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狗咬狗

在萬眾矚目之下，李三木押解著閬州新任大都督陸徑直了州府府衙。

當看到陸和一行黑人五花大綁的被帶大堂，所有員皆是瞠目結舌。

看著一同的顧磊，雖是滿臉憤怒，可好在安然無恙，楚南梔這才暗自舒了口氣。

漫步上前去，目輕飄飄的打量了陸，隨後走到顧磊邊，客氣的相請道：「顧老請上座。」

顧磊卻僵著子慚愧的搖了搖頭：「草民罪孽深重，不敢勞皇后賜座。」

說罷，目中飽含著恨意，沉沉的瞥了眼陸后，立時跪倒在楚南梔面前擲地有聲的回道：「今日得皇后搭救，草民無以為報，只求能以這殘軀之供皇后差遣，助皇后與陛下完革新制的創世之舉。」

楚南梔聽得心裡一喜，忙將他攙扶起來：「顧老能摒棄前嫌，以天下大義為重，本宮深表激。」

隨後強邀著他到堂前側上方座下來，這才將視線定定的落向神悠然的李三木：「行兇之人可否盡數捉拿歸案？」

李三木抱了抱拳：「回稟皇后，除去因抵抗被格殺的九名刀客以外，其餘的連同陸大都督在共計二十五人皆被下拿下。」

回想著擒拿刺客時的景，李三木也心有餘悸的嘆道：「好在皇后料事如神，讓我等及時趕到，否則顧老怕是已遭遇了不測。」

聽到陸行刺顧磊，堂上立時炸開了鍋。

譚清憤怒的走到陸邊大聲指責道：「陸大都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行此不義之事，若不是顧老當初在長公主和駙馬面前對你的提攜，你哪有今日的地位，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而楚南梔此時關注的重點早已不在顧磊遇刺一事上。

取來李三木收繳的作案兇，仔細查驗著，與幾樁連環殺人案所用刀甚是吻合，隨即向陸，厲聲盤問道：「說吧，陸大都督，你為何不遵先帝旨意倒行逆施，刺殺常老、芊公主在前，又屠戮錢氏一家六口人，令各郡員迫害產婦？」

陸此刻心中裝滿了疑，不甘心的反問道：「皇后如何認定是末將行刺了常老、芊公主，又如何篤定末將會在今日對顧老手？」

「這並不難猜。」

楚南梔淡然回道：「顧老雖然之前並不願意看到閬州作為革新制的試點，無非是要與各大門閥士族一樣維持自利益，但本宮看得出來顧老是個心懷大義之人，上次在季春縣見識過各位欺上瞞下殘害百姓的惡事之後，早已厭倦了閬州互相包庇袒護的士族風氣，

而顧老深知本宮革新制的決心，他在此時選擇城見本宮自是有所決斷，你們想要阻止顧老，阻止本宮，也只有選擇在他見到本宮之前手，因為一旦本宮見過顧老之後，絕不會再容忍常老的悲劇重演。」

凝神注視著手中的刀，楚南梔目深沉的眨閃了下：「至於本宮為何會懷疑是你謀害的常老，這其中的緣由不必本宮再多說吧。」

畢竟像顧老、常老這等人不是誰都敢行刺的，除非牽涉到危及自利益到了萬不得已之時才會出此下策。

護送芊公主的衛隊更是不，等閑之人也絕難做到將整個衛隊除掉。

陸自知難以狡辯，這個時候卻閉上了，選擇不再言語。

見他默認了這幾樁大罪，眾人無不震怒，紛紛視向陸，厲聲責罵道：「陸大都督，你真是喪盡天良，常老一生為國為民鞠躬盡瘁，錢家六口更是無辜，你如何忍心下此狠手？」

譚清氣得直氣：「因你的倒行逆施，害得本州無數百姓妻離子散，為州府大都督，你如何對得起那些蒙難的產婦？」

「刺史大人此言差矣。」

楚南梔慢調不吝的坐下來，環視著堂中員，開口解釋道：

「陸雖為州府新任大都督，可畢竟是從豚涿郡剛剛提拔上來的，即便在軍中有些威，但依本宮想來，能夠差使各郡吏心照不宣的維護舊制，只怕並非他一介武將所能辦到的，對抗朝廷，忤逆先帝旨，這背後該是另有他人。」

說著，再次審視住陸：「說吧，陸大都督，你何人指使，敢如此膽大妄為？」

「事到如今，下別無他言，甘願伏法。」

陸閉上雙眼，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氣勢。

恰在此時，詹赫從外面風塵僕僕的歸來，可看著堂上的形面不由得一，不明所以的蹙了眉梢，本要口而出的話立時了下去。

「詹大人，你有何事相告？」

楚南梔直截了當的問道。

他在這個時候急急忙忙回到州府，想必是查到了什麼重要案。

詹赫小心翼翼的察視著四周，猶豫了許久，這才如實答道：「回稟皇后，下在徹查豚涿郡郡監祁茂時，查到一筆豚涿郡五大豪族送給祁茂七十萬兩銀子的賬簿，但查抄家底時並未查到這筆銀子。」

頓了頓，他意味深長的看向陸，又接著道：「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下在查抄祁茂家底時，在祁府遇上了位婦人，這婦人乃陸大都督府上的寵妾，要狀告長史大人，說長史大人害了的孩子，此事牽涉甚大，下不敢擅專，所以特地趕回來請示皇后。」

「這倒有趣了，大都督的妾室怎會在豚涿郡郡監的府上？」

楚南梔饒有興緻的打量著陸：「還不快將大都督家的小娘帶上來。」

詹赫輕輕的拍了拍手，隨即便見兩名衙役帶著位滴滴的婦人走了進來。

那婦人哭哭啼啼的跑到陸跟前，就開始哀怨不止的抱怨道：「主君，奴家的孩兒被長史大人害死了，他家大娘子在溪口村安然產下了胎兒，卻獨獨讓奴家的孩兒丟了命呀。」

一聽自己的孩子沒了，陸當即惱怒的瞪向張瑄，破口大罵道：「長史大人，你說過要確保我妻兒無事的，你這背信棄義的偽君子。」

張瑄頓時心慌，憤怒的擺了擺袖，大聲道：「陸大都督，你休要信口雌黃，你孩兒沒了關本何事？」

「你別以為你將一切安排得滴水不，就可以擺一切罪責，我早已得知祁茂所收的七十萬兩銀子正是送往了你的府上。」

陸此時決心不再袒護與他，主招認道：「皇后先前猜測不假，這閬州城近來發生的諸事正是長史大人所主導，皇后若不信，可立即差人前往長史府定能查出罪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