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顧含霜突然出聲,引得兩位男士朝去。
見傅知聿微蹙眉,吞/咽一聲,隨即才緩緩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如果有需要,我也能幫忙說上幾句。”
到時候,可以在賀阿姨跟前幫忙坐實溫迎這件事。
顧含霜算得一手好算盤。
杜子騫沒出聲,而是偏頭看向傅知聿,隻見他微蹙眉,似是在思考。
約莫幾息,便聽他應允道:“那就一起吧。”
“好!”顧含霜開心不已,就連音調都不控製地往上揚起,要不是怕自己太過明顯,覺得自己能開心地蹦起來。
這是不是就說明。。。。知聿他其實也喜歡?
不然他為什麽會答應讓自己回去呢?
除了這種可能,此刻的顧含霜本就想不到其它。
傅知聿無視那喜悅的神,隻深看了一眼,便直接邁步走了。
顧含霜加快跟隨的腳步,直到與其並肩而行,才不由放慢步子。
當到周圍人看向他們的眼神時,整個人仰抬起頭,直背脊,看上去別提有多神氣了。
好似此刻顧含霜就是傅知聿的妻子!
“老板。”張特助大老遠就瞧見他們的影,忙從車上下來,拉開後車門,等待著傅知聿的進。
“嗯。”傅知聿隻輕嗯一聲,便俯坐進車。
一直等他坐穩了,張特助才準備關上車門離開,但卻被一道聲嚇得停了作。
顧含霜有些不爽這張特助的眼力見,即便心裏有些氣,但礙於他是傅知聿的特助,也隻能忍不發。
隻提醒道:“我還沒上車呢。”
張特助訝然,下意識看向車的老板,等待著他的指示。
傅知聿皺眉,冷聲的同時還帶著一不耐煩的神,“還站著幹什麽?關門,讓坐前麵去。”
“是。”張特助頷首,關上後車門,下一秒打開副駕車門,看向站著的顧含霜,“顧小姐,請。”
顧含霜蹙了蹙眉,但怕傅知聿等得不耐煩生氣,立馬妥協坐進了副駕。
在車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抿著,兩手相放在上。
沒關係。
這可是傅知聿的車。
而且知聿他還特意讓坐在了副駕。
副駕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
這不就是給另一半的專座嗎?
知聿他這是在暗示嗎?他是在跟表白?
而且他現在都要帶自己回家去見家長了!
顧含霜不敢在遙想下去。
是想到這裏,的角就已經咧到了後槽牙,喜出外。
這讓一直觀察著的張特助覺有些莫名其妙。
老板他明顯心不好,瞧這車廂溫度都已經低什麽樣了,但為什麽顧小姐卻能開心這樣?
他不理解。
車子平穩行駛,一路穩穩抵達墨園。
此時的墨園熱鬧非凡,不用下車,他們都能聽見屋賀葉芳的怒罵聲。
賀葉芳也剛到不久。
在今早上從墨園離開後,便帶著傅安安去老宅看父親,可沒想到竟然會得知這種消息。
溫迎這人簡直就是在把他們傅家的臉麵往地裏踩!
一趕到,在看見屋子裏多出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孩時,心中的怒氣已然到達了宣泄口。
“啪”得一聲,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一個掌便已經落在了溫迎的麵頰上。
音響且清脆。
聽聲音就能覺這十足的力道,震得溫迎不由出現了片刻的耳鳴。
“你打我?”溫迎手捂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賀葉芳。
賀葉芳破口大罵,“我打得就是你!說!你跟這/夫是怎麽回事?!溫迎,我們傅家待你可不薄!你。。。你竟然敢對傅家做出這種有損臉麵的事!你讓那些家族如何看待我們傅家!現在竟然還敢把這/夫帶進家裏來,我看你簡直就是放肆至極!我為你婆婆,今日非得替你爹媽好好教訓你一下!”
薛浩廣聽得直皺眉,見他們誤會,就要出聲解釋,但卻被賀葉芳出聲搶了先,對保姆命令道:“去,給我問問知聿那小子現在到哪兒了?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他把婚給離了!誰來都不好使!”
“咚咚”
傅老爺子拿著手中的拐杖,敲了兩下地麵。
他對賀葉芳說:“夠了!溫丫頭還什麽話都沒說呢,你在這裏什麽?!”
“爸!”見自家公公又站在溫迎邊,賀葉芳憋屈得臉都紅了。
但此刻事關兒子,賀葉芳不想顧那麽多,直接跟傅老爺子板道:“爸!這個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當初要不是您,知聿他又怎麽可能會與結婚!我們家知聿那麽優秀,要什麽人沒有?我看就是您害的!您看看現在!當初要不是您,現在又怎麽可能會出那麽多事!”
“你這是在怪我?”傅老爺子臉難看,威嚴的氣勢頓時更甚。
賀葉芳有些發怵,但還是著腦袋,擺出一副‘就是如此’的態度。
“爸,這三年你一直護著溫迎,可您現在瞧瞧,都幹了什麽事?!現在都敢把這/夫帶到墨園來了!”賀葉芳手指著躲在薛浩廣後的小孩,冷哼一聲,接著道:“還有這小雜/種,誰知道是不是溫迎跟這男人生的。”
“賀葉芳!”傅老爺子滿眼怒火 ,對這話甚是不滿。
就連薛浩廣聽了都不沉下麵孔,剛要開口,隻聽空氣裏又是傳來‘啪’得一聲。
眾人不由朝賀葉芳看去。
但見此刻正捂著臉,眾人齊偏頭。
是溫迎。
賀葉芳活了這大半輩子,哪曾過這種侮辱。
怒火中燒,“你敢打我?溫迎,我可是你婆婆!我是你長輩!”
溫迎冷笑,“哦,原來你是長輩啊,我還以為是從哪冒出來的潑婦呢?瞧著怪嚇人的。我這人從小就不嚇,這不一個應激反應就先了手。”
語氣微頓,半抬眸,冷道:“而且。。。你不也打我了,我這禮尚往來。”
溫迎從小備寵,就連自家父母都不曾對自己過一次手,一個做婆婆的又憑什麽打自己?
都被欺負到這份上了,還忍什麽?
手就是幹!
才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