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宴淡淡回應,“這就過去。”
“行嘞,那我等您!”
簡短幾句話,這通電話便掛斷。
陸知宴收起手機,最后掃了姜鶴舟一眼,送上一句勸告:“別太,容易被打臉。”
目送陸知宴的背影,姜鶴舟聳了聳肩,照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吹了聲口哨,一張漂亮的人皮上盡顯薄涼本。
陸知宴折返回溫城,他沒有直接回醫院,有司落在,他暫時能松一口氣,不必擔心沐秋煙那里出現什麼狀況。
他前往一家高檔的戒指私人訂制工作室。
“陸先生。”陸知宴前腳剛踏進去,便有人迎上來,“設計師已經在等您了,等會設計師會和您共同商討戒指的設計方案,屆時,一定能為您設計出符合心意的求婚戒指。”
幾乎一整天,陸知宴都呆在工作室,他并沒有讓設計師手作,只是從設計師那里獲取一點補充意見而已。剩下的,從戒指的概念到后續制作,全由他一個人獨立完。
傅追野能給沐秋煙的,他全部都能給到,他不缺對心上人的意和執著,亦不缺財力等各種實力。
……
溫城醫院。
沐秋煙陪司落坐在凜冽的寒風中。
當司落說出那句對姜鶴舟的猜測后,沐秋煙以為,司落會哭。
沐秋煙很怕在意的人掉眼淚,怕媽媽的眼淚,怕阿景落淚,怕阿野的淚,也怕落落掉金豆子。
自己哭多都無所謂,早就喪失對自己的心疼和憐惜,卻永遠會為在意的人難過心痛。
但司落沒哭。
司落紅著眼睛,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仿佛看沐秋煙的心思,說:“為什麼要、為了一個……人渣哭?”
咬牙的力度很大,臉頰咬了起來,“因為被強迫,我當時特別怕,我太需要有人救救我,我沒有勇氣告訴父母、更沒勇氣報警,所以我給你打了電話,結果呢,讓你陷艱難的抉擇中,令你愧疚,為垮你的其中一稻草!“
司落是真的恨,“所以,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傷害我,間接害了你的人,掉眼淚?”
“煙煙,我沒臉在你面前哭,更何況,他也不配!”
司落差不多是吼出這句話。
沐秋煙搖頭說:“不要這麼說,只要我在,你隨時可以在我面前哭,時刻可以向我求救。過去的事已經過去,別再自責了。”
“但你后面那句話很對,渣男不配。”
沐秋煙清凌凌的視線,如夏日細雨讓人清醒,又如冬日一束暖給人溫暖。
司落從沐秋煙上獲取到支持的力量和暖意。
不像之前那麼冷了。
沐秋煙輕緩的聲音沒有停下,繼續道,“我們達了渣男不配的共識,但是,能確定姜鶴舟就是那個人渣嗎?我懷疑他,你也懷疑他,然而現在沒證據。”
司落吸了吸鼻子,“我可以試探出來,讓他在我的面前出馬腳!”
“嗯?”沐秋煙柳眉上挑,面狐疑。
司落湊到沐秋煙耳邊,小聲低語……
那一夜,我終於嘗到報復的快感。 卻不想,卻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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