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霍司沉站起,「我先去趟警局,理後事吧。」
「我陪你一起去,」李牧也起道,「雲抒,我先走了,有什麼消息我會及時通知你。」
「謝謝。」
兩個人很快離開,蘇啟章走到雲抒旁坐下,蘇里里也沒在這陪著,走出了門外。
「雲抒,你還好嗎?」蘇啟章艱地開口道,「你臉不好,一定要注意。」
「我沒事,」雲抒抱著抱枕,輕聲回,「司寒還沒找到,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要好好地等他回家。」
蘇啟章一臉痛,「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不小心,落進霍新手裡,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雲抒轉頭,平靜地向他,「我說了,這事不怪你,換作任何一個人因為我們而被綁走,我們都會去救,說到底,這是霍家的事,只能說連累了你被綁走,我沒有資格怪你,你也不必一再自責,沒有意義。」
蘇啟章猶豫了一下,道,「其實我想說的是,謝謝你願意來救我,當我知道你原本是打算自己一個人來救我的時候,我心裡其實很高興,雲抒,對我來說,你有這份心,我死而無憾了。」
「我知道,」雲抒抿了抿角,「你回去吧,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強。」
原本是還有一些話要跟蘇啟章說的,但現在實在是沒心。
「我想留下來陪著你,」蘇啟章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可以嗎?」
雲抒想拒絕,但看著他近乎祈求的眼神,終究還是不忍,「你想留就留下吧,我們家房間多,無所謂。」
蘇啟章欣喜不已,「謝謝你雲抒,我已經把能派出去的人都安排去找霍司寒了,我陪你一起等他回來。」
雲抒沒再說話。
「太太!」莊恆著急地走了進來,「主子的手機打撈上來了!」
雲抒急忙起去拿過他手裡的手機,「是我老公的手機,是在海底找到的嗎?」
「是。」
手機是防水的,雲抒點開,輸碼,檢查了一下手機,裡面並沒有什麼異常。
孫媽在一旁急得直落淚,「先生的手機向來不離的,現在手機在海底找到,他會不會......」
「不許胡說!」莊恆給孫媽使了個眼,示意閉。
雲抒平靜地坐了下來,道,「我還是那句話,找,一天沒找到,我就不相信他死了。」
「太太放心,所有屬下都出了,搜索範圍一直在擴大。」
「嗯,辛苦大家,相對的獎勵政策,你看著安排,別讓大家白辛苦。」
「是,我會理。」
......
霍老夫人的葬禮在三天後低調舉行,雲抒沒去參加。
霍司昱忙著出海找人,也不想去,但云抒還是讓他出半天時間去了。
葬禮結束后,阮惜君跟著霍司昱一起來到臨心島看雲抒。
「怎麼清瘦了這麼多?」阮惜君看到雲抒,止不住的心疼,「司寒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你要照顧好自己,才能繼續找他。」
「姑姑,我知道的。」
「承謹的恢復得不錯,但暫時還出不了院,連他外婆的葬禮都沒能出席,不過他一直很牽掛你,想來看看你。」
雲抒淡淡一笑,「你讓沈總好好養傷吧,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人探。」
阮惜君了眼淚,「我知道,雲抒,姑姑很心疼你,也心疼司寒,他要是有個好歹,可怎麼辦才好啊......」
雲抒抱住,「姑姑,不要哭,我跟司寒做夫妻這麼久,我有直覺,他沒有死,他一定平安地活著。」
阮惜君只當是在自我安,但是又不好破的幻想,只是默默流著淚。
「雲抒,」蘇啟章走了進來,「你喝完湯補補,我剛燉的。」
阮惜君是知道蘇啟章的份的,看見他,不免愣了一下。
「謝謝。」雲抒接了過來,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著。
蘇啟章見有胃口,高興壞了,「慢點喝,我去給你盛個墊墊肚子吧,你中午都沒怎麼吃東西。」
「好。」
蘇啟章急忙去了。
阮惜君詫異,「雲抒,蘇先生他......」
雲抒扯了扯,「我想我媽媽在天上,會希看到這一幕的,更重要的是,在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後,我不想再去計較什麼了,人生無常,如果可以,我想儘可能善待邊的人。」
阮惜君點頭,「是這個道理,能為親人,是需要很大的緣分的,我們都應該好好珍惜。」
「嗯。」
「......」
......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便過了半個月,海上已經找到了六,據黑子的口供,都是霍新的手下,但始終沒有找到霍司寒和霍新。
警方那邊的救援隊已經停止了搜救,李牧為此特意來跟雲抒解釋,「雲抒,抱歉,按照規定,超出一定時間,我們就不能再去幫忙找人了,畢竟從某種角度來說,霍總生還的可能很低,再找下去也是浪費人力力。」
「我明白的,我也沒準備佔用公共資源,小李警,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讓江江們都回去工作了,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但我不會放棄的,臨心島會一直找下去。」
李牧看著,「我也不會放棄的,霍總是讓我很敬佩的一個人,我會幫你一直找下去。」
「謝謝你小李警。」
「對了,我聽說霍家那邊又有新的況了,是嗎?」
「嗯。」雲抒道,「霍新心不正,雖然人還沒回來,但也不能再讓霍氏集團落在他的手裡,司沉哥和司昱已經決定把霍氏集團強行收回,但司昱沒心打理,也不想要,所以放在司沉哥名下了。」
李牧點點頭,「我看二爺的,最近好了不。」
「是,他堅持泡溫泉,的確好一些了。」
李牧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雲抒,我看二爺對你,好像很關心的樣子......」
雲抒反應過來,道,「他是司寒的哥哥,對我這個弟妹關心是正常的。」
李牧笑笑,「我是男人,多能覺得到一些的。」
雲抒蹙眉,「什麼意思啊?」
李牧四下看了一眼,見周圍沒人,低嗓音道,「我們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我這幾天跟二爺接得不,總覺得,他臉上有一種意氣風發的神流著......」
雲抒的眉頭皺得更,「你想多了吧,司寒下落不明,大家都很擔心,連司昱都茶飯不思,司沉哥怎麼可能意氣風發呢?」
「我就知道我說了你不會信,但我是警察啊,我見過的人多了,多會看人的,總之這就是我看到的。」李牧解釋道,「不過雲抒,我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就是想把看到的告訴你,不然我心裡也有點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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