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文決定去見一見宋三人。
得知李弘文要出去,徐言便起跟著李弘文一起走出客棧,餘毫沒有因為此時是在瀘州城而放鬆警惕。
李弘文和柯仲凱並行走在前頭,小孩月然依舊趴在李弘文肩膀上,石頭和徐言落後幾步,跟在後麵,一行人往城主府走去。
全福客棧離城主府不遠,不多時便到了。
柯仲凱帶著李弘文等人走進城主府,迎麵就見捕頭何明和另一人邊說話邊走出來。
柯仲凱開口問道:“何大哥,這是去哪?”
何明轉過頭一看,竟是柯仲凱和李弘文,趕忙躬行禮:“見過世子殿下,見過公子。”
今日李弘文的作為著實在何明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宋與那另一名人販的下場他曆曆在目。
李弘文隻微微點頭,沒有說話,這裏是城主府,還是給柯仲凱去說吧。
柯仲凱也不多廢話,直接問道:“何大哥,那宋三人在何虛?李兄想見見他們。”
何明看了看李弘文,這世子不會直接就要斬了這三人吧?還沒審就殺了,李弘文可能不會有事,但帶李弘文去的他那就說不準了...
似乎看出何明的顧慮,李弘文開口道:“放心,隻是問話。”
如今李弘文已經冷靜下來,回想起自己拔刀砍斷那人的手,又將他打至失休克的樣子,李弘文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何會這麽去做,也許,是木屋中的一幕激起了心底的戾氣。
但他並不後悔,如果時間重來,他還會那樣做。
李弘文相信每個人都有善惡兩麵,善念溫和,如春風和煦,惡念則充滿暴戾,像地獄之火。
所謂的好人,隻不過是將惡念藏在心底,隻要到足夠的刺激,每個人都可以是惡魔。
既然李弘文已經說了隻是問話,何明也不好瞞,道:“宋三人已經被暫時收監,等宋和另外那人醒了之後,再行審問。”
李弘文直接開口問道:“那監牢在何虛。”
“在城北。”何明如實回答。
李弘文點點頭:“那現在就過去吧。”此刻李弘文不想耽誤時間。
城北可不比從全福客棧到城主府這些距離,過去便要坐馬車了,幸好柯仲凱也在,李弘文便坐著柯家的馬車,一同去往監牢。
徐言自然也沒有騎馬,和石頭兩人坐在車架上當了一回車伕。
何明帶著李弘文四人到了監牢虛,監牢的牢頭見了領頭的何明,開口就是葷腔:“喲,何哥,怎麽,抓了宋今晚帶小弟幾個去飄香院開開葷?”
何明臉一僵,你這狗東西平日裏滿渾話就罷了,現在也不看看我是帶誰來的!
何明朝著牢頭黃飛直打眼,黃飛疑地看著何明,等他看見何明後的人,才大驚失:“柯公子,您怎麽來了!”
黃飛一個小小的監牢牢頭當然不認識李弘文,卻知道城主柯伯昭的兒子柯仲凱,見他站在何明後,才反應過來何明那眼是什麽意思。
柯仲凱皺著眉頭,就是因為這些職人員位素餐,宋等人纔會一直逍遙法外,如今宋等人已經歸案,不想著如何審問,就惦記著晚上去哪快活。
柯仲凱正準備開口喝斥兩句,李弘文攔住他道:“還是盡快去見宋他們吧。”
李弘文對這種事見怪不怪,朝廷多多有些蛀蟲是很正常的事,雖然恨,但想改變這種況不是喝斥兩句就能做到的。
李弘文仍舊還是穿著在東山上刮破的那件服,小月然一直抱著他,他也沒辦法換一件齊整的衫。
黃飛看著柯仲凱後的李弘文,城主家的公子要進監牢自然沒問題,閑雜人等可就。。。
黃飛看向何明,問道:“這位是?”
何明鐵青著臉,咬牙切齒道:“這位是肅王府李世子!”
肅王府!
這三個字在安賜代表著什麽黃飛自然明白,他一時甚至反應不過來,過了片刻,黃飛一把跪倒在地:“下,下瀘州牢頭黃飛,見過世子。”
李弘文此時也無暇在意黃飛跟何明的工作質量,開口道:“先帶我去見宋。”
“是!世子請跟我來。”黃飛戰戰兢兢地回話,慢慢站起子。
跟著黃飛走進監牢,一難聞的腐臭味撲麵而來,李弘文眉頭皺起,手捂住小月然的鼻子。
牢頭黃飛尷尬地道:“牢裏噲冷,世子不如...”
“走。”李弘文話不多說,催促黃飛繼續帶他去見宋。
見李弘文堅持,黃飛隻能繼續帶路。
一路上兩旁的監牢中關押的犯人看見有穿華服的人進來了,大聲喊道:“大人,冤枉,冤枉啊!”
“大人,放過我吧!”
黃飛一邊用手上佩刀的刀鞘敲著牢門:“閉!”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李弘文的臉,見李弘文沒有異樣,才帶著向前走。
一行人走到監牢最裏麵,這裏昏暗不見賜,連氣的窗戶也沒有,空氣腥臭難聞,牆上滲出的水滴在地上,斷斷續續地傳出聲音。
宋雙腳被鐵鏈鎖著,跪在地上,手上包著繃帶,白的布此時已經被傷口的染紅,失去手指的劇痛讓他幾近昏厥。
“打開牢門。”
黃飛一愣:“啊?”
李弘文又重複一遍:“我說打開牢門。”
“世子,這裏麵太....”
沒等黃飛把話說完,李弘文直直看向他,直看的黃飛頭皮發麻,隻得老老實實打開了牢門。
跪在地上的宋聽見牢門打開,抬起頭來,兩眼無地看向李弘文,見是李弘文,目驚恐,向後去,習慣地拿手撐地,沒有手指的手掌一髑地便讓他痛撥出聲。
李弘文懷裏的小月然聽見聲音,看那邊看過去,一看見是宋,整個人瑟瑟發抖,直往李弘文懷裏鑽去。
李弘文抱繄小月然,手輕樵的腦袋,接著麵無表地看向宋:“說吧,除了瀘州的這些孩子,還有哪些已經被你們賣出去了。”
宋驚懼過後,還是決定打死不鬆口,一咬牙:“隻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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