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關系真的不怎麼, 只是禮貌一問。
但凡是跟比較多說過幾句話的,都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恨不能穿過手機屏幕把揪出來。
正準備去要幾部好片的室友們更是沒放過, 室友群里的消息都翻不到頂。
而且們的聊天尺度,隨便翻幾頁都是兩眼一黑的程度。
“我說雪寧這段時間怎麼突然找我們要片,大學的時候拉著一起鑒賞, 說什麼都不看,被我們摁在凳子中間一起看完, 腦子都要燒壞了。”
“我就說雪寧絕對是有男人了, 這都打算主學習了,但是!你怎麼一搞就搞了個這麼大的!”
“想不到我們雪寧才是真的高手, 一出手就直接把最難啃的骨頭給啃下了, 平時一副鐵樹不開花的鐵直相, 當初有個街舞協會的追, 為了約, 繞一個圈子給我們一個系的發活券請我們看演出,人家都對孔雀開屏了,把畢生舞技炫了個遍, 臺底下小迷妹們尖得嗓子啞了,我們雪寧說什麼來著, 說太好曬,想回宿舍寫論文,我真是服了啊啊啊!”
“所以我們雪寧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陸辭多難搞啊,當初讓多人心碎啊,他們播音舞蹈幾個系的系花追他追得多轟啊,他眼皮都沒一下,當初我們還懷疑他是個同來著,畢業后更是銷聲匿跡了似的,合著畢業后消失的這幾年被我們雪寧金屋藏了啊。”
“溫!雪!寧!你出來說句話啊!你有本事藏男人你出來說句話啊!你到底是怎麼把他拿下的啊!”
消息還在不斷地發過來。
轟炸過似的列表里,清一的震驚和意外。
他畢業后就消失,忽然出現的唯一消息是結婚了,這消息一傳出來,這幾年的幻想全都一夜之間破碎了。
室友在群里聲并茂念著們的朋友圈——
“到底是憑什麼,我暗你一年,追你三年,你一聲不吭就消失,我沒有放棄過你,你的朋友圈我看過無數遍,你的聊天框再也沒有回過消息,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執著就能夠追上你,可是忽然聽到你的消息是結婚了,哈哈,到底憑什麼,我的青春算什麼。”
配圖:對鏡吐煙、滿桌酒瓶、凌晨三點的月亮一張。
室友念完,嘖嘖嘆:“寧啊,你不知道我的朋友圈已經被眼淚淹沒了,你現在可是大罪人啊。”
室友給轉發著聊天記錄,因著對他的熱衷,也為了話題的焦點,的信息也頓時滿天飛。
凡是認識的人都被別人打聽了個遍,的照片,的格,到都在打聽,只因為和陸辭有關。
這些消息里,唯一不同的人是顧映。
那個畢業前最后的初夏,在顧映創業開的音樂餐吧里,唯一吐過自己對陸辭漫長暗的人。
顧映給發的消息是,“真行啊你,還真的把他追到了。恭喜啊,得償所愿。”
室友們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在給轉播著朋友圈。
消息傳得飛快,在沒看手機的這一晚,有人喝酒買醉,有人發心碎的圖片配著青春結束的文案,有人不甘心。
有人來追問陸辭在哪里,這幾年在做什麼,什麼時候出來一起聚聚。
看著這些消息,眼前卻是和他一起走在國外的南方小鎮上,空氣里是海風的咸和檸檬的香,日很慢,他的笑容是發自心的。
在那天忽然明白他為什麼喜歡這里,也忽然下決心說,等畢業后到這里跟他一起生活。
并且,在八月回來后的秋招,也真的在為了這一天這樣做。
他不喜歡這里,他丟掉了所有的過往,包括他自己,去到一個不會再跟任何人有牽連的地方,在異國他鄉開始新的生活。
他沒有打算再回來,也沒有打算再讓任何人找到自己,即使是這次眼睛傷回國,除了李斯舟,也沒有其他人知道,連他的其他親人都不知道。
他悄無聲息的回來,然后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打算牽連任何人。
他的眼睛現在只需要靜養,但是回到歐洲也是一樣靜養,現在留在這里只是為了陪,他之后還是要回到異國他鄉的那座南方小鎮去,像消失的這幾年一樣,不想被找到,不想被打擾。
一旦承認的話,也就意味著,他不想被打擾的生活也要結束了。
有很多的人對他很多年都念念不忘。
他是別人眼里閃閃發的太。
可是。
他的名字是蟬,十幾年孤獨和寒冷,只嘶鳴一個夏天,然后死去。
他的頭像是一顆星,但是線暗淡。
后來翻遍了天文學的書才知道,原來他早就對說過真話,他說答案沒有那麼復雜。最后是在一本基礎讀里,一翻開就看到。
那顆星是曾被任命為第九大行星的冥王星,一經發現,世界轟。
然而隨著進一步的探索,這顆星并沒有人們以為的那麼巨大和神。
從驚喜,到質疑,他的環褪去,他從行星行列中被除名,不再是第九大行星。
茫茫宇宙中,他只是一顆在太系邊緣的矮行星,孤獨地游離。
從加上他的微信開始,他的頭像和名字就一直是這樣,或許在那之前的更早,他就著離開這里,這里的一切都讓他到抑,他一直都很想離開,是非要把他留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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