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轉頭拎出旁邊揶揄怪的其中一個男生,“學霸,借借你的唄。”
鬧哄哄的教室課間,生黯然的失落,其他看熱鬧的生出慶幸,男生們起完哄就拋之腦后。
一個短暫的,像是無關要的曲。
但是他的界線寫得清清楚楚,只要接近就能覺到,只要到就會被拒絕。
就像,曾經坐在他的前座,清楚地聽見那些暗涌的心意,刻意從他邊走過,在他回來的時候刻意聊起他興趣的話題,繞兩排桌子也要從他旁邊走過的接近,但是們的接近只能得到他的回避。
一旦覺到,就會回避,他從來不給別人進一步親近他的機會。
可是偏偏看他的雙眼那麼多,吸引著前赴后繼的飛蛾,所以他的邊,明明認識他的人那麼多,真正能跟他走得近的反倒沒幾個。
這個老實得無趣的人,竟然能為其中一個。
也許就是因為老實,才能相安無事地在他的邊吧。曾經很多次這樣想過。
幾個月的座位換,總有那麼一次,又一次坐在了他的邊。
時間好像回到了起點,和陸辭稔起來的那段時間。
他在后名字。
筆。
橡皮。
筆記。
幫他作業。
幫他遞東西。
還有。
“溫雪寧。”他在后的名字,看著回頭,他撐著下懶洋洋地歪著,眼底帶著幾分笑,“這麼鬧你也寫得進去啊。”
學校又在搞教育講座。
晚自習的時間,班上開著投影屏,門窗都關著,燈也關上了,暗下來的線只有投屏的亮度。
他手勾著的帽子,在回頭就放下。
他懶洋洋撐著腦袋,他似乎不知道,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線里有多亮。
嗯了一聲,聽著自己的腔跳。
神卻是平靜,問他:“怎麼了?”
“沒怎麼,有點兒無聊。”
“……”問,“無聊就煩我嗎?”
“是啊。”
他燦爛笑著,很理直氣壯。
再或者說——
實驗課。
老師演示完就讓各組開始做,手能力好,績也好,所以的這一組往往很快就能做出來。
老師過來看過后,大加贊賞,還對著班上其他組說著:“溫雪寧這組已經做完第一個實驗了,做得非常好,非常標準的結果。你們其他組的加把勁兒啊。”
其他組有些還在焦頭爛額,于是過來求教。
對誰都耐心,誰來問都回答,有些人聽不懂,干脆把請到自己組,讓幫幫忙指導一下,一時間為實驗室里的大忙人。
幫完同學,回自己的組,繼續做著第二組的實驗。
沒多一會兒,覺到邊靜了不。
還有一點,勻稱的呼吸。
茫然地回頭,陸辭就站在自己側,低著頭在看手里的實驗。
見被嚇一跳后盯著他的怔愣,他理直氣壯地笑,“怎麼不繼續了,繼續做啊,我看看。”
頓了頓,問他:“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有一會兒了吧。”
“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
“還是有的,不然我不是鬼了?”
“……”
再比如說。
課代表突然回教室傳消息,老師要檢查練習冊多頁到多頁的做題況。大多數人都沒寫,一個勁兒哀嚎著往教室里趕,到問誰寫了,抓借來抄。
陸辭也沒寫。
他績好,但并不是這種古板規矩的學生,他有自己的學習方式和節奏,有時候學校發的東西他嫌沒用就懶得做。
他匆忙趕回教室,坐下就直接,“溫雪寧,你的書借我一下。”
找出來,回頭遞給他的時候,小聲頂撞道:“你都不問我寫沒寫……”
話還沒說完。
手上忽然丟過來一塊手機。
熱熱的,機本的溫度,還有他的溫。
猝不及防,差點沒有接穩。剛剛拿穩在手中,就聽到他說:“幫我把這局打了。”
“……?”
沒人問問會不會打游戲嗎。
這真的很為難。握著陸辭的手機,看著屏幕一頭霧水。
但是陸辭拿過的練習冊,已經飛速地翻開要檢查的那一頁,顯然沒有要教怎麼玩的意思。
隨便丟給一句教學,“左邊的盤控走路,右邊的是攻擊技能,哪個亮了按哪個,別掛機就行。”
“……”
掛機又是什麼。
這樣一頭霧水地玩了好一會兒后,終于來了個救星。
陸辭是在校外到同班同學的時候,班上的人跟他報的信,說晚自習要檢查練習冊,所以他直接丟下陳敘他們往教室趕。
陳敘就是隨后過來看熱鬧的,還有另外幾個男生一起,都是平常周末一起玩的幾個外班的男生。
他們一進后門就左右搭著他,看熱鬧似的說:“呦,看看我們陸辭哥哥也有抄作業的一天啊。”
陸辭忙著抄,把他們的手撂開,“別煩。”
這樣幾句調侃后,陳敘看到,很新鮮地啊了一聲,“雪寧同學你在玩什麼啊?”
湊過去一看。
陳敘眼睛都亮了,“你也玩這個……游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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