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只張兮兮跟著主人回家的流浪狗,才被雨淋過,又可憐又聽話。
結婚證拿到了,把兩本都給他,“放好,不要弄丟了。”
的包背在他的上,他乖乖嗯了一聲,拿過來放進包里。
才放好,立即過來牽的手,生怕一秒鐘就被丟開。
回到家里后,他也一直抱著不放,親他他都很乖。
的這學期很忙,熬夜通宵都是常事,溪谷別墅離學校很遠,沒法每天都去看他,但是給他發信息讓他好好休息好好吃飯,他都很聽話。
半個月后,復查的結果在好轉。
他沒有再住在溪谷別墅,而是住回了他自己的單人公寓,這里離學校近。
照顧他的阿姨有些擔心,因為他傷以后的消沉很讓人不放心,連吃飯喝水都沒有意愿,如果沒有人他,他就一個人躺著一整天。
阿姨給李斯舟打了電話,說著:“那孩子傷還沒好,又不會照顧自己,沒人管著哪里放心得下。”
電話里,李斯舟聽了況,笑著讓阿姨別擔心,“他會照顧自己的,因為以后有人管他了。”
搬回他的公寓后,白天在學校,他在家里收拾著東西。
他把床單被褥都換過了,窗簾也買了新的,床頭放著可的娃娃,這個冷清得像他孤僻世界的公寓,被他一點一點換了會喜歡的樣子。
然后在家里等著回來。
如果很晚了,他會給發信息,問什麼時候回家,然后他會去學校接,陪一起回家。
深夜靜悄悄的冬天,路上沒有什麼人了,摟著他的脖子跳上他的背,他摟住的把背起來。
他做飯變好吃了。
每次累完一天回去還要寫論文,他會去給煮宵夜。
這段時間忙得沒日沒夜,指甲長了都沒注意,一腳踢在床腳痛得眼淚都滲出來了,幸好穿著棉拖鞋,隔著絨,只是一陣痛,沒有傷。
但撞痛的時候真的表慘的,陸辭以為傷了,握著的腳看了很久。
疼勁兒過了,他握著的腳給剪趾甲。
到他復查的日期,會挪出時間陪他一起去醫院。
他的恢復一步步好轉,現在看東西都沒有重影了,但仍然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大圈,出門要戴著眼鏡,每天按時上藥,注意保護。
其實來陪一趟也只是陪著,幫不上什麼忙,陸辭知道忙,出時間不容易,跟說不用陪他。
他很懂事,可是知道不陪他還是會失落。
挪出時間陪他一起去復查,捧著他的臉說,“我們現在是家人,你要去醫院,我當然要陪你。”
問過他,為什麼床頭沙發柜子里都擺滿那麼多娃娃。
他說記得喜歡娃娃,高中的時候,抓娃娃時笑得很開心。
他在盡力地把家里的一切按照喜歡的來布置,他以為很喜歡娃娃。
最中間的娃娃是只小貓,認得這個小貓,是幾年前一個風靡全球很火的娃娃,市面上連仿品都賣得很貴,正版更是賣斷了貨,高價也難求。
問陸辭怎麼會有這個娃娃,這是幾年前火的娃娃,現在風頭已經過去了,顯然不會是現在去特意買這麼一個娃娃。
如果是幾年前買的,他也不像是喜歡娃娃的樣子,不太可能去買一個很難買的娃娃。
他說,“以前做活送的。”
更不解了,“這個娃娃買都買不到,什麼活會送?”
他抱著好一會兒,“反正送的。”
正要追著他問,還沒開口,他埋頭在肩膀里,“我才不說,說了你又要欺負人。”
“?”
他這樣,搞得像是什麼壞人一樣。
一副還要問的架勢,他又先一步開口,“困了,想睡覺。”
怎麼突然覺得。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人比自己以為的還要了解自己,怎麼一句話都沒說出口,他每句話都能剛好把堵住。
好吧,先放過他。
關了燈,抱著他睡覺。
他乖乖的睡覺,早上陪著起來,看著出門,然后在家里乖乖等回家。
他們是生活扭在了一起的家人,進彼此生活的每一部分。
只是,飯桌上,一桌人聽了的發言,呆得下有點掉下來。
半晌后,師姐喃喃說道:“雪寧啊,想、想不到,你做課題不做出來不罷休,上你也搞強制啊。”
“……”
沒忍住笑出來,也跟著半開玩笑地附和,“嗯,我喜歡他,綁也得綁回家。”
后來話題換了很多,聊什麼的都有,過著年前的最后一次小聚。
時間很晚了,陸辭給發信息,問什麼時候回家。
外面還在下雪。
吃得也差不多了,大家也差不多散了,一起出了門口,有車的開車,住在附近的互相送。
的家境在同門間不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大家都對照顧頗多,出來后都問回哪,打算送回去。
看著手機里的回復,沖大家揮揮手,笑著說:“不用了,有人來接我。”
習慣了每年孤家寡人,忽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而后才意識到,現在已經結婚了。
師姐替開心地說:“真好啊,今年你不是一個人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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