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媽心疼地抹了抹眼淚，哽咽道，「再好的素質也扛不住這樣在冰水裡泡一夜啊，先生早上從浴缸里出來就發燒了，臉白得嚇人，剛剛在餐廳直接暈倒了......」

「你說什麼？」雲抒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暈倒了？」

「嗯，我打了電話，醫生過來，剛剛給他打上點滴了，先生迷迷糊糊醒來了一會兒，代我說太太沒吃早飯，我給你拿一點，別讓你著肚子。」

雲抒再也控制不住，剛止住的眼淚又涌了出來，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無力。

「孫媽......」孩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傻太太，我怎麼會這麼覺得呢？」孫媽蹲下來，順著的背，安道，「我說了，雖然咱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好姑娘，心清澈格坦率，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你一點都不壞。」

「可是我跟霍司寒吵架，他因為我生病了，你不覺得我很過分嗎？」

「傻孩子，先生他年紀比你大，比你穩重，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以為他不願意做的事，有人能得了他嗎？所以這不怪你，又不是你提出讓他泡一夜冰水的。」

「也是哦，我沒他這麼做。」

雲抒抬起頭，一臉淚水又萌的樣子，讓孫媽又心疼又想笑。

「好了，不哭了。」孫媽幫著眼淚，「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傷心難過的，而是實在是看你們兩個互相折磨，太心疼了，我希你們小兩口好好的。

太太，先生已經知錯了，也懲罰過自己了，咱們大氣點，不生先生的氣了好嗎？」

雲抒不置可否，只是問道，「霍司寒他現在在哪裡啊？」

「先生在主臥睡覺呢。」

「那我去看看他吧。」

「好！」孫媽驚喜的道，「那我去給先生熬點粥，等他醒來可以喝。」

「嗯。」

......

雲抒走進主臥，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的，遮擋了屋外刺眼的。

雲抒打開床頭的檯燈，燈打在男人沒有的臉上，渡上了一層暖的芒。

男人的手在外面，手背上著輸針管，正把藥一點一滴輸進他的里。

雲抒抬手了下男人的額頭，果然燙得嚇人。

雲抒又著急又心疼，這男人真的是瘋了，額頭上的傷還沒好，居然還敢這麼折騰自己，泡死他都是活該！

孩站起，去了浴室，拿巾出來，敷在男人的額頭上。

他的溫過高，沒一會兒就得換一次巾。

雲抒跑來跑去，換了不下十幾趟，不知是理降溫真的有效，還是輸起到了作用，男人的溫終於降了一些。

雲抒鬆了一口氣，拿巾著他俊的臉，自言自語道，「霍司寒，你說你這人是不是有毒，怎麼自從你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之後，我就方寸大了呢？好像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心，都不在我的掌控範圍之了。

我其實很不喜歡這種失控的覺，可是我又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你不要再我了好不好？我有我的人生，你有你的人生，我們的命運，只是因為一個意外而差錯地相遇結婚了，我們早晚要離婚，回到各自的軌跡上的。

霍司寒，我的人生，沒有別人的順遂，註定會比普通的孩子要坎坷很多，跟我在一起會很辛苦很辛苦的，這種辛苦我自己承就夠了，就不拖累你了。

霍司寒，對不起......」

......

霍司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

他昏昏沉沉睜開眼睛，旁並沒有雲抒的影。

「孫媽，」男人扯著沙啞的嗓音喊人，「孫媽。」

「先生，我在。」孫媽很快跑了進來，「您醒啦？覺怎麼樣？」

「沒事，」霍司寒扶著額頭，「太太呢？」

「太太......太太......」

男人眉心一蹙，「趕說。」

孫媽只能著頭皮彙報道，「先生，太太說，明天就要進劇組拍戲了，今天晚上想去陪，所以收拾好東西就去醫院住了......」

男人怔住，「沒有別的話留下嗎？」

「太太還說......還說您的家裡人要是來，您就提前發簡訊告訴，到時再回來，為了好好拍戲，其他時間，都會住在劇組安排的酒店裡。」

「知道了，」男人緩緩閉上了眼睛，「你出去吧。」

「先生，我給您熬了粥，您......」

男人的嗓音沉了下來，「出去！」

孫媽嚇得一激靈，「是。」

......

雲抒陪是常事，沒在醫院住，可這一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翻來覆去難以睡，到後半夜才艱難睡著，不到七點鐘就起床了。

雲抒洗漱好，去跟昏迷中的告了別，拎著行李箱離開。

剛走出醫院，一個約二十多歲的孩便跑到了面前，「你是雲抒姐嗎？」

雲抒看著，「你是......陶姐的表妹？」

「是，我金秋，黃金的金，秋天的秋，凰的，我是秋天生的，所以起的這個名。」

雲抒燦爛一笑，「你好，我是雲抒。」

「你長得真漂亮，比照片上還漂亮。」

「你看過我照片啊？」

「嗯，我表姐昨天給我看的。」

「那我你......小金？」

雲抒怎麼看，這孩也比大不了多，這名字起得倒是很實在，長相普通，穿著普通，屬於往人群里一丟就會被淹沒的路人臉。

「行，你喜歡怎麼就怎麼！」

「那我們走吧，路上說。」

《破塵》的拍攝地在帝都郊區的影視城，打車過去的功夫，雲抒便問清了小金的一些基本況。

22歲，未婚，之前一直在給一個親戚家當保姆，覺得年紀輕輕當保姆沒前途，便來帝都這個大都市投靠當經紀人的表姐。

「小金，你年紀比我大，就別一口一個姐地我了，聽著怪彆扭的，我雲抒就行。」

「那不行的，」小金急忙反對，「我表姐說你們這一行無論年紀大小，都可以姐，表示尊重。」

「那是別人，以後我們是自己人，不需要這麼客氣。」

「我還是覺得我得尊重你，你姐。」小金堅持。

雲抒笑笑，「那行吧，你怎麼開心怎麼來。」

「嗯，謝謝雲抒姐。」

手機突然響起消息提示聲，雲抒劃開手機，看見孫媽發來的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