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牛二兩開始發,開始哆嗦,冷汗是一陣接著一陣的往外冒。
寧折又等了一下,皺著眉頭,很明顯已經是沒有耐心了,轉便要再次鑽灶膛燒火做飯。
「我是來還你家的籮筐的。」牛二看到寧折轉的那一刻,那張害怕的才總算鬆懈下來,而接近著也將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放那兒吧!」寧折快步的走回灶膛。
這些人哪裡是真的要借什麼籮筐?分明就是想借著籮筐的由頭來看他的,要知道蒼楚的家和村裡還有這一段距離呢!
誰會捨近求遠,沒事跑到他這兒來借呢?
牛二將手上的籮筐放在院子,又朝灶膛里瞄了幾眼,便快速的離開了。
哎呦,這人太嚇人了!嚇得他肚子都了。
但是跑了一半,牛二才想起他正事還沒跟黑大哥說呢!那就是公主招親的事啊,黑大哥這個遠房親戚長得如此絕,若是去參加公主招親的話,那勝算肯定大啊。
那張臉,別說是男人了,就是人看了都挪不開眼啊!
可是剛才他卻實在是不敢去看啊!
寧折將飯做好了,蒼楚也背著柴禾回來了。
凈了手,端上飯菜,兩人便圍在小木桌上吃了起來,這吃的自然不是什麼雜糧,粳米啥的,都是上好的稻米和可口的家常小菜,有葷有素,若不是碗破了一點兒,就跟酒樓里吃的差不多了。
蒼楚看著這些菜,雖然這些菜在之前他是經常吃的,也算不得是什麼山珍海味,可是這放在這個窮鄉僻壤的村那就不一樣了,就是過年誰家也吃不上這些菜啊。
「你半個月前去外面拿銀子的時候,可有聽到什麼消息?」
沒錯,這些吃食全都是寧折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用馬車給拉回來的,是銀子都有一馬車,更別說那些料啊、菜啊,啊什麼的了。
「什麼消息?我是夜深人靜的走,夜深人靜的回來,這一路上都沒見到人,哪能聽到什麼消息。」本來寧折是打算的將蒼楚的消息告訴慕瑾的。
可是在他準備走的那天,蒼楚卻好似已經猜出了他的心思,直接丟下一句,若是他回來還帶了一些其他人的話,那他的小命是別想保住了。
於是啊,為了他這條小命,他只好乖乖的去,乖乖的回來,一點兒消息都不敢走,生怕被慕瑾的暗衛發現什麼端倪。
「我剛才砍柴的時候聽村裡的人在討論公主招親的事。」蒼楚略有疑慮的說著,眉頭微皺。
「哪個國的?」寧折咬了一口紫薯問道。
「當然是南嶽國!」蒼楚沉下聲音,神也變得嚴肅起來。
「不可能吧?慕瑾和衛鳶尾的兒也不過才幾個月,這麼早慕瑾就開始準備給他們的兒找夫婿了?」寧折又喝了一口蓮藕排骨湯,依然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
「是蘇兒。」蒼楚直接說出了這個名字。
寧折裡含著湯,停頓了一下,隨後便「咕嘟」一下將湯咽了下去,神略微悲痛和意外的說道:「那個蒼楚怎麼這麼快就死了?」
蒼楚聽了這句話卻是沒有多大的反應:「我打算去一趟京城,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寧折再次愣了一下:「好啊!」去了京城,說不定就不回來呢?
那他也不用在這窮山里苦遭罪了。
蒼楚去京城,他可是一百個同意。
「額……不過,你也說了,你並不想和那些人見面,若是不小心到的話……」寧折是想想一個年輕的蒼楚和一個壯年的蒼楚站在一塊兒,是不是覺很奇妙。
就像小時候的自己站到自己跟前一般。
「寧折你這些日子一直待在這裡,你就沒有覺到哪裡不對勁嗎?」蒼楚轉頭看向寧折。
寧折想了一下:「是有些不對勁,那些村民總是隔三差五的跑到我們家來,你說他們是不是發現我藏在地下的銀子啦?」
「這個村子里除了村民還有其他的人。」蒼楚那湛沉著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寧折。
寧折聽到蒼楚這麼說,倒也將臉上的玩世不恭給收了回去,仔細想了一下:「我前一陣子確實覺到有人在暗地裡的觀察著我們,但是我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那些村民,但是現在想起來,也的確覺得十分奇怪,明明覺有人,但是卻找不到那個人在哪裡,這可不是普通的村民能夠做到的。」
當然了,寧折也一直以為是因為藥的原因,讓他產生了錯覺。
他也一直以為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慕瑾派來的。」
寧折一聽,立刻搖手:「我告訴你,你別誣陷我,我可什麼都沒說,就是拿了銀子就回來了,什麼人也沒見過。」
「你當初在新年夜的當晚離開皇宮,慕瑾應該也在你離開之後,派人追查你的下落了,而你又是一路走過來的,路上看見你的人不,追查到這個村子也很容易。」
「慕瑾為什麼好端端的追查我的下落?他恨不得我早點兒消失在他面前才好。」寧折卻是出一抹苦笑,再一次的他想起了在新年夜發生的事。
「真正想要知道你下落的人是衛鳶尾,因為在上一世,覺得虧欠你,所以這一世,雖然做不了什麼,但是卻是希你能好好的。」
寧折聽到衛鳶尾這三個字,面上的表再次發生了變化,那種沒來由的痛瞬間籠罩在他的全。
那種痛苦將他的心包裹得嚴合,他想口氣都不行。
「上一世和這一世本沒有任何的關係,又何必這麼做?」寧折不由的冷聲說道。
蒼楚沉默了一下:「吃吧,吃完我們收拾東西,今晚就走。」
蒼楚拿起筷子便低頭開始吃了起來,但是寧折卻是一下沒有了胃口,可是後來想想,自己幹嘛跟這個人生氣,較真呢?
上一世是上一世的事,他這一世跟衛鳶尾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又幹嘛那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