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之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跟著外國男子登上了貨。
貨緩緩駛離碼頭,朝著遠的海平面駛去。
站在甲板上,王行之著漸漸遠去的海岸線,眼中充滿了不捨和怨毒。
“再見了,秦淵。”王行之喃喃自語道,“希下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能活著!”
就在這時,王行之突然覺後傳來一陣勁風。
他心頭一驚,猛地轉過,卻看到一個悉的影,正站在他後不遠。
“秦…秦淵?!”
“秦…秦淵?!”王行之驚恐地後退了幾步,差點一屁坐倒在甲板上。
秦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不是應該在國嗎?!
王行之百思不得其解,冷汗瞬間浸了他的後背。
秦淵雙手兜,一步一步走向王行之,臉上沒有一表,卻讓王行之到一莫名的寒意。
“你…你想幹什麼?”王行之強作鎮定,厲荏地問道,“我警告你,這裡可是公海,你…你不能來!”
“來?”秦淵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賣鍋求榮,爲虎作倀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王行之心虛地反駁道,“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秦淵走到王行之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能瞞得過所有人嗎?”
王行之臉慘白,眼神閃爍,不敢與秦淵對視。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秦淵語氣冰冷,不帶一,“你,還有什麼言要代嗎?”
“我…”王行之張了張,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自己完了。
“既然你沒什麼好說的,”秦淵淡淡地說道,“那就下地獄去吧。”
說罷,秦淵猛地擡起右,一腳踹在王行之的口上。
“砰!”
一聲悶響,王行之的如同炮彈般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甲板的護欄上,發出“咔嚓”一聲脆響。
護欄斷裂,王行之的失去平衡,翻滾著墜了冰冷的海水中。
“撲通!”
一聲落水聲響起,王行之的影消失在茫茫夜中。
秦淵站在甲板上,冷冷地看著王行之落水的地方,眼中沒有一憐憫。
對於叛徒,他從來都不會心慈手。
“秦隊!”
這時,一個聲音從秦淵後傳來。
秦淵轉過,看到一個穿黑作戰服的年輕男子,正快步朝他走來。
“什麼事?”
“我們已經控制了整艘貨,”年輕男子彙報道,“船上的所有船員,都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
“嗯,”秦淵點了點頭,“做的不錯。”
“對了,秦隊,”年輕男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個王行之,我們要不要派人下去搜捕?”
秦淵聞言,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用了,讓他自生自滅吧。”
“可是…”年輕男子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秦淵揮手打斷。
“執行命令!”
“是!”
年輕男子不敢再多言,轉去執行秦淵的命令了。
秦淵站在甲板上,著波瀾壯闊的海面,眼中閃過一複雜的神。
王行之的背叛,讓他到憤怒,也讓他到心寒。
但他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藏在暗的敵人,還有很多。
他必須儘快找出幕後黑手,將其繩之以法,才能告那些犧牲的戰友的在天之靈。
……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一座豪華別墅。
“啪!”
一個材高大,金髮碧眼的男子,憤怒地將手中的酒杯砸碎在地上,猩紅的酒濺到羊地毯上,像是一朵朵妖豔的花。
“該死的!”
“廢!都是一羣廢!”
金髮男子怒吼著,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傑克先生,請您息怒,”一個材妖嬈,穿著暴的金髮郎,走上前來,依偎在金髮男子的懷裡,聲勸道,“王行之只是一個棋子而已,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說得輕巧!”金髮男子一把推開金髮郎,怒道,“王行之死了,誰來給我們提供報?!”
金髮郎被推倒在地上,但毫不敢生氣,只是楚楚可憐地看著金髮男子,聲說道:“傑克先生,您別忘了,我們還有後手…”
聽到“後手”這兩個字,金髮男子的臉稍微緩和了一些,他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道寒:“你說得對,我們還有後手…”
“秦淵,你給我等著!”金髮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秦淵站在甲板上,海風吹著他黑的作戰服,像一面獵獵作響的旗幟。深邃的目向遠方,漆黑的海面彷彿與他的瞳孔融爲一,都深不見底。
“秦隊,咱們就這麼放過那幫孫子了?”一個獷的聲音在後響起,帶著幾分憤懣和不解。說話的是秦淵的副手,綽號“鐵塔”的張強,高兩米有餘,站在秦淵邊像一座小山。
秦淵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下去。”
“啊?”張強愣了一下,以爲自己聽錯了,“下去?下哪去?海里喂王八?”
“下面還有貨。”秦淵語氣平穩,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還有貨?”張強瞪大了眼睛,隨即恍然大悟,咧一笑,“嘿嘿,我就說嘛,秦隊什麼時候吃過虧?走著!”
這艘貨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王行之只是個小角,真正的幕後黑手,以及他們想要藏的東西,還在這艘船上。
貨的底部,是錯綜複雜的貨倉。昏暗的燈下,一個個集裝箱堆積如山,像沉默的巨,藏著未知的。
“秦隊,這得找到什麼時候去啊?要不咱們直接把這破船炸了算了,一了百了!”張強一邊抱怨,一邊不耐煩地踢開腳邊的空酒瓶。
“閉,幹活。”秦淵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張強立刻噤聲,老老實實地跟著秦淵繼續搜查。
突然,秦淵停下腳步,目鎖定在前方一個不起眼的集裝箱上。和其他集裝箱不同,這個集裝箱表面乾淨整潔,沒有任何標識和編號,顯得格外突兀。
“就是它了。”秦淵語氣篤定,示意張強上前打開。
張強了手,嘿嘿一笑:“讓我來!這幫孫子,藏得還深,看老子不把你們揪出來……”
話音未落,集裝箱的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一個黑的槍口指向了張強的腦袋。
“別!再我就開槍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從裡面傳出,帶著幾分抖和恐懼。
張強愣住了,他沒想到裡面居然還有人,而且先發制人,一時間進退兩難。
秦淵卻面不改,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你確定要開槍嗎?”
“我……”拿著槍的人明顯猶豫了,語氣中著一慌。
“你知道我是誰嗎?”秦淵向前邁了一步,強大的迫撲面而來。
“你……你是……”
“我是來送你下地獄的。”秦淵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下一秒,他了。
快如閃電,勢如破竹。
“砰!”
一聲槍響,卻不是來自那個黑的槍口。
“砰!”
槍聲在寂靜的貨倉裡迴盪,張強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到對面那個拿著槍的傢伙像破布娃娃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集裝箱壁上,然後落到地上,生死不知。
“臥槽!秦隊,你小子也太快了吧!我都還沒看清你是怎麼出手的!”張強回過神來,忍不住了一句口,一臉崇拜地看著秦淵。
秦淵收起手槍,看都沒看地上那個倒黴蛋一眼,徑直走向集裝箱深。
“哎,秦隊,等等我啊!”張強連忙跟了上去。
集裝箱裡空間狹小,堆滿了各種貨,空氣中瀰漫著一黴味和腥味。秦淵用手電筒照了照,發現裡面還有一個鐵門,門上掛著一把沉重的鎖。
“秦隊,這門怎麼開?要不要我把它轟開?”張強拳掌,躍躍試。
“不用,我來。”秦淵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在鎖孔裡搗鼓了幾下,只聽“咔噠”一聲,鎖開了。
“我靠!秦隊,你還會開鎖?你這也太全能了吧!”張強目瞪口呆,覺自己跟秦淵比起來簡直就是個廢。
秦淵沒有理會張強的驚歎,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更加狹小的空間,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桌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還有一個黑的手提箱。
秦淵走過去,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張地圖,地圖上標記著幾個紅的點。
“這是什麼?”張強湊過來看了一眼,一頭霧水。
“目標。”秦淵言簡意賅。
“目標?什麼目標?”張強。
秦淵沒有解釋,而是拿起那個黑的手提箱,打開一看,裡面裝滿了……
“我靠!這什麼玩意兒?!”張強瞪大了眼睛,張得能塞下一個蛋。
手提箱裡裝著的,不是武,也不是毒品,而是一堆……絨玩?!
各種各樣的絨玩,大的小的,各種,各種,應有盡有,滿滿當當塞滿了整個手提箱。
這畫風,跟這充滿腥和暴力的貨,格格不,詭異至極。
就在這時,筆記本電腦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屏幕上彈出一個紅的倒計時:60:00……59:59……
秦淵臉一變,猛地合上電腦,抓起手提箱,拉著一臉懵的張強就往外衝:
“該死!我們中計了!快走!”
秦淵眉頭鎖,警報聲像催命的鼓點敲擊著他的神經。他一把拽起張強,衝出狹小的房間,顧不上解釋,只低吼了一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們一路狂奔,集裝箱的鐵皮牆壁在警報聲中微微震,彷彿隨時會崩塌。
“到底怎麼回事啊秦隊?咱們這是要玩命逃生嗎?”張強被秦淵拽得跌跌撞撞,一邊著氣一邊問道。
“炸彈!這艘該死的船上有炸彈!”秦淵頭也不回地吼道,語氣裡著一從未有過的慌。
“什麼?!”張強驚呼一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幫瘋子要幹嘛?炸了這船他們也得玩完啊!”
“誰知道這些瘋子腦子裡在想什麼!我們得趕找到逃生艇!”秦淵說著,猛地推開一扇鐵門,眼前卻是一堵冰冷的牆壁。
“靠!死路!”張強忍不住了一句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倒計時無地跳著,警報聲越來越刺耳,彷彿死亡的鐘聲在耳邊迴響。
秦淵額頭上滲出細的汗珠,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迅速掃視著四周,試圖找到一逃生的希。
突然,他目一凝,落在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鐵箱子上。
“張強!過來幫忙!”
秦淵大喊一聲,衝過去用力撬開鐵箱子,裡面赫然躺著……
……幾套潛水服?!
“我靠!秦隊,你該不會是想……”張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淵。
“來不及解釋了!穿上它!”秦淵果斷地打斷了他,迅速開始穿潛水服。
“可是……可是我不會潛水啊!”張強的聲音都開始抖了。
“不會也得會!你想被炸碎片嗎?!”秦淵一把將潛水服扔給張強,語氣不容置辯。
張強看著那套潛水服,又看了看秦淵堅定的眼神,一咬牙,開始手忙腳地往上套。
時間迫,兩人都拼盡全力,總算在倒計時還剩最後十秒的時候穿戴完畢。
“走!”
秦淵一把抓住張強,縱一躍,跳進了冰冷的海水中……
冰冷的海水瞬間包裹了全,秦淵覺像是被一把巨錘狠狠砸中,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他強忍著不適,拼命掙扎著浮出水面。
“咳咳……咳咳……”
剛一冒頭,他就聽到旁邊傳來張強劇烈的咳嗽聲,轉頭一看,這傢伙正手腳並用地撲騰著,像只落水狗一樣狼狽不堪。
“你丫的!會不會潛水啊?!別!”秦淵一把抓住張強,沒好氣地罵道。
“我……我這不是第一次嘛……咳咳……咕嚕……”張強被灌了幾口海水,說話都含糊不清了。
“閉!保存力!跟著我!”
秦淵懶得再廢話,深吸一口氣,一頭扎進了海里。
這片海域並不平靜,水流湍急,能見度極低,秦淵只能憑藉著微弱的線和覺,艱難地向前遊。
“秦隊……咱們這是要去哪啊……”張強跟在後面,聲音裡帶著一哭腔。
“廢話!跟著我就行了!”
秦淵沒工夫和他解釋,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憑著直覺,朝著遠離那艘即將炸的死亡之船的方向游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秦淵覺力快要耗盡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微弱的亮。
“快看!秦隊!那是什麼?!”張強也看到了那抹亮,頓時來了神,像打了一樣拼命往前游去。
秦淵心中燃起一希,也加快了速度。
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那亮也越來越清晰,逐漸顯現出一個巨大的圓形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