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良哥,你說這話小點聲,小心隔墻有耳,據說,斷天峰有個太上長老便是這岳家老祖的親弟弟,為人極為護短。你看岳家不后輩傲的很,主要是有岳長老撐腰,你沒看水長老都對岳家家主客客氣氣的。”
就那個lsp,故意裝老弱,讓兩個小姑娘攙扶,好趁機揩油…吳北良撇了下:“那你沒看韓長老本不鳥那老家伙?”
王福生嘆息一聲:“哥呀,韓長老的爹也是咱凌天宗的太上長老,比岳長老還護短。”
哼!拼爹誰不會啊,我爹還是青松長老呢,雖然他不承認。
吳北良訝然道:“還有這事兒,怪不得水長老饞韓長老子,原來是想攀高枝,這年頭,誰后臺誰狂啊!”
“可不是咋地,要想混得好,人脈不了。”王福生深諳友之道。
吳北良聳聳肩,覺得友貴乎真誠,用利益做紐帶終究不會長久。
至人家不會為了你兩肋刀,不顧命。
他拿起茶杯,想倒杯茶喝,結果茶壺空空,啥都沒有:
“不是吧?茶水都沒有!這就過分了啊,阿福,找那個冒煙的去。”
王福生愣了一下,忍不住撲哧一笑:“良哥,人家時煙。”
他正要去找人,敲門聲響起。
王福生打開門,門外站著時煙和兩個侍:“吳公子喝茶麼?茶水都在廚房備好了,就等你們到了再端上來,現在城里的天氣藏一峰境影響,猶如寒冬,茶壺難以保溫。”
吳北良也猜到這邊的異常天氣是因為境,一到這他就約嗅到了城外山上的靈氣,真的是醇厚無比,恐怕整個凌天宗都找不到這樣一天福地。
他把茶壺遞給走進來的大侍,笑道:“時煙姐姐想得真周到,這麼年輕就做了岳家的管家,真有本事,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吳公子過獎了。”
時煙嫣然一笑,回頭招手,兩名侍送上兩碟造型致的點心與一壺熱酒。
“吳公子,這是宗南縣特桂花酒和桂花糕,您請品嘗。”
吳北良拿了一塊桂花糕囫圇吞下:“哇,桂花糕真好吃,就是我飯量比較大,能不能再來二十碟。”
時煙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二十碟?”
吳北良點頭:“對啊,沒有麼?”
“有的。”時煙對兩名侍說:“花紅,柳綠,你們去給吳公子拿二十碟桂花糕。”
吳北良倒了一杯酒,嗅了嗅,酒的度數不高,但酒香濃郁,還帶著桂花的甜,很不錯。
他剛要喝,外面傳來一個蠻的聲音:“吳北良是吧?你還沒來我就很好奇,一個煉氣七品境的外門弟子是怎麼拿到參賽資格的……”
說話間,那一襲紅走了進來。
已經掉披風,手里捧著黑金的暖爐。
的式很修,傲人曲線盡覽無,領與袖口裝飾著白狐貍,又為增添了幾分俏皮。
盯著吳北良,像是剛才沒看夠,現在非要看夠本,眼神中充滿了挑釁,但那雙杏眸很好看,靈非凡,讓人也氣不起來。
繼續道:“如果不是你用了什麼方法掩人耳目走后門,就是凌天宗沒落到整個煉氣境都湊不齊十個煉氣巔峰境弟子了!”
吳北良故意起一塊桂花糕慢慢咀嚼,過了半晌,看那子快沒耐心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嘟囔一句:“所以呢?”
子角一揚,囂張地指著吳北良:“我要挑戰你!”
吳北良搖頭拒絕:“我不打人。”
“修行者之間的挑戰不分別,你別婆婆媽媽的,是不是怕了?”子著腰,氣勢人。
王福生頓時有點慌,從子一進屋他就看出來了,是煉氣九品境,吳北良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慌倒不是擔心吳北良打不過這子,而是在岳家的份定然不低,搞不好就是家主千金,吳北良下手輕了很難贏,下手重了又會得罪岳家,實在不好辦。
吳北良瞥了一眼,繼續吃點心:“怕倒是不怕,就是不想打,我還著呢。”
子也是暴脾氣,直接把點心打翻在地:“要吃就打完再吃,不然你就出去睡大街!”
吳北良抬起頭,淡淡道:“怎麼,岳家就是這樣待客的?前腳還說我是貴賓,現在就要趕我走?”
子小蠻腰一掐,揚起白皙修長的天鵝頸,傲道:“不錯,岳家就是我岳靈兒說了算,我想怎麼待客,就怎麼待客!”
“啪”的一聲,岳靈兒忽然掏出一條赤紅長鞭,凌空一甩,仿若驚雷,下一瞬就朝著吳北良面門卷了過去!
吳北良一把抓住酒壺,影一閃,整個人消失不見。
岳靈兒一怔,靈的黑眸在房間里謹慎地巡察,可惜一無所獲。
惱火的用鞭子指著王福生:“他人呢?”
王福生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啊,他怎麼消失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看他憨厚老實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裝傻,岳靈兒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沖著時煙說:“把他房間封了,不許他住進來!別的房間也不許他住。”
時煙低著頭應了聲,岳靈兒冷哼了聲,收起鞭子離開了。
王福生松了口氣,吳北良重新出現在桌子旁,喝了一大口酒,問時煙:“那瘋丫頭是家主的兒?”
時煙訝然了一眼吳北良,回答道:“是的,吳公子,是大小姐。其實平時對我們好的,或許因為沒有得到參賽資格所以有些怨氣,我會如實稟報家主,讓他給公子一個公道。”
吳北良笑瞇瞇地說:“公道就算了,來點神補償吧。”
時煙:“……”
岳家那lsp倒是會辦事,沒過多久就時老管家,也就是時煙的爹前來送了一袋靈石,吳北良顛了顛,還是很有分量的。
時老管家歉然道:“老爺說是他平時太寵大小姐,才任沖撞了公子,老爺會懲罰大小姐,不讓再來打擾吳公子。”
吳北良無所謂:“不要,讓來也沒關系,只要有補償就行,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
時老管家:“……”
送走了老管家,王福生關上門。
吳北良著鼻尖道:“岳家是凌天宗的附屬宗門,按說岳靈兒應該送往凌天宗的。
但明顯不是,那妮子話里話外看不起凌天宗。的態度雖然略微過火,但見微知著,岳家定與其它宗門有了勾連,若非斷天峰有個岳長老,這岳家恐怕已經離凌天宗投別的宗門懷抱了。”
王福生郁悶道:“良哥,這也不能怪人家,世家從商都是利益為重,凌天宗三屆涅槃賽墊底,實在太丟人了,誰還會把自己家的孩子往凌天宗送?我估計,肯定是去了玄天宗。”
怕吳北良不知道虎部其余三大宗門的況,王福生又科普道:
“玄天宗現在是四宗門里最強的,咱們三屆綜合墊底,人家三屆綜合第一,天驕弟子靈寶法拿到手不說,還有幾個在境中獲得大機緣,被送去了虎腹部的大宗門修行。
大宗門覺得玄天宗懂事,給予修行資源無數,建立了良好的關系。
這次據說他們的參賽弟子好幾名都是妖孽級別的,煉氣境就有兩個仙品靈竅,門一個多月便修行到煉氣巔峰,是奪冠大熱門。
凝神境也有兩個仙品靈竅的弟子,都是門不足一年,就到了凝神巔峰,強的讓人絕。
天宗與真天宗雖然沒這麼可怕,但也出了相當可怕的天驕,每個境界都各有仙品靈竅天驕一人。
只有咱們凌天宗沒有仙品靈竅,這次只能指良哥和嫂子替咱們凌天宗找回尊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