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揚,聽說白鈺請了一個星期假,你知道為什麼嗎?”
謝君揚低著頭在看著自己的課本,聽到紀律委員說的話,他拿著筆的手頓了一頓,還未開口,旁邊的男生就道:“我昨天看見白鈺被一群人拉過去揍了。不是被打傷了吧”
“不會吧,他不是經常被揍嗎?像他那樣皮糙厚的人,怎麼可能會把打傷說不定人家就是不想來上學,在家休息呢。”
“不可能,你不知道白鈺有多麼喜歡糾纏謝君揚?要不是傷了,他怎麼可能不過來。我看他就算是爬也會爬過來的。”
這人話一說完,旁邊的一群人全部都哈哈哈大笑起來。
畢竟白鈺在他們看來就像是一個想要吃天鵝的癩蛤蟆。
如今就算是被打傷了,也是他咎由自取,本就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同他。
在這里談論白鈺,也不過是幸災樂禍罷了。
“謝君揚,這下你爽了吧。晚上就不用再被白鈺糾纏了。”
一個男生直接把手拍在了謝君揚的上,“你說這個白鈺怎麼就那麼沒有自知自明呢?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那個丑樣。平時把個劉海弄得那麼長,我估計他要是把劉海掀開,那個臉估計要嚇死人。”
男生的話一說完,旁邊的那些人全部譏諷的笑了出來。
白鈺雖然在班上極其不待見,但是因為他長期對謝君揚的糾纏,導致他的存在不是一般的高。
班上的那些人也早已把編排白鈺當了家常便飯。
謝君揚聽到他們這麼說,眉頭微微皺起。
白鈺的臉......
他忽然想到了昨天看見的那一副極其漂亮的容貌。
白鈺其實本就不丑,甚至還特別漂亮。
以前他聽到這些人這麼說白鈺,可能沒有任何覺。
可是現在的心卻忽然變得微妙起來。
“別說了,上課了。”
謝君揚一邊做著習題,一邊冷漠的說道。
周圍那些人原本是想要聽到謝君揚的附和,卻沒有想到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就連討論的興致都瞬間了幾分。
謝君揚轉過頭看了一眼白鈺的課桌。
那里空空的......
心里忽然就像是缺了一塊似的。
白鈺傷了嗎?
可是昨天看他的時候,并沒有在他上看見什麼傷痕啊......
謝君揚搖了搖頭,這和他又有什麼關系
像白鈺這樣的人,他原本就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
一天,兩天,三天......
白鈺已經五天沒有來學校了。
原本每天都會纏著謝君揚的那個人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了。
就好像忽然消失了一樣。
謝君揚原本以為了白鈺的糾纏,他會很開心。
可是就連謝君揚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他的心里就連一開心的覺也沒有,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白鈺的位置已經空了好久,就連晚上放學回家,也沒有人再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的后面。
就好像原來一直跟著他的一條小尾忽然不見了一樣。
謝君揚皺了皺眉,著自己去看書。
可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自己父母在討論新聞上有一個老人死了一周才被發現的事。
謝君揚的心里忽然有些張起來。
白鈺的家里沒有其他人了,從他父母死后,他就一直一個人住......
白鈺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謝君揚一下子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
“君揚,你怎麼了?”
謝媽媽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沒什麼,我去倒點水。”
“哦,對了。君揚啊,白鈺最近生病了,我做了點壽司,你幫我送過去給他好嗎?”
謝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把壽司裝進一個盒子里。
不過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并不喜歡白鈺,
“嗯......要是你不高興送的話,過會我自己去吧。”
“我去。”
依舊是冷漠到極點的聲音,但是謝君揚卻一反常態的走過去把那盒壽司拿在了手里,然后轉離開。
看他的樣子,竟有些迫不及待。
謝媽媽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咦,今天怎麼這麼積極”
—
此刻白鈺正躺在床上舒服的看著電視,他一邊吃著薯片一邊哼著歌。
[宿主啊!你這是消極怠工啊!]
小迷糊都已經要急死了。
宿主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吃喝玩樂。本早已經把任務拋在了腦后。
他都已經玩了五天了。
不去接近反派大人,還天天窩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宿主,你不能這樣啊!你難道還想等反派大人來找你嗎?你知道這個世界的反派大人有多討厭原主嗎?]
“是嗎?”
白鈺微笑著看著電視,他發現原來啥也不做,在家當個米蟲還舒服的。
看著白鈺這個樣子,小迷糊已經對他無語了。
[宿主!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樣我們的任務100年都不會完的。]
“沒事,他會主來找我。”
[怎麼可能]
小迷糊大聲地了出來。
然而小迷糊的話才剛剛說完,白鈺家的門鈴響了。
謝君揚的聲音隨之響起:“白鈺,你在嗎?”
白鈺輕輕地勾起了自己的角,他不急不忙地把電視機給關了,然后往門外走去。
“你看,他主來找我了。”
小迷糊徹底懵了。
他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家宿主會算卦
否則他怎麼就知道反派大人會主來找他
—
門被打了開來,映眼簾的便是謝君揚那一張帥氣人的臉。
白鈺微笑著看著他。
心想,怪不得學校里那麼多生都瘋了一樣的為他癡迷。
這人還真的有這樣的資本。
然而這樣想的人不僅僅是白鈺,還有謝君揚。
謝君揚自從上次看見白鈺之后,就一直想要再看他一次。
此刻的白鈺依舊沒有戴眼鏡,他琥珀的眼眸正一不地看著自己。
這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泛著。
漂亮白皙的臉上,牽著淺淺地笑意,他紅潤的角旁還勾勒出了一個萌可的小酒窩。
白鈺的上穿著一件大號的睡,肩頸上的鎖骨若若現。
謝君揚第一次是看著人的一張臉,便耳紅了。
學校里的那些人大概死都想不到,白鈺竟然這麼漂亮。
“你怎麼來了”
白鈺一邊看著謝君揚,一把在心里對小迷糊說:“小迷糊,幫我把屏蔽痛覺的功能關了。”
白鈺是以病假為由在家的,本原因就是他上的這些傷。
小迷糊之前幫他屏蔽了痛覺,他本一點覺都沒有。這樣便失去了真實。
但是,現在他最需要的反而就是這些真實。
原以為已經過去了五天,這些傷也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可是沒有想到這屏蔽一被取消,那突如其來的痛覺竟讓白鈺整個人都了下來。
這原本就孱弱無力,現在又遭那樣的圍毆,全上下就像是被車碾過一般,仿佛要散了架。
謝君揚看著白鈺的忽然往下墜去,嚇得連忙出手一把將白鈺摟在了懷里。
白鈺的出乎想象的。
他的睡單薄,謝君揚隔著一層睡完全能夠覺到他的線條。
明明以前厭惡極了這個人,就連被他到都會覺到一陣惡心。
可是此刻,謝君揚抱著白鈺,著他綿的,細膩的皮,以及泛出的沐浴的香味。
竟讓他忽然有些舍不得把他放開。
“白鈺,你沒事吧”
“沒事。”
白鈺搖了搖頭,掙著推開了謝君揚。然后往屋子里面走去。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沒有想到竟這麼疼。
謝君揚看著自己空的手,瞬間有些失神。
“謝君揚,你進來吧。”
“好。”
謝君揚這才反應過來,他連忙換了雙拖鞋走了進去。
白鈺的家里就只有他一個人,整個屋子看上去空空的,冷清的可以。
“白鈺,這是我媽做的壽司。”
“嗯,幫我謝謝伯母。謝君揚你喝茶嗎?”
白鈺一邊說著一邊在櫥柜上面尋找著茶罐。
謝君揚微微抿,他總覺白鈺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若是放在平時,自己能來找他,他肯定早就欣喜若狂瘋了。
可是今天他竟有些微微地疏遠自己......
謝君揚的眼睛一不地看著白鈺,看著他由于手夠茶罐而出來的腰線。
那一塊皮就像是晶瑩的玉一樣,白皙又潤。
可是再往上一點卻出現了一塊若若現的烏紫。
謝君揚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那是一塊很嚴重傷痕。
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謝君揚連忙走過去一把抓住了白鈺的手臂,把他整個人拉了過來。
白鈺上的睡被強的掀了起來。
上面烏紫一片。
原本白皙好看的皮全部都被這塊烏紫所覆蓋。
謝君揚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切,這個人都愣住了。
竟然傷這樣!
所以白鈺剛剛才會連站都站不穩......
莫名的怒意把謝君揚整個人都給籠罩了。
“是誰干的”
他的聲音里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憤怒。
不僅僅是背面,就連正面也是。
這樣漂亮的上面,卻被這樣的傷痕給遮蓋住了……
謝君揚一把抱住了白鈺,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然后走過去把白鈺放在了沙發上面,掀起他的服,仔細地查看他上的這些傷痕。
“謝君揚,你別這樣。”
白鈺偏過頭去,他的微微發抖,面有些難堪。
“告訴我,是誰干的”
謝君揚本沒有發現自己的舉有多麼不妥,他的聲音里是風雨來的暴怒。
修長的手指在輕輕地著那些傷,心里竟冒出了一種名為疼惜的緒。
白鈺輕輕咬了咬,他淡淡道:
“這不早就是家常便飯了嗎?”
謝君揚一下子愣住了。
他忽然想起來白鈺傷那天,有人跑過來告訴他,白鈺被一群人出去,可能是被揍了。
可是那個時候他本就沒有理會。
所以這次的傷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嗎?
而且不僅僅是這一次,謝君揚知道,白鈺自從進這個學校之后,隔三差五的就會被那些人出去。
所以他在自己的不知道的時候,又過多傷
而自己明明知道他在被欺負,卻從來沒有理會過!
謝君揚沒有想過,這些人下手竟然會這麼狠。
這次更是把白鈺打到要在家休息那麼多天,連學都上不了。
白鈺又是一個人住……
就連一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這些天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難以言喻的自責充斥著謝君揚的心。
他不該放任不管的......
不該讓他們這樣傷害白鈺的!
謝君揚咬了咬牙,眼神無比堅定。
“白鈺,以后都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