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薑是老的辣
次日一大早,楚南梔和林錦驍便領著四胞胎去了昭純宮請安。
剛進殿就聽到太皇太后在訓斥照料瑞吉、瑞思的娘:「小殿下、小公主尚小,如何能帶到外面去,若是了寒可不得了。」
見著皇帝、皇后前來,這才收了話音,斥退了娘,不釋手的抱著小瑞吉哄個不停。
夫婦二人同老祖宗請完安,楚南梔上前從海蓮應手中接過小瑞思,瞧著小不點圓溜溜的眼睛眨閃個不停,可的模樣將心都給融化了。
有那麼一刻,真想將兄妹二人要回榮德宮,可看了眼老祖宗抱著小瑞吉一刻也不捨得鬆開,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言道:「今日的天風暖氣清的,讓瑞吉瑞思在院里曬曬太倒也不錯。」
說著,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尹恩慈:「老祖宗也該趁著這大好的天氣在院子里走走,如此既能增強質,還能呼吸新鮮空氣。」
雖然是第一次做母親,沒太多經驗,不過打心底里不希自己的孩子整日藏在屋子裡,做溫室里的花朵。
聽了的話,尹恩慈沉默了片刻,隨即卻點了點頭:「既然皇后都說了,蓮應呀等著外面日頭再暖和些,你就讓娘們帶著瑞吉、瑞思在院子里風,不過可別呆的太久了。」
話落,這才肯將懷裡的瑞吉到海蓮應手上,著林錦驍猶疑著問道:「皇帝呀,哀家聽說你昨日同意了你尹家舅父的辭呈?」
「孫兒今日正要前來與皇祖母提此事。」
林錦驍將已經完整的加封名錄恭敬的遞到尹恩慈手中:「舅父輔佐皇祖父和皇兄幾十年,甚是辛勞,如今他想辭安度晚年,孫兒也諒舅父勞苦功高,故同意了舅父的辭呈,晉封榮鼎公,了了他的心愿。」
尹恩慈聽著心中甚為來氣。
這臭小子龍椅尚未坐穩,就開始拿自己的舅舅開刀,傳出去也不怕背負罵名。
自己那侄子的為人還是清楚的,為人忠厚也識得大,不過就是有些貪財的小病。
邊這些近臣最不擔心的就是有人貪財,只要行為不過分,沒有別的異心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這辭是尹斯年主提及,孫兒又晉封了國公,這讓尹恩慈全然找不到理由去責備他。
再看向名錄上,有提到讓紀容恆承襲安國公爵位,又加封紀懷書為榮昌公,尹恩慈心裡的怨氣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想來孫兒已聽聞了昨日紀家二房宮的事,一府兩位公爵又有長公主下嫁,仔細盤算,即便是不同意讓紀家的眷宮也算是皇恩浩了,對得起紀家上下。
滿意的點了點頭,尹恩慈含笑答道:「既然皇帝有主張,哀家也懶得過問,不過哀家還是要多嘮叨兩句,你如今做了皇帝不比在平寧州,凡事定要三思而後行,即便你要推行新政,也要懂得緩緩圖之,尹、紀兩家不僅是你的舅家,更是朝廷倚柱,沒了這層基,別說是新政,就是你這大位也將舉步維艱。」
「皇祖母教誨孫兒謹記在心。」
林錦驍恭順的回道。
若不是考慮到兩位舅父勞苦功高,不忍寒了皇祖母的心,他早將兩家人流放三千里了,何須整日將自己弄得這麼憋悶。
又怕皇祖母再提及納妃之事,林錦驍稟完了事,便準備借故告辭:「這月宮中要持兩位長公主還有尹家的婚事,孫兒啊也得讓朝廷準備祭天大典儀程,就不在皇祖母宮中逗留了。」
「祭天大典是大事,馬虎不得。」
尹恩慈目視著手中的加封名錄,眼下百都盼著這一日早些到來,自是不敢耽擱。
可念及老青禾王死於祭天大典途中,又忍不住多叮囑了句:「功臣良將如何賞賜那是你的事,可哀家只有一個孫兒,務必要確保大殿儀程不能出任何紕,錦紓、容恆畢竟提領軍這麼些年,這次護衛之事還是給紀家,如此哀家方能安心。」
「都聽皇祖母安排。」
林錦驍順從著回道。
對於京中軍的悉,也的確沒有錦紓和紀駙馬還有紀容恆了解了。
「行了,你去吧,哀家留皇后在宮中說幾句話。」
尹恩慈聽孫兒代完了事,不耐煩的將加封名錄遞迴他手上,隨後便親切的拉著楚南梔往後院行去。
四胞胎見狀,也只好撇下父皇,跟著娘親和曾祖母一道行了進去。
進後堂,尹恩慈差人在暖爐邊加了些炭火,又令宮人取來些吃食,讓小寶們在書閣邊溫書習字吃點心,自己則帶著楚南梔坐到床榻邊敘話。
「丫頭,皇帝這子骨可否有什麼阻礙?」
尹恩慈晦的問道。
「阻礙?」
楚南梔凝神思索著,隨即意識到老祖宗定是要詢問林錦驍為何不納妃的緣由。
訕訕的搖了搖頭:「陛下春秋鼎盛,龍健朗,即便是前兩年犯下的疾也早已治癒。」
頓了頓,抿淺笑道:「唐儒在蘆堰港那一段時間,雖然偶爾傳出陛下舊疾複發那也不過是為了麻痹唐氏黨羽的計策罷了。」
「原來如此。」
尹恩慈思忖著點了點頭。
孫兒與孫媳親也不過七年有餘,就產下了三子三,按理來說子骨也不該有什麼問題。
「做皇帝的人啦雖是金尊玉貴,坐榮華富貴,可有一點是比不得尋常人家。」
尹恩慈眉頭一條線,語氣深沉的說道:「那便是這之事,側妃納妾不僅僅是皇帝的私事更是對臣工們的恩賞,哀家清楚驍兒這孩子不願納妃是想庇護你這丫頭,怕你了委屈,更是顧慮著你楚家的門第,
你為咱們林家生兒育,又替哀家照料皇帝這些年,助他平安順遂的了京,哀家打心底里激你,不僅將你當作孫媳,更是將你視作自己的子一樣,所以自然也要多替你做些盤算,不讓宛盈那丫頭宮來,一方面是覺得這丫頭如今這德行難被宮規所容,另一方面哀家也擔心等了宮會借著紀家的勢力你一頭。」
話到這裡,尹恩慈忽然幽深的笑了笑:「不過哀家也希丫頭明白一個道理,你現在是皇后,自該有母儀天下的氣度,哀家不願你人欺凌,可也不希有朝一日你行專橫跋扈之舉。」
聽著這番語重心長的話,既無責問也無偏,可字字句句都著關心,卻又帶著警醒,讓人不得不服,楚南梔不由得深深的慨起來:
姜還是老的辣呀。
(本章完)
這是一個法醫學家兼微表情心理學家,在為父報仇、尋找真兇的道路上,最後找到了真愛的故事。聽起來有點簡單,但其實有點曲折。好吧,還是看正經簡介吧開棺驗屍、查內情、慰亡靈、讓死人開口說話——這是仵作該乾的事。暮青乾了。西北從軍、救主帥、殺敵首、翻朝堂、覆盛京、傾權謀——這不是仵作該乾的事。暮青也乾了。但是,她覺得,這些都不是她想乾的。她這輩子最想乾的事,是剖活人。剖一剖世間欺她負她的小人。剖一剖嘴皮子一張就想翻覆公理的貴人大佬。剖一剖禦座之上的千麵帝君,步惜歡。可是,她剖得了死人,剖得了活人,剖得了這鐵血王朝,卻如何剖解此生真情?待山河裂,烽煙起,她一襲烈衣捲入千軍萬馬,“我求一生完整的感情,不欺,不棄。欺我者,我永棄!”風雷動,四海驚,天下傾,屬於她一生的傳奇,此刻,開啟——【懸疑版簡介】大興元隆年間,帝君昏聵,五胡犯邊。暮青南下汴河,尋殺父元兇,選行宮男妃,刺大興帝君!男妃行事成迷,帝君身手奇詭,殺父元兇究竟何人?行軍途中內奸暗藏,大漠地宮機關深詭,議和使節半路身亡,盛京驚現真假勒丹王……是誰以天下為局譜一手亂世的棋,是誰以刀刃為弦奏一首盛世的曲?自邊關至盛京,自民間至朝堂,且看一出撲朔迷離的大戲,且聽一曲女仵作的盛世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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