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把人送走,餘枝也沒弄明白這兩人的來意。一個三句有兩句提到謝,另一個全程注意力都在小崽子上。
也許,人家就是登門表達一下謝意?
這也太客氣了!進山尋人是袁大人所托,袁大人已經給過好了。餘枝覺得過意不去,抱起兩盆花塞給兩人了。
紅的芍藥,別嫌棄俗氣,餘枝就覺得惟有紅的大朵的鮮花才能表達出誠摯的心意。
餘枝回到鋪子裏,小崽子就舉著兩塊玉佩迎上來了,“娘,看!”得了東西歡喜的模樣。
餘枝看到這兩塊玉佩,頓時覺得自己那兩盆花太寒酸了,實在拿不出手,怎麽也得……再加兩盆吧?
“就這麽高興?”餘枝逗他,“娘幫你收起來好吧?”
“我的。”小崽子不鬆手。
餘枝扶額,“知道是你的,娘就是幫你收著,娘還能要你的東西?”沒好氣地點點他的鼻子,“小財迷,為娘也沒短缺你什麽呀。”
金鎖、銀鎖、各種項圈,凡是別的孩子有的,餘枝都給小崽子置辦了。別的孩子沒有的,餘枝自己畫圖也找老匠人給小崽子打了。
隻是這些東西紮眼,很給他戴罷了。
“娘幫我收好,我長大了戴。”小崽子還不放心地代著。
餘枝也是無語了,“行,行,知道了,等你長大了戴。”但願等你長大了還能瞧得上。
五皇子和餘先生抱著兩盆花麵麵相覷,尤其是五皇子,他位高權重,這些年往他府上送禮的人就沒斷過。
送花也不是沒有,但那都是名品,珍品,這樣普通的芍藥還真是頭一回收到。
餘先生哈哈笑了兩聲,打破這尷尬,“餘東家真是太熱了!”
五皇子角一,的確熱,塞到他們懷裏的,若是他們走慢些,怕是還會再被塞上兩盆。
隻是他今天也沒帶親衛,大男人抱著花,也太有礙觀瞻了吧?
說白了,五皇子就是臉皮薄,不好意思。
人家餘先生已經抱著花往前走了,走兩步還低頭嗅嗅花香,一點都不在意路人的眼,灑得讓五皇子羨慕不已。
五皇子是急著想要止散,但這事也不能之過急。這位餘東家,他還要再打聽打聽,別什麽地方犯了的忌諱。
有能耐的人,就算是個人,也值得他的尊重。
五皇子是跟袁文睿打聽的,袁文睿這裏正好有事向他回稟,“殿下,餘先生,嗯,下是說餘東家。”想起五皇子邊也有位餘先生,他忙改口,“餘東家素來低調,配的止散也就府衙,還有周邊的百姓知道,最遠的也就牧家寨用過,不過他們住在山裏,是不會泄出去的……”
“怎麽了?有人打止散的主意?”五皇子多敏銳,一下子抓住重點了。
袁文睿沉重地點頭,“前些日子有人來買止散,一買就是一百斤,還提出要高價買藥方。餘東家怕是有人以此謀利,就拒絕了。事後覺得不對勁,就讓鋪子上的夥計把此事稟報了上來。
“下立刻就派人查了,雖還沒有確定,但那個人十有八九是那邊的。”他朝西北的方向指了指。
頓了一下,他又道:“小聞大人聽說此事後,便帶著人去了西北。”
五皇子一怔,“小聞大人?”
袁文睿遲疑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道:“下也是聽下頭人說的,說是小聞大人對餘東家一見鍾……”
太難為了,他都說不下去了,顯得他多長舌似的。
“還有此事?”五皇子也是驚訝。
小聞大人上回提了一句“拙荊”不是信口開河?兩人之間還真有些貓膩,不過從餘東家的態度來看,像是小聞大人一頭熱。
“下也是聽下頭人提過幾句,說是小聞大人都追到餘東家家裏去了。”
五皇子笑了笑,“窈窕淑,君子好逑。餘東家這樣的奇子,小聞大人倒是眼好。”就是沒想到小聞大人那樣冷冰冰邦邦的男人還有對人一見鍾的時候。
兩人打趣了聞九霄幾句,又說回到正題上來,五皇子道:“安城要加強戒備,明日我就回東北大營,屆時會派些人手來協助與你。”
“太好了。”袁文睿十分激。
五皇子接著道:“餘東家那裏也要加強人手保護,務必保證不能出事。”
袁文睿點頭,“下知道了。”雖然知道餘東家很強,但萬一呢?萬一被人鑽了空子呢?“餘東家住斜對麵剛好有一家要賣宅子,下安排人住進去。在餘記隔壁的鋪子也安排兩個夥計,一定會保護好餘東家的。”
五皇子點頭,“袁大人心裏有數便好。”心中已在思忖,不能再等了,得盡快跟餘東家談妥止散的供應事宜。
鎮北王府世子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止散居然能驚安城知府,“你打聽清楚了,止散是一家鮮花鋪子賣的?”這事怎麽聽著就不大靠譜呢?
“小的親自去買的,就是鮮花鋪子,餘記鮮花鋪。說是東家姓餘,是個寡婦,養著個獨子。”
“人?止散是這個人所配?”楊世子皺眉。
回話的人苦了下臉,“小的不能確定。小的想要繼續查探,就發現被人盯上了,若不是小的機靈,怕是就回不來了。”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呢。
楊世子若有所思,看來不管止散是不是那個餘東家所配,都跟不了關係。人,倒是有些難辦,不過也並不是沒辦法,不是有個孩子嗎?大人孩子一起虜過來,還怕不聽話嗎?
就是袁文睿那人有些難纏,自從幾年前安城險些城破,他就記恨上了鎮北王府。別看他一副文士模樣,實際上不僅不溜手,骨頭還特別。
得想個妥善的法子才行,實在不行就多派人手。他就不信小小的安城能攔得住西北軍中銳?
不怪他要這般大幹戈,實在是止散的效果太好了。若是用在軍中,能救多兄弟的命?
偶買噶,穿越成了惡毒女配?還作天作地作得人神共憤犯在了超級渣男手上! 好吧,既然擔了惡毒的名頭,她蘇陌涵就讓那些渣渣好好看看,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 管她什麼白蓮,圣母還是綠茶,她蘇陌涵沒二話,就是一個字,干! 至于渣男嘛!嘿嘿,還是只有一個字,干!
前世遭渣男陷害,她被活活燒死,兄父剖肚點燈,她恨。再睜眼,重回家族危亡之際。她染血踏荊棘,走上權謀路,誓要將仇敵碾碎成沫。素手執棋,今生不悔。看蘇家南枝,如何織錦繡,繡江山……
謝家長孫大婚當日,老夫人藏了私心,有意偏袒三爺謝劭,擔心其太懶散,將來敗光家底,素聞溫家長女持家有道,於是偷樑換柱,換了新郎。 不料溫家這頭也起了謀算。 溫老夫人跟前的嫡出親孫女溫殊色,容顏絕佳,奈何從小嬌慣壞了,擔心其將來被夫郎看輕,素聞謝家長孫溫潤體貼,溫老夫人不惜揹負罵名,將她推上了姐姐的花轎。 當夜,謝家大房幸災樂禍的諷刺聲,隔着婚房,都能聽到。 紅燭下,紈絝少爺和嬌氣大小姐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了誰,相繼擺爛,唯一安慰的大概只有對方的那張臉。 婚後,兩人將身上的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日子捉襟見肘。 溫殊色倒也從未埋怨過,只不過每當謝劭黃昏時歸來,都見其望着隔壁大房的院落,輕羅小扇撲面,面容惆悵生慕,“真想將這牆砸了,果不了腹,聞個味兒總也行。” 好歹是跟了自己,總不能將她餓死,隔日,謝劭第一次進了書房,抄書。 可溫殊色不只是個嬌氣的主,還是個無底洞。 “嫂子今天新置的襦裙真好看。” “小叔子昨兒送了弟妹一對耳璫,那白玉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相公你可知道,今日吳家小娘子用的羅扇,竟然是金的耶。” 謝劭:...... 謝劭咬牙從軟榻上爬了起來。 後來,當謝劭將一品夫人的誥命交到了她手裏時,實在忍不住,“夠了嗎,你要再不夠,爲夫就該去篡位了。” 這日子,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