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小心翼翼地搖頭,“洗。。。洗好了,先生讓我。。。讓我問太太您那條寶藍領帶您放哪了?先生他沒找到。”
“寶藍領帶?”溫迎皺眉,沒帶一猶豫,直言道:“上數下第四排第五個小格子裏。”
當見到保姆又重新回到跟前,溫迎深吸口氣,“說吧,他又怎麽了?”
出個門還磨磨蹭蹭,幹什麽呢?
他們是去離婚,又不是去結婚,隨便穿點不行嗎?
搞那麽致幹什麽?
“太太,先生說他沒找到。。。。。”
“怎麽可能!我當初就放在那的!”說完,溫迎突然覺不對,微咳一聲,清了清嗓,緩站起,擺手道:“算了,還是我親自上樓吧。”
保姆狠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溫迎上樓,來到帽間。
迎對上男人遞看而來的視線,沒好氣道:“換一條別的領帶。”
那條寶藍領帶在被掛到二手網站的第二天,就被人給買下了。
早就寄出去給人家了。
錢都收到了。
不過傅知聿沒必要知道這個真相。
畢竟那款領帶是個限量款,據說全球也就隻有那麽三條,價錢十分麗。
當初花了不錢的呢。
如今倒是也賺回本了。
傅知聿板著臉,冷冷道:“我隻戴那條。”
溫迎著太,從一眾領帶中挑了一條最為接近寶藍的領帶,遞去,“就這個吧,反正戴在脖子上都差不多。”
都是些裝飾品,沒什麽重要的。
傅知聿冷笑,冷睨了眼溫迎手中的領帶,沒理,“不行,這件事沒商量,你若是不想耽誤離婚,那就給我把那條領帶找出來。”
溫迎沒忍住脾氣,“你這人怎麽就不知道變通呢?都是領帶,你為什麽就非得戴那條?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一大早磨磨蹭蹭,又是洗澡又是沐浴,現在還一個勁地隻要那條寶藍領帶。
那領帶早就被給賣了,上哪給他拿回來?
真是氣死了。
現在都十點了!
這婚還離不離?
“我要求戴我的領帶,過分嗎?”傅知聿神淡淡,“我必須以完的狀態,去親手結束我這人生中唯一的汙點,而你溫迎。。。。。就是那個汙點。”
溫迎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帶著些許錯愕,沒想到他會如此說自己。
是他的汙點?
溫迎沉默不語,心髒麻麻地疼了起來,鼻頭微酸。
溫迎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汙點?
溫迎抬起頭,眸底毫無波瀾,宛如一攤死水,平靜地有些嚇人,啞聲問出口,“你必須要戴那條領帶,才肯去辦離婚手續是嗎?”
“是。”
得到男人肯定的回答,溫迎扯了下角,不由自嘲一笑,“好,希你能說話算話,待我把那領帶找回來,你就跟我去辦離婚。”
傅知聿掃了一眼,“當然。”
既然又辦不離婚,溫迎也沒繼續在這裏待著浪費時間,走下樓,直接開車走了。
將車開上了高速,借用速度來發/泄著此刻心裏的痛楚。
讓能將注意力轉移到別,迫自己不去回想方才男人那道無冷的話語。
約莫開了好一會兒,溫迎才駛離高速。
一下高速,便將車停在了路旁,掏出手機,找到那位買主的聯係方式,直接撥打了過去。
電話被接通,聽到對方的聲音,溫迎不皺了皺眉。
有些奇怪。
但沒多想,而是快速收拾好緒,畢竟這件事確實是有些難以切齒,但卻又不得不開這個口。
溫迎深吸了口氣,“您好,請問你是孟先生嗎?前段時間您從我這裏買了一條領帶,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我想。。。我。。。我出雙倍價格,不知您是否可以將這條領帶重新。。。。”
“下午一點,帝都機場。”
“啊?”溫迎被男人打斷的話有些發懵。
他是要自己下午一點去機場取領帶嗎?
他同意將領帶賣給自己了?
溫迎還想出聲確認一下,卻見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罷了。
到時候去機場再問也是一樣。
下午,溫迎如約趕到機場,邊盯著出口不放,邊給男人打去電話。
響了好久,才被接通。
“小蚊子,我在你後麵。”
聽到悉的稱呼,溫迎愣了一下,緩轉過。
看著那個拎著行李箱,朝歡快走來的男人,下意識往他周圍看了看,神張。
見到悉的發小,溫迎吃驚,“你。。。。你。。。。怎麽是你?你怎麽來了?!”
孟楠抬手在眼前晃了晃,“怎麽了?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啊?本來是打算到了再給你打電話的,可誰你那麽巧就先給我打電話了呢?我們果然是心有靈犀,你現在是不是開心地都要說不出話來了?”
“嗬嗬。”溫迎尷尬一笑,“就你一個?”
“對啊,小蚊子,除了我你還想誰來?”孟楠雙手叉腰,那噘得老高了。
他不開心,需要小蚊子哄哄才能好。
溫迎嫌棄地看著他,“我都說多次了,別我小蚊子。”
這稱呼一點兒也不好聽。
孟楠搖晃著腦袋,含笑一臉挑釁地看著,“切,小蚊子小蚊子,我就你小蚊子,你能拿我怎麽樣?有種你來打我啊?”
溫迎掃了他一眼,“無聊。”
“這是你車?”孟楠看著人後的那輛座駕,有些寒酸,抬手直接搭放在溫迎的肩上,“小蚊子,你好歹也是堂堂殷家的千金,你就開這車?你不是律師嗎?怎麽,這幾年律師不賺錢?怎麽也不知道對自己好點,沒錢早說啊,叔叔阿姨不給你買,我還能不買給你嗎?聽話,聽我一句勸,換輛好的,你就開這破車來接我,我還真是覺有點丟人。”
“閉。”他這話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多,一點也沒變,溫迎沒好氣道:“這是我五姐的。”
“這。。。這樣啊。”男人收笑,態度立馬反轉,“星晚姐的品味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瞧瞧這車,低調奢華有涵,高端大氣上檔次,哪是我們這等凡夫俗子所能擁有的啊。”
溫迎聽不下去,“閉上吧你。”
男人抬手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把給上。
但下一秒,又忍不住道:“走吧,我遠道而來,你不好好請我吃一頓可真是說不過去,吃完,你再帶我去你律所看看唄?畢業都沒見你回去,真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律所竟然能把你留在這裏那麽多年?”
溫迎攥手,垂下眼眸,既張又心虛。
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的異樣,快速懟道:“你還想不想我請客了?話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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