應如是真正的失蹤時間，必須要在監控中上一面，但是又不敢的太久，因為很有可能穿幫，于是，才會讓司機把車子停在最靠近電梯的那個車位上，這樣一來，從下車到進門，就只需要經過兩個監控了。

這樣，就大大減小了被識破的概率，因為監控的視頻本就是不太清楚的，加上當時又是晚上。

賀嘉抿了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斯年，長得和應如是幾乎一模一樣的兒，估計十九爺應該已經想到是誰了吧！

陸斯年臉沉，這麼一來，應如是是在回到蘭度國際之前就已經失蹤了，他抬眸看向了賀嘉：“那天晚上和如是接的所有人，去查！還有，把這個消息告訴警方。”

“是。”賀嘉連忙答應了下來。

此時，陸斯年站起，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應嵐和宋正城不知道他要去干嘛，遂連忙問道：“你要去哪兒？”

陸斯年面無表的答道：“找一個人。”也許找到那個人，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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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陸斯年的吩咐，賀嘉打探了金獅獎頒獎典禮那天晚上，有關應如是的行蹤。

狄茂學因為是在應如是離開頒獎典禮前接的最后一個人，自然也被賀嘉找到了，狄茂學沒想到賀嘉找到他要說的事，居然是應如是失蹤，他聽到這個消息，當場愣在了原地，隔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如是失蹤了？”

“對，金獅獎頒獎典禮結束之后，我們查到應小姐回了蘭度國際，但是那個時候出現在蘭度國際監控里面的人，就已經不是應小姐了。”賀嘉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緩緩答道，“所以我們想要弄清楚那天晚上應小姐接過的所有人，您是離開蘭度國際接的最后一個人。”

“是，我是看著離開的。”狄茂學還是沒有從巨大的震驚之中緩過神來，“當時我看到要走，就喊住了，因為我想起世運會的開幕式正在招募導演，所以我想讓去試試，就給了有關世運會的小冊子，跟說了這個事之后，就開車走了。”

“有關世運會的小冊子是您給的？”賀嘉想起之前在應如是的車子里看到的那些碎片，碎片拼好之后，確實是有關世運會開幕式導演招募的小冊子，只是現在這個小冊子已經被警方拿走了，作為證。

狄茂學點了點頭：“是啊。”

“您之前有和聊起過這件事？”賀嘉覺得自己仿佛抓住了什麼。

狄茂學道：“對，我幾個月之前就跟提起過一次，當時雖然說自己不太適合，但我覺明顯是很想去的，所以我就一直在幫關注這件事。”

“可是那個小冊子被人撕碎了。”賀嘉道，“我問過司機了，他說是在和你告別之后，應小姐就將小冊子撕碎了。”當時司機的說辭也聽耐人尋味的，司機說他看到應小姐似乎是冷笑了一聲，對狄茂學說的這件事很不屑的樣子，這樣的神很回出現在應小姐的臉上，所以當時司機都覺得有些驚訝，故而多看了兩眼。

“撕碎了？”狄茂學有些驚訝、。

“對。”賀嘉點了點頭，他將自己從司機那里問到的話說了一遍，狄茂學更驚訝了，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也覺得那天晚上，如是回去的時候好像有些奇怪。”

那天晚上，他攔住了如是，跟說有關世運會開幕式導演的事，其實按照狄茂學對的了解，就算真的不想去，也不會用那種態度對待自己，那種態度，客氣又疏離，可是他和如是的關系又好的，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應如是對他的態度。

“狄爺爺，怎麼了？”

“你聲音怎麼了？”

“可能是沒有好全吧。”

“我就說你沒好全就注意點，你也是，他們讓你喝酒你也不推辭，剛剛還答應我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就又涼了，你我怎麼放心？還有，現在天這麼冷，你穿的禮服也太單薄了些……”

“狄爺爺，您有什麼事嗎？我現在想回去吃藥睡覺。”

“哦有有有。還有四年不就是帝都世運會了嗎？現在上面在廣招開幕式導演，我一直幫你想著這個事呢，你拿去看看好好研究研究，要是能中選，也是很不錯了。”

“好的，狄爺爺，那我就先回去了。”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除了態度不太好之外，除了這個客氣又疏離的態度之外，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

狄茂學低著頭仔細思索著，忽然之間，他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看著賀嘉：“我猜想，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個人不是如是的話，那我面對的那個人也不是如是了！”

賀嘉眉梢微挑，其實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就是應小姐很有可能在上車之前就已經不是應小姐了，不過按照十九爺的意思，他們要完全將這件事捋清楚，所以也不排除應小姐是在半路上被換掉的，但是現在，聽狄茂學的意思，倒像是坐實了應小姐在上車之前就已經不是應小姐了。

“那天晚上，我跟流得多的，中間有段時間沒在一起，后來就聽說要走了，我這才追了出去，在那之前，講話的聲音都很正常，但是在車上的時候，的聲音忽然變得很沙啞，跟我說可能是之前生病然后還沒有好全，當天晚上涼了，這才聲音啞了，我當時也沒有多想，不過現在想想，太不對勁了。”狄茂學一面回想當天晚上的事，一面若有所思的道，“還有就是，我記得當時劇組的其他人起哄，喝了好幾杯白的，被我說了，因為上酒氣太大了，而且我也怕吃不消，但是在車上的時候，上的酒氣忽然就沒有了，一點酒味都沒有，按道理將不應該的，那幾倍白的紅的下肚，不可能一點酒氣都沒有的。”

講到這里，狄茂學抬頭看著賀嘉，肯定的道：“那時候，那個人肯定不是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