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揚正在路上，突然接到秦歡的電話，他臉上閃過欣喜的神，接起電話，語氣溫和地喊：「老婆。」

「誰是你老婆？」秦歡聽到他的這一聲老婆，全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老婆，你打我電話，有何指示？」沈飛揚笑著說，聽得出來，他心大好。

「沈飛揚，我不是你老婆，也不想跟你繼續糾纏下去。你媽媽前幾天跑來罵我一通，今天又跑來送早餐，你們到底想幹嘛？我很忙，很累，沒有心跟你們在這裡耍心機。」秦歡語氣里著無奈。

沈飛揚也是聽得一頭霧水，「我媽送早餐？在哪兒？」

沈玉此刻就坐在車上，占著總裁專用車位，跟秦歡僵持著。

「停車場，還佔著沈總的停車位。」秦歡嘆息一聲，「你馬上過來。」

「老婆，你別著急，我立即理。」沈飛揚掛斷電話，立即給沈玉打電話。

沈玉正生著悶氣，見沈飛揚打電話過來，趕接起來。

「媽，你能不添嗎？你沒事跑到公司鬧什麼，才鬧完幾天，馬上示好，你讓秦歡怎麼看你？」沈飛揚皺眉道。

沈玉冷哼一聲：「我能怎麼辦，你外公怪我沒有把你教好。還說如果不能讓秦歡回心轉意，就要把你趕出公司，派到下面的工廠，從底層做起。你以為我願意來啊，還不是為了你。」

沈飛揚只覺頭疼，「媽，你真為我好，就不要再手我和秦歡的事，我自有分寸。」

「秦歡表面看著弱，骨子裡卻有一倔強，有自己的主意。我如果不幫你，單憑你在外面哄人那一套，對本行不通。」沈玉了解自己的兒子，對秦歡也有幾分了解。

「媽，當我求你了好嗎？你不要越幫越忙，你聽我的，現在拿著你的粥，立即回家。」沈飛揚在電話里說道。

「真的不用我幫忙？」沈玉就怕沈飛揚拿不下秦歡，到時候老爺子一生氣，真把沈飛揚發配到工廠。

「你不添就是幫忙。」沈飛揚沒好氣地說。

沈玉自討沒趣，掛斷電話，降下車窗，沖秦歡喊道，「秦歡，幫我把粥拿給飛揚。」

秦歡眉心微皺，已經不是沈家的兒媳婦，沈玉還是理所當然地使喚。

「好。」秦歡雖然心裡很不願，但是沈玉是生慣養的沈家大小姐，使喚別人習慣了，只要肯挪車，懶得跟計較。

沈玉傲慢地遞上保溫桶，冷淡道：「秦歡，媽之前對你有些誤會，但是你的態度也不好，不如我們就此講和，以後好好相。」

秦歡一言不發接過保溫桶，冷淡道：「沈士，麻煩把車開走。」

「我好好跟你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沈玉怒了。

秦歡不予理會，回到車上，冷漠地升起車窗，然後倒車，方便沈玉把車開出來。

秦歡心裡跟明鏡似的，沈玉突然變臉，背後必有。

常言道，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沈玉走後，秦歡將車停好，拎著保溫桶走到公司前臺，「把這個給小沈總，就說是他媽媽給他的。」

「我媽讓你把粥給我，你直接扔在前臺，丟了怎麼辦？」沈飛揚大步走來，風度翩翩，角揚起一抹壞笑。

他的笑容曾經俘獲秦歡的心，只是現在的，看到意氣風發的他，心再無波瀾。

「小沈總是說沈氏集團的前臺會丟東西嗎？」秦歡故意轉移話題。

沈飛揚輕攬的腰，拉著朝電梯走去，「老婆，你怕我？」

「我不是你老婆，也沒必要怕你。」秦歡輕輕推到他，與他保持距離。

「我媽大清早突然跑來送粥，沒嚇著你吧？我媽這個人護短，聽風就是雨。看到網上的帖子那麼說你，替我抱不平，沉不住氣就來找你麻煩，我已經說過了。後來知道是誤會，是長輩，能主過來向你示好，我意外的。」沈飛揚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秦歡的反應。

秦歡並不這麼認為，且不論網上帖子的真實，以沈玉以往的脾氣，就算錯了，也不會示好，而且害在停車場被一群大媽圍堵的人就是沈玉。

「沈飛揚，我不管你媽媽突然變得這麼客氣，有何企圖，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秦歡冷冷地說。

沈飛揚陷長久地沉默，語氣地帶著一傷：「我媽能有什麼企圖？只是希的兒子幸福。我喜歡誰，就對誰好。你嫁進沈家半年，除了討好外公，你為我做過什麼？」

秦歡怔住，為他放棄自己的好去學醫，回國后，還學習中醫知識，以防沈飛揚心臟病發的時候，進行急救。

不知道是否該慶幸媽媽的心臟很健康，那顆心臟在沈飛揚的里存活的很好，以至於，秦歡所學的那些東西本派不上用場。

「你是我老婆，不是沈家請來照顧外公的傭人。我喜歡你，我看到自己老婆這樣，我會心疼。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我讓你不要管我外公，不要聽我媽媽使喚嗎？秦歡，我是真的你，我不懂怎麼表達自己的，但是我很高興看到你現在改變。」沈飛揚輕輕拍拍的肩，「願你越來越好，還有，我真的不願放棄你。」

電梯門打開，沈飛揚走出去，回頭看的時候，彷彿看到曾經過的那個男人又回來了。

秦歡痛苦地閉上眼睛，過去八年，沈飛揚都不曾正視。

他卻告訴，他……

回想過去的這八年，為了沈飛揚，什麼都肯去做，去學。

可是，今天他問，為他做過什麼，答不上來，卻覺到鑽心的痛。

順著電梯牆慢慢下去，蹲在角落裡，揪住脖子上的玉墜。

媽媽，他終於說我，可是我已經不他。

媽媽，我好難過，我把自己的和人生弄得一團糟。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沈擎天看見秦歡痛苦地抱住自己，在電梯里一團。

他什麼都沒說，走上前，將從地上拉起來，帶進總裁辦公室。

「我他八年，他卻問我，為他做過什麼，呵呵……」秦歡苦笑，「我做的都是他不需要，不喜歡的。」

沈擎天表面平靜，心卻早已波濤暗涌，看到為沈飛揚傷心，他憤怒，又覺無力。

沈飛揚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偉大的，無聲無息的存在，不張揚，不表現，他永遠不會知道，秦歡為了他放棄過什麼。

「秦歡，不要被他影響，你很好，在我眼裡你是最好的。」沈擎天心疼地抱住。

秦歡輕輕推開他，「沈總，離婚的事結束后，你批準我辭職吧。」

「好。」沈擎天點頭同意了。

「謝謝。」秦歡深吸一口氣，將眼淚憋回去，打起神道：「我去工作。」

中午快下班的時候，秦歡接到沈老爺子的電話，很意外。

定了定心神，若無其事，故作輕鬆地接起電話，「外公，您總算捨得給我打電話了，國外好玩嗎？」

「國外空氣好，又有軒軒陪著我，舒服地我都捨不得回來了。倒是軒軒，天在我耳邊念叨你，你還好嗎？」沈老爺子不聲地問。

「好的，我在沈氏集團上班，您知道吧？」秦歡沒有主稟報過，但是能做沈擎天的書，還安排去讀MBA，肯定是外公默許的。

「嗯，我還知道你跟飛揚在鬧離婚。你這個傻丫頭，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沈老爺子心疼地責備道。

秦歡頓時紅了眼眶，「外公，是兩個人的事，我知道您護著我，但是婚姻的事，我不想強求。」

「飛揚給我打電話，說他已經知道錯了。外公是真的喜歡你，也捨不得你，你能不能看在外公的面子，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沈老爺子在電話里說道。

秦歡的心莫名一驚，如果外公知道離婚的事，那今天沈玉的反常行為就能理解了。

外公必然會給沈玉施，責怪沒有好好管教沈飛揚。

「外公，這一次，我恐怕要讓您失了。」秦歡聲音哽咽。

「秦歡，人年輕的時候，都會做錯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都是在錯誤中、挫折中、失敗中長起來的。飛揚這次真的知道錯了，你們這麼多年的，你真的捨得放棄嗎？」沈老爺子之以，曉之以理，試圖說服秦歡。

「外公，他喜歡別人的時候，為了離婚對我大打出手。我同意離婚，他又突然變卦不離，他現在不要秦歡和肚子里的孩子，想跟我和好。面對這樣一個始終棄還有家暴的男人，如果我是您的親孫，您還會勸我不離婚嗎？」秦歡哽咽無語。

電話那端陷長時間的沉默，過了許久，只聽沈老爺子說：「秦歡，委屈你了，這件事外公不管了，你們自己解決吧。」

「謝謝外公，無論我跟飛揚分開與否，您永遠都是我外公。」秦歡激地說。

「秦歡，外公是真的捨不得你啊。只怪飛揚不爭氣，辜負你。」沈老爺子發出一聲長長的地嘆息，「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站在你這邊。」

「謝謝外公。」秦歡地落下淚來。

「秦歡，你離婚跟擎天沒有關係吧？」沈老爺子話鋒一轉，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