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聽起來有幾分自嘲,但眉宇間橫著的是高傲驕矜。
蘇云舒沒想到這男人不但見過,還知道傅競堯是的男朋友。
大概是在傅競堯的那些狐朋狗友的組局上見過。
捧著道:“恐怕不是我男朋友太亮眼,是顧先生過于低調。”
兩人客套地聊了一會兒,蘇云舒隔著手包里面的手機,漸漸開始心不在焉。
崇拜科研者,覺得他們的腦子里都是知識,是未來科技,但跟他們談論研究話題,就吃力了。
不同領域的人,怎麼聊到一塊兒去,還不如跟傅競堯聊聊娛樂圈的那點八卦,跟著他學投資理財。
蘇云舒托著腮,意興闌珊地看別人跳舞。
顧尚珩看到頻頻走神,笑了笑,突然站起來。
蘇云舒看到放在面前的大手,抬眸看他。
“跳舞嗎?”
蘇云舒微微一笑,搖晃著酒杯道:“跳舞,就要跳好玩的。”
顧尚珩挑起眉梢,蘇云舒起率先往院子里走去。
顧尚珩跟在的后。
酒店后院很安靜,燈稀疏,幽幽地照著花花草草。
晚上冷,那些穿著丁點兒服的人可不愿意來這凍。
蘇云舒把手機音樂打開,隨手放在地燈上。
跟屋子里舒緩的古典舞曲不同,放的是熱烈的酒吧音樂。
將高跟鞋下,腳踩在地上,隨著音樂來了一段熱烈的單人舞。
顧尚珩的眼越來越明亮,放下了驕子的矜貴段,隨著一起舞起來。
大幅度的作,把寒冷驅散。
靜謐的后花園只有兩個人影彼此伴隨,像是暮里將死的蝶,將生命融化在力飛舞的翅膀中。
蘇云舒任地發泄著自己的緒。
這一刻,不覺得冷。
是掙開了束縛的蘇渠,隨自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暢快地笑,暢快地跳,腳底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已經不覺得冷。
風刮在的皮上,卻覺得可以乘風離開這里。
……
此時,傅競堯坐在會所包廂里,邊坐著的是之前陸介紹給的年輕孩。
他們幾個人在玩小游戲,但賭注下得很大。
傅競堯看著對方的跳棋落下,心里盤算著自己應該走哪一步,而隨著中間那按鈕的落下,跳落的棋往哪邊掉概率更大。
手機震了下,傅競堯分神打開屏幕,看到新發過來的一段視頻。
視頻中,蘇云舒跟一個男人跳著熱烈的舞,從街舞跳到了霹靂舞。
還是著腳的。
傅競堯看了兩遍,角勾著的笑越來越盛。
陸看傅競堯半天沒作,催促他:“看什麼呢,趕的啊……”
傅競堯將手機拋給陸,讓他查這是在哪家酒店。
陸看到視頻,眼睛就睜大了。
“蘇云舒可以啊……”他將手機還給傅競堯,笑得不懷好意,“是不是布偶貓都這樣,人前高貴,背地里撒野?”
陸不但認出酒店,還知道今晚那邊有個學大佬云集的宴會,很多年輕一代的英也在。名義上是學流會,其實就是各個大佬領著年輕一代攥資源,利用門下學生攢人脈圈子。
說得好聽點是學流;說得直白些,是相親;說得難聽點,是“獻祭”利益籌碼。
至于是大佬相中年輕學生,還是年輕人彼此看對眼,就各花各眼了。
傅競堯勾笑笑,問他:“哪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