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馳就如那日在醫院時的行徑一樣,一把拽住了的袖,“欸,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舒心用手中的包去格擋他的,可惜他手拽得,沒能格擋開,冷著臉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
魏雲馳“嗬嗬”笑了一聲,“不管怎麽說,我好歹也是你的親弟弟,姐姐這樣是不是顯得太無了些?”
“親”這個字他還額外加重了語氣。
說了這麽久,卻從頭至尾都不說他究竟是來幹嘛的,很明顯,他就是誠心為了來惡心的。
舒心回頭,隻說:“你再不鬆手,我就保安了。”
聽這麽說,魏雲馳不僅不見怕,反而更來勁了,“你啊,我們這頂多就是家務事,保安還管別人家的家務事嗎?”
“你……”
在男力量的絕對製麵前,舒心本連他的手都甩不開,更別說去喊保安了。
好在這時,一道沉穩的聲音替出麵解了圍。
“保安,麻煩把這位先生請出去。”
舒心轉頭看向出聲的人,以及他後跟隨的數十名安保人員,眼眸微睜了睜。
剛覺得來人有些眼,就聽他後的保安喊他:“好的,高總。”
高總,那他應該就是高崢了。
其中一名保安上前,對著魏雲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吧,先生。”
魏雲馳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似是料定對方不敢把他怎麽樣,“怎麽?這裏難道不是公共場合?我不能來嗎?”
保安平時理慣了此類事件,開口就先給他扣上一頂定的帽子,“您擾了公共場所的秩序,我們必須請您出去。”
魏雲馳當著所有人的麵非常不雅地掏了掏耳朵,看了一眼舒心說:“你們可別給我隨便扣帽子,我怎麽就了擾公共秩序了?難道我跟我姐說幾句話都不行了?”
舒心偏過臉,語聲很淡:“我不認識他。”
誰知,聽到這話的魏雲馳反應一下子激烈起來,一個猛撲上前就想要去抓舒心,還好保安眼疾手快聯合將他製住,這才沒讓他對舒心造什麽傷害。
保安反剪了他的手,態度先禮後兵,“既然您不願意配合我們,那我們隻能采取強製手段親自帶您出去了。”
魏雲馳被他們著往外麵走,他一邊掙紮,一邊破口大罵,衝口而出的話難聽至極。
“舒心,你別給臉不要臉,你當你有多高貴,裏不還是留著我們魏家的,你放心,下次,我還會來找你的。”
這樣的人就是與有著脈相連的親人?真是一個比一個不堪。
舒心自嘲笑笑,還好很早就對他們不抱希了。
不抱希,也就不會失。
高崢看垂眸立在原地,適時出聲:“江太太,您沒事吧?”
舒心搖搖頭,向他道謝:“多謝高總幫忙。”
魏雲馳被拖出停車場好遠,還在回頭惡狠狠地瞪著舒心,結果就看到高崢客客氣氣站在麵前說話的場景。
他在這裏蹲守了舒心一天,會場裏的形都清了大半,知道剛才出麵替解圍的人是這個會場的組織者。
剛才他還以為這人隻是多管閑事,可眼下看來,事似乎沒那麽簡單。
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讓這麽大一家公司的老板在麵前把姿態放得這麽低?
難道的份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
高崢連連擺手,“江太太不用這麽客氣,我也是沒想到,時隔半年竟還能遇見您為我們會議做翻譯,我們果然是很有緣分啊。”
久混商場的老油條,十分的有眼力價。
知道這個時候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話可以聽進心裏,什麽話隻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舒心笑笑,知道他這麽幫忙都是看在江然的麵子上。
果然,“江太太先不著急走,我剛才多事,擔心您人欺負,就先聯係了江總那邊,江總此時恐怕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舒心頓住,江然知道了?
也不知道高崢是怎麽跟他轉述的,但即便是陳述事實,他現在估計也是要擔心死了。
接著沒過兩秒,江然的電話就進來了。
舒心朝高崢點了下頭,走到五步開外接起。
“沒事吧?”
江然開口便是一句詢問,擔憂的緒隔著電話都傳遞過來了。
舒心忙說:“沒事,人已經走了。”
舒心站在原地踢踏著鞋跟,心裏過意不去地說:“就是……是高崢出麵幫得忙,後期會不會麻煩到你……”
像高崢這樣事業心很重的商人,可不會白白做無利可圖的事。
不是舒心要把人往壞想,而是高崢的眼睛裏實在太明顯地映著野心二字,就是想忽視都難。
他剛才出麵幫了,現在又待在原地陪著一起等江然過來,當然不會自作多地以為他是因為憐香惜玉。
自己才剛剛了驚嚇,這會兒反倒擔心起他的事來,江然無奈。
“不是什麽大事,我和他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他一直都知道我是江家人。”
“而且他這個人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不會有什麽麻煩的。”
聽江然說得輕鬆,舒心稍稍放心,“那你到哪了?”
江然沒有自己開車,他往前看了一眼,“還有一個路口就到了。”
舒心往回走了一步,“那我等你。”
似是聽到了的靜,江然接著道:“別掛電話,聽著你的聲音我心裏放心。”
舒心停在原地,角緩緩上揚,“好,不掛。”
一個路口的距離,江然到得很快,還是那輛他常開的黑賓利,車剛停穩,他就焦急地打開後車門跑了下來。
看到舒心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上下查看,確認真的沒有事後,又聲安了好久,這才上前朝站在旁邊始終帶著滿臉笑意的高崢道謝。
高崢一對上江然,整個人就好似沒有脾氣的泥人,連聲說著不用客氣,都是小事,特別大義凜然的模樣。
不過最後,他們之間到底聊了些什麽,舒心就不得而知了。
從他們開始聊生意相關方麵的事後,舒心就上了車,隻過車窗玻璃遠遠地觀察了一下他們的形,看起來倒是一幅皆大歡喜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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