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墨不想跟蕭遠航說話,別過頭去,他也不介意,只是笑著。
蕭家在首都的家是古古香的四合院,喬羽墨還是第一次來。
剛下車,就看見蕭夫人在站在門口迎接,笑道:「羽墨,一路上辛苦了。」
「我不累,好久不見,您還好吧。」喬羽墨客氣地說。
「好的,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讓我們好找。遠航說你到首都了,我們都快把首都翻過來了,都沒找到你。」蕭夫人說。
「我爸爸去世以後,心裡很難,就去了麗江。」喬羽墨答。
「嗯,麗江古鎮很安靜,適合休養。你回來就好了,你蕭伯伯總是惦記著你,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你。」蕭夫人扶著喬羽墨進去。
一進門,便看到一大片的櫻花,瘦瘦的站在院子里,心境如同這滿園的櫻花,出奇的寧靜與平和。
「知道你喜歡櫻花,去年冬天遠航特意讓人種上的,還怕活不了呢,沒想到今年就開花了。」蕭夫人笑道。
「我以前的確喜歡櫻花,但是我現在喜歡野薔薇了。櫻花固然很,但是花期太短暫了,我喜歡野薔薇的堅韌。」喬羽墨淡淡地說。
蕭夫人聽完的笑,笑了笑,沒出聲,扶著進了屋。
蕭夫人順手推開右邊的一扇木門,裡面有一張紫檀木大床,桌椅都是梨花木所制,還有一個非常古典的梳妝臺,桌上擺著桃木梳。
屏風上雕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屏風邊上擺著一盆蝴蝶蘭,
「這是你的房間,房間的布置是遠航前幾天弄的。」蕭夫人說。
「前幾天他就知道我要來首都嗎?」喬羽墨驚訝地問。
「是啊,你姑姑說的,你姑姑明天到首都,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讓遠航陪你一起去接你姑姑。」蕭夫人笑道。
喬羽墨沒想到,竟是姑姑泄了的行蹤,姑姑是先給回的郵件,還是先聯繫的蕭遠航??
「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喬羽墨謝客道。
「好,你先休息吧,我去廚房看看。」
蕭夫人退出了房間,蕭遠航站在房間門口,喬羽墨瞪著他,他微微一笑,說:「你累了,就休息吧。」
蕭遠航並沒有打擾,隨手將門帶上了。喬羽墨看著紫檀木大床,配有腳榻,顯得格外的講究,躺上去,非常舒服。
喬羽墨不願想太多,等明天見了姑姑再說吧。
晚上,蕭老爺子回來,見到喬羽墨,心疼地拉著的手,要坐在他邊。
「羽墨啊,你這孩子,你到首都了,怎麼不來找蕭伯伯,擔心死我,到找你啊。」蕭老爺子關心地說。
「蕭伯伯,我現在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嗎?」喬羽墨笑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蕭老爺子今晚特別開心,吃飯的時候,一會兒讓人給喬羽墨盛湯,又怕夾不到菜,恨不得把所有的菜都擺到面前。
席間,蕭遠航手機響了,他沒有接,掛斷了,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
「遠航,什麼事,電話響的這麼急。」蕭老爺子問。
「沒事兒,你們慢慢吃,我出去接個電話。」蕭遠航拿著手機出去了。
「羽墨啊,你姑姑明天就到了,我想著,不如趁你姑姑在,把你和遠航的婚事給辦了,一家人好熱鬧熱鬧。」蕭老爺子笑道。
「蕭伯伯,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是,我的人不是蕭遠航,他的人也不是我,兩個沒有的人在一起,不會幸福的。」喬羽墨直言道。
「遠航已經跟鄧婉如斷了,他年前就回首都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蕭老爺子勸說道。
喬羽墨起,向蕭老爺子鞠躬,說:「蕭伯伯,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給蕭遠航。我今天回來,就是想跟您說清楚,請求您同意我們解除婚約。」
「羽墨,你爸爸不在了,我怎麼忍心你到外面去苦。遠航會對你好的,他敢對你不好,你告訴我。你別怕,我給你撐腰。」蕭老爺子關切地說。
「蕭伯伯,我知道您關心我,為我著想,但是請您慎重考慮我跟蕭遠航的婚事。」
喬羽墨再三請求,蕭老爺子只得點點頭,說:「只要你好好的,蕭伯伯都依你。」
「謝謝蕭伯伯。」喬羽墨激地說。
蕭遠航出去接電話,然後就不見蹤影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是見人去了。
吃完飯,喬羽墨睡不著,想出去轉轉,蕭老爺子讓司機送,想自己出門。
「羽墨,開車出去吧,初春的首都,晚上冷。」蕭老爺子說。
「我讓人把車開到門口。」蕭夫人說完就去打電話了。
喬羽墨不好推辭,只好同意了,走出四合院,看見門前停著一輛蘭博基尼,跟在蕭遠航的別墅看到那輛一模一樣。
司機把鑰匙給喬羽墨,蕭夫人把送到門口,說:「這輛車本來就是你的,出去轉轉也好,悉一下環境,記得早點回來。」
「好。」喬羽墨點點頭。
上車以後,才知道,蕭老爺子為什麼讓開車出門,因為車上裝了GPS定位系統,在去了哪裡,他們都能知道。
夜晚的首都,路上的車輛並不算擁,喬羽墨開著車,往香山方向走,開的很慢,後面跟著一臺悍馬,一直閃燈示意讓道。
喬羽墨心裡本就不痛快,憑什麼要讓他,悍馬了不起啊,開的還是跑車呢。
就是不讓,在前面慢慢晃,走到路面寬闊的地方,後面的悍馬想超車,喬羽墨一攔,結果被悍馬撞了。
餘力撞得喬羽墨子向前傾了傾,想起去年秋天,開著顧海城的車撞到樹上,也是這種覺,有些眩暈,卻很刺激。
後面的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不高興地敲了敲喬羽墨的車窗,一怔,怎麼會是他??
「小姐,你是故意的吧?」顧海城揚眉,打量著喬羽墨,道:「你什麼意思?」
喬羽墨微微一笑,說:「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開車的,你撞了我,知道嗎?」
他笑了,他的笑還是那麼迷人,看得喬羽墨有些失神。
「原來是你。」顧海城認出了喬羽墨。
喬羽墨心中一喜,他記起了嗎?
「你是想勾搭男人吧,現在的人為了勾男人,什麼手段都用啊。」顧海城嘲諷道。
喬羽墨一怔,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還是不記得。
「三百塊,我是你的。」喬羽墨說。
顧海城笑了,眼睛閃閃發亮,「小姐,你材雖然差了點兒,臉蛋還算漂亮,也不至於沒男人要。開著這麼好的車,三百就把自己賣了?」
「怎麼樣,去酒店,敢不敢?」喬羽墨道。
他的眼睛朝喬羽墨瞄了一眼,問:「材怎麼樣?對人,我可是很挑的。」
「三十四A。」
「能在首都見你,也算有緣,我勉強接了。」顧海城說。
「我上你的車。」喬羽墨說。
「走。」
就這樣,喬羽墨把車扔在了馬路上,坐顧海城的車走了。
進酒店,顧海城抱起一起滾到了床上,迫不及待地起的服,看到腹部的傷口,猶豫了一下,問:「這傷口是怎麼弄的,你生過孩子?」
「呵呵,你看我,像是孩子他媽嗎?」喬羽墨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剖腹產,那就是闌尾切除?」顧海城笑道。
「嗯,去年秋天,我去麗江,得了急闌尾炎,在麗江做的手。」喬羽墨淡淡一笑。
「很痛吧。」顧海城低頭將的服拉下來,沒有再繼續。
他依然是他,看到腹部的傷疤,雖然記不起,卻還是心疼所的痛苦,不會像蕭遠航那樣嘲笑的傷疤難看。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顧海城說看到的傷疤,有點發怵,說要喝點酒壯膽,然後又喝醉了!
手機發出震聲,喬羽墨看了一眼,「蕭遠航」三個字,非常刺眼。
他是怎麼知道手機號的,也是姑姑告訴他的嗎?
喬羽墨緩緩起,從顧海城的錢包里拿出三百塊錢,將戒指放在了桌上,在桌上留下一張字條:「歸原主。」
那三百塊錢,是給他的,那戒指是他給的。
走出酒店,喬羽墨攏了攏服,打了一個電話給蕭遠航。
「羽墨,你在哪裡,你沒事兒吧,你的車被撞了。」蕭遠航張地問。
「我沒事,你過來接我吧。」喬羽墨說了酒店地址,蕭遠航趕了過去。
昏黃的路燈下,喬羽墨靜靜地站在那裡,蕭遠航將車停在邊,打開車門,上了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回到家,喬老爺子在客廳等,見安然無恙地回來,總算放心了,沒有人問去了哪裡。
「羽墨,我想跟你談談。」蕭遠航將送到房間門口,忍不住說。
「很晚了,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喬羽墨道。
「我在酒店樓下看見顧海城的車了。」蕭遠航說道。
「那又如何?」
「你不肯跟我結婚,是因為他嗎?」蕭遠航問。
「不是,他不知道我是誰,我們訂婚那天,他出了嚴重的車禍,他把我忘了。」喬羽墨含淚道。
「羽墨…………」
「蕭遠航,我不跟你結婚,不是因為他,是我們真的不合適,你明白嗎?我曾經過你,很很,你是我的初,但是你讓我很傷,所以,我不想再任何人了。」喬羽墨哽咽著說道。
「我明白,羽墨,能給我一次機會嗎?」蕭遠航問。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喬羽墨說完關上了房門。
淚無聲滴落,蕭遠航,你把我當什麼了?
喬家雖然落敗了,我還沒有迷失到為你發泄的工。
蕭家有的是錢,你能把我折磨的死去活來,就證明你的沒有任何問題,你還纏著我做什麼?
說什麼忠於我,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喬羽墨一夜無眠,天剛蒙蒙亮,就起床了。
早上,外面刮著風,櫻花隨風飄落,很是凄,這脆弱的花,果真是經不起風吹雨打。
「羽墨,你這麼早就醒了吧。」蕭夫人看見喬羽墨站在院子里,笑道。
「嗯,您也起的很早。」喬羽墨笑。
「是呢,你姑姑今天要來,我得早點準備著。」蕭夫人笑道。
蕭遠航也起得很早,早餐都沒吃,就回公司去了。
吃早餐的時候,蕭夫人說,蕭遠航把他的遠洋集團總部移到首都了。
這些喬羽墨並不興趣,他把公司總部建在哪兒,與何干?
下午,蕭遠航忙完公司的事,和喬羽墨一起去機場接喬雪。
喬雪見到喬羽墨,抱著就哭了起來,問過的好不好,過的怎麼樣,一堆關心的話,喬羽墨的態度卻是淡淡的。
在最需要親人的時候,喬雪,的姑姑在哪裡?
「羽墨,你別怪我,你爸爸出事的時候,我是真的不方便回來。」喬雪解釋道。
喬羽墨淡淡一笑,說:「都過去了。」
喬雪將行李給蕭遠航,說:「遠航,麻煩你幫我把行李送去酒店,我想跟羽墨單獨談談。」
「好,我先把行李送去酒店,晚點過去接你們。」
左岸咖啡,喬雪坐在喬羽墨對面,一直哭,杯子里的咖啡都涼了。
「姑姑,您別傷心了,過兩天,我陪你回去看爸爸吧。」喬羽墨安道。
「羽墨,姑姑對不起你啊。」喬雪哭的更傷心了。
「姑姑……」
「姑姑本想把你和你爸爸都接到國外去,誰知道,你爸爸…………」
「我爸爸從來沒說過他要出國。」喬羽墨說。
「羽墨,你爸爸的確是貪了錢,但他絕對不是自殺的。」喬雪握著喬羽墨地手說。
「姑姑,你說什麼,我爸爸,他真的…………」
喬雪點點頭,說:「這些都是你媽媽生前犯下的罪孽,姑姑不喜歡你媽媽,也是這個原因。」
「姑姑,到底是誰害死了我爸爸,您知道嗎?」喬羽墨急忙問。
喬雪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恐怕只有你蕭伯父知道,他不會說罷了。羽墨,我聽說你要跟遠航解除婚約,如果沒有蕭家的庇佑,我擔心那些害你爸爸的人會對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