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朕好好查查臨淮侯。"
等到朱由校回到乾清宮之後,思慮了一會,還是對著王安吩咐道。
他怎麽也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是臨淮侯等人跳了出來。他想不到他們這些人這樣做的目的。
莫非是因為京營?或者因為收取保護費而侵犯到了他們的利益,所以導致他們心生不滿?他們也不應該這麽蠢啊。
朱由校想不明白這些人的機所在,幹脆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了。諒他們也翻不出天來。
"再去把徐啟和京營眾將給朕來。"
朱由校還是決定召集眾人研究一下熊廷弼的這封軍報。
當傳旨的小太監剛剛退出乾清宮的時候,乾清宮外麵正好也傳來了一道聲音:"陛下,左庶子講孫承宗求見。"
"宣。"朱由校連忙說道。
孫承宗便是朱由校名義上的老師。
孫承宗也是一個曆史名人,明末重臣,對大明忠心耿耿。他也曾命於臨危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想要拯救大明於水火之中,但是因為黨爭的原因,被迫辭,離開朝堂。後來在抵抗清軍的侵中,城破被擒,自縊而死。他的五個兒子、六個孫子、兩個侄子、八個侄孫都戰死。真真正正做到了滿門忠烈。
沒讓朱由校等了太久,一位瞧上去麵龐有些憔悴,鬢角有些發白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臣,孫承宗見過皇上。"
"老師快快起來。"朱由校親自從案牘後麵走出,扶起了這位老臣。
對於像孫承宗這些真正將一生奉獻給了大明的忠臣,朱由校總是天然的對他們抱有好。
聽得朱由校稱呼他為老師,孫承宗臉上閃過一激。能夠為天子的老師,這是他一生最大的榮耀。
待得小太監搬來了座椅,孫承宗落座之後,朱由校才問道:"老師今日,有何教我?"
孫承宗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激,萬萬沒想到朱由校對他他如此尊重。
"陛下嚴重了。老臣不敢,老臣是為那遼東軍報而來。"
孫承宗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孫承宗雖然名義上是天子的老師,份尊貴。但是他實際的職並不算高,自然沒有資格與閣閣臣議事。
所以他隻能單獨前來麵見朱由校。
聽到孫承宗稟報來意之後,朱由校臉上出了一微笑。他就知道他的這位老師,是肯定不會錯過此事的。
孫承宗並非是一個隻會讀書的酸儒,他早年間曾在大同邊境生活,經常與邊境的老兵與軍們流,對於邊境的軍務有所了解。後來更是曾經督師薊遼,修建寧錦防線,抵抗清軍。
"老師來的正好,暫且稍待一會,朕剛剛已命京營眾將進宮。"
朱由校令人為孫承宗上茶,師生二人說著一些閑話。
沒有讓朱由校等太久,乾清宮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臣等,見過皇上。"
一同進來的幾人,同時對著朱由校行禮。
"眾卿不必多禮,起來吧。"朱由校喚起了眾人,並分別賜座。
這個時候,孫承宗發現來人之中居然有一位婦人,便是一愣,麵古怪之。
朱由校發現了孫承宗的臉,連忙主介紹道:"老師,這位便是我大明的花木蘭,四川石柱宣使秦良玉夫人。"
聽到了朱由校的介紹之後,孫承宗立刻收起了眼中的輕視,臉一正。
"見過秦將軍。"孫承宗規規矩矩的行禮道。他自然是聽說過這位將軍的威名,沒想到朱由校將這位召來了京城。
秦良玉聽得此人是朱由校的老師,也是不敢怠慢,連忙還禮。
"諸位都是朕的肱之臣,就不要互相客套了。先來議一議這熊廷弼所奏之事吧。"
京營眾臣早就猜到朱由校召見他們的原因,早就做好了準備。紛紛對此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陛下,臣與熊廷弼乃是舊識。熊廷弼為人謹慎,戰陣經驗富,對於此等軍國大事,若無把握,絕不會無的放矢。遼東真狼子野心,朝廷不可輕視。"
"陛下,待到歲末,遼東氣候惡劣,天氣嚴寒,不利於我大明軍士作戰。可那真韃子自生長於遼東深山之中,早已適應了那等嚴寒。因此,天氣惡劣對於他們反而是優勢。他們極有可能利用這一點,挑起戰端。熊巡所言,極有可能。"
"陛下,真韃子..."
在場的幾位都不是碌碌無為之輩,紛紛從幾個角度分析了真人會在歲末的時候出兵的可行。
"老師,你怎麽看?"
朱由校轉而向孫承宗問道,他也想看看這位在原本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帝師,會有什麽看法。
頓時,眾人把目投向了孫承宗。幾位武將的眼神中有些不安。
實在是明朝立國兩百多年間,文武相輕,彼此瞧不上眼。生怕這位帝師是不通軍事之人,全盤否定了他們的意見。
孫承宗思索了一會,在秦良玉等人期盼的眼神中說道:"陛下,幾位將軍言之有理,遼東真狼子野心,不可輕視。"
聽到孫承宗的話後,在場的京營眾將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朝廷該當如何?"
朱由校追問道。
"陛下,我軍不善於在冬日作戰,隻能暫避鋒芒。令遼東提前做好準備,嚴守城池。以防真突襲。"
幾人對視一眼,給出了一個最保守的方法。
"可。那就傳旨熊廷弼,令其多加注意吧。"朱由校也知道,指這時候的明軍在正麵擊潰真人,不太現實。但是這樣就比較被了,隻能城牆之中。
瞧得朱由校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徐啟猶豫了一下,主開口說道:"陛下,莫非忘了火炮之威了嗎?"
徐啟的這一句話,瞬間激起千層浪。在場所有人臉上都出了激之。
"朕怎麽把火炮忘了!"朱由校興的說道,但是他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可火炮目前隻有兩門,還要供兵仗局研發。"朱由校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哪知徐啟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陛下,早些時候臣從澳門購得火炮一共三門,還有一門正在路上,不日即將抵京。可將京中兩門先行運往遼東。"
"好。若有火炮相助,定那韃子,有去無回。"朱由校還沒說話,反而是陳策這名老將興地說道。
可是派誰去遼東,又了朱由校麵臨的難題。
秦良玉跟戚金要留在京城訓練新軍,陳策歲數又太大了,經不起奔波。馬祥麟倒是年輕,但是朱由校是把他當自己的親軍將領的。
孫承宗好似猜出了朱由校心中所想,主請纓道:"陛下,老臣可前往遼東軍。"
朱由校想了一會發現,孫承宗好像的確是此時最好的人選。
"那就隻能麻煩老師親自走一趟了。"朱由校轉而對孫承宗說道。
"食君之祿,為君分憂。這是臣的本分。事不容緩,臣即刻出發。"孫承宗起應道。
"陛下,臣曾率領三千白桿軍進京。可令白桿軍護送孫大人前往遼東。臣的兄長之前就已率領數千白桿軍支援遼東,如今再加上臣這三千白桿軍,即便遼東真有真韃子來犯,也定讓他有來無回。"秦良玉也站了出來說道。
"好,就按秦將軍說的來。"朱由校略一思考,便同意了秦良玉的建議。
有白桿軍這麽一支強軍坐鎮遼東,他也能夠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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