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我們之間不需要藏著掖著，」雲抒若有所思，「我會多關注一下的，你不用擔心我。」

「那就好，我也希是我產生錯覺了。」

「嗯。」

雲抒沒什麼胃口，晚飯吃了沒幾口，便回房間了。

躺在床上，拿著霍司寒的手機，看著屏保上他們的自拍合影，強忍了一天的緒盡數崩潰，眼淚失控湧出。

「老公，你究竟在哪裡啊？你不要再故意嚇我了，回來吧好不好？」

「我好難，我每天都假裝很淡定，安排人手去找你，可是我心裡真的好痛苦......」

「如果你從未出現，我或許會一個人很堅強地活著，但是你出現過，保護了我的所有脆弱，帶給了我那麼盛大的，我怎麼可能還離得開你？」

「霍司寒，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生，我跟著你一起生，你死，我也要陪你一起死......」

明明是酷暑的盛夏，雲抒卻覺得如置冰窖。

捂著被子，還是冷得瑟瑟發抖，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雲抒？雲抒......」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抒約約聽見有人在的名字。

很想睜開眼睛，但是怎麼也睜不開，渾的力氣像是被空，只能無力地躺著。

耳邊傳來蘇啟章和孫媽的聲音，周圍像是圍了不人。

手背上傳來一個細微的刺痛，昏昏睡，很快再次陷了沉睡。

霍司沉幫床上的孩蓋好被子，對其他人道，「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

「我守著吧。」蘇啟章不放心，「發著燒，我也睡不著，二爺，你不好，趕去休息吧。」

霍司沉搖頭，「我已經好多了，不礙事的，你先去休息，要是有什麼事，我會你的。」

「辛苦你了。」蘇啟章道，「我去給雲抒煮點粥吧，晚飯又沒怎麼吃東西，抵抗力下降才發燒的，前兩天我煮的青菜粥覺得味道不錯，我去準備著，等醒了剛好可以喝。」

「也好。」

蘇啟章很快離開了。

孫媽守在一旁，哭著道，「可憐的太太，我知道心裡難，但是白天在人前一直在扛著......」

「孫媽，你別哭了，晦氣，雲抒要是聽見你哭，心裡也會更難，你出去吧，有事我會你。」

「是，那我去給太太準備點參湯。」

房間里重新靜了下來，霍司沉看著床上躺著的孩，角不自覺地勾起了笑意。

「老公......」睡夢中的雲抒不安地皺眉，「你在哪裡......你回來......我好難啊......」

霍司寒從椅子上起，在床沿坐下，手著孩蒼白的臉蛋，「雲抒，我在這裡，你不要害怕，我不會離開你的。」

「老公......」雲抒的眼角溢出眼淚，「不要走......回來......」

「乖，不怕。」霍司沉輕輕拍著前的被子安著，「從今往後，你都有我，一切都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

雲抒一覺醒來，已經是後半夜了。

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男人靠在床邊的椅子上，閉著眼睛正在睡覺。

他們明明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但云抒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雲抒醒了醒神，開口他，「司沉哥......」

霍司沉很快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見雲抒，驚喜的道，「雲抒，你醒了，覺怎麼樣？」

「我沒事，你怎麼會在這裡睡著，趕回房休息吧。」

「你發燒了，又睡得不安穩，一直在做噩夢，我就留下來陪著你了。」

雲抒微微皺眉，「司沉哥，這裡是我的房間，我們孤男寡在一起不合適，讓孫媽照顧我就行。」

霍司沉笑了笑，道，「雲抒，我們之間，沒必要這麼客氣。」

「這不是客不客氣的問題，這是分寸問題，就算是親人，也要注意分寸的。」雲抒強撐著子坐起，「你去休息吧，讓孫媽進來一下。」

霍司沉坐著沒，「雲抒，其實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聊聊，你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還是得接現實才行。」

「什麼現實？」雲抒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霍司沉一臉痛地開口道，「司寒出事已經大半個月了，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他多半是出事了，雲抒，你不應該再自欺欺人了，海那麼大，找不到也是正常的，但不代表司寒還活著。」

「夠了！」雲抒臉冰冷，「司沉哥，他是你弟弟，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我說的是實話，我只是想讓你面對事實，難道一天沒找到，你就一天不過日子了嗎？」

「沒錯，我就是要一直找下去，找不到，我還能活，要是真找到了，我陪他一起死，黃泉路上，我不會讓他孤單。」

「雲抒！」霍司沉怒斥道，「你是不是瘋了？你這麼年輕，你要陪他一起死？」

「我沒瘋，我很清楚，我沒他不能活，司寒死了，我沒辦法獨活的，所以我要找下去，我絕不放棄。」

「你真的瘋了......」霍司沉閉了閉眼，道，「雲抒，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是會活不下去的，你現在只是沒走出來，你只是需要時間。」

「那是別人，不是我，」雲抒一字一句的道，「我不能沒有司寒。」

霍司沉的心沉了下去，只能妥協，「好，我陪你一起找，一起等，你不要想著死，好嗎？」

「我沒有想著死，能活著的話，誰會想死？但我想要司寒陪在我邊，否則，我生不如死......」

「別想這麼多了，你剛剛燒得很嚴重，一小時前剛退燒，現在一定了，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雲抒搖搖頭，「司沉哥，你去休息，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好，我去休息，讓孫媽進來照顧你。」霍司沉起，走出沒兩步，又停下了腳步，轉看著雲抒，「我會一直陪著你，有我在，你別想做傻事，就算是為了司寒，也不能，雲抒，你太固執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好等著你去追尋。」

暖的燈下，孩低垂著眼眸，輕聲道，「是的，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好的事，可在我心裡，沒有了司寒，世界是黑暗的，再無好可言。」

霍司沉的指尖緩緩收，攥了拳，良久，才緩緩鬆開，走出了房間。

孫媽很快走了進來，「太太，您終於醒了。」

雲抒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鐘了。

重新躺了下來，「我已經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我哪裡睡得著啊，別說是我了，蘇先生也沒睡呢，一直在外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