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琛靠在門框邊上,聽著輕聲細語地訴說著往事。
秦婳拿起了一個類似于筆盒一樣的東西,“這個是當時親手給我做的,用木頭和竹子。那一年好像是學校里舉辦手工大賽,當時我手傷了,參加不了比賽,心里可難了,放學回了家就把自己鎖在屋子里。”
“后面打電話去消息,知道消息之后給我連夜做了一個,就因為幾乎一整夜未休息,后面發燒好幾天,那一陣子手忙腳的,一邊要顧著自己,一邊要照顧我。”
“是從腦子里有名的人,人人都在背后說是真有本事,一個人把一個家給撐起來了。”
秦婳著盒子,好似還能到鄭的氣息,“這盒子我帶去學校,那一陣還引起了熱,很多同學都開始做木質筆盒。”
輕輕地放下木質筆盒,轉走到了床邊,拿起了一個布娃娃,明顯年代也很足,“這個也是的。”
“之前為了時海讀書,自己做手工去賣錢給他賺學費,做的向來很,但是呢一遇到別人砍價,或者一遇到經濟條件也不好的,就直接一個本價賣了出去,久而久之,賺不到錢就算了,還險些鬧荒了。”
說這話的時候,秦婳輕聲笑了一下。
這間小屋充滿了屬于秦婳的回憶。
司承琛倒是注意到了書架上的一個盒子,“那個盒子是?你故意放上去的?”
秦婳順著他指的方向去看去,“是的,方便拿下嘛?不然我就要踩椅子上去。”
他墊腳拿了下來,上面落了一層灰,“讓我猜猜,這個里面放的該不會是你的吧?”
“是的。”秦婳和所有青年時期的孩子有個共,那就是也寫日記,鄭之前每一天都會給打掃房間,秦婳思來想去只能把這個放在了高。
只不過秦婳都要忘了這個盒子,搬去海城之后,幾乎很會在回來,寒暑假的時候也只是會回來過幾天而已。
秦婳拍了拍上面的灰,“我只記得里面好像是有日記本的,其余的應該沒什麼。”
“就沒有書之類的?”秦婳這優越的長相,按理來說從小到大,應該不缺乏追求者。
搖頭,“沒有。”
“別人給的我從來不要。”秦婳讀書時期,幾乎很會把心思放在上面,加上高冷的氣質,一般追求者都而退卻,倒是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煩惱。
司承琛一挑眉,“如果我們讀書的時候在一個學校,你會注意我麼?”
秦婳視線移到了他上,很認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給出了答案,“不會。”
“因為你真的是很裝。”
這句話多算是玩笑話中帶著真心話了。
畢竟秦婳跟司承琛相初期,就總是有這種,覺得司承琛有些裝……
當然也是司承琛實力使然,否則就是想要裝,也沒有那個資本。
男人沉默了一秒鐘,口吻帶著濃濃的無奈,“所以你覺得我就是個普信男,是麼?”
現在他已經學會給自己下定義了。
這話逗笑了秦婳,憔悴的面容上浮現出了笑意,“你也不是一般的普信男,某種程度上,你是個高端的普信男。”
“高端?”
司承琛對這個倒是沒什麼意見,“行,那這麼看來,在你心里,和一般男的還是不一樣的,我就滿意了。”
秦婳知道,男人是在哄開心,一直都是,變著法子的開玩笑,就算是挖苦拉低自己也在所不惜。
“你倒是容易滿足。”
最終坐在了床邊,打開了塵封已久的鐵箱子,確實里面是日記本,還有一些孩的小玩意。
日記本的紙張也開始泛黃。
大概翻閱著,余瞥見司承琛在看,合上了日記本,“怎麼?還想要窺我的私?”
“沒有。”司承琛否認,“只是想明正大的看。”
秦婳倒是很大方,將日記本直接給了他,“行,想看就看,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看吧。”
就這麼拿到了日記本,司承琛一下沒了好奇的念頭,不過還是手接了過來,簡單看了幾篇,大多都是圍繞著鄭,偶爾會提及學校的生活。
“日記本里也沒有寫些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放在高?”司承琛比較好奇的是這個點,“難道只是單純的不想讓看到麼?”
秦婳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算是吧,就是覺得是自己的私,多是不想別人看到的,而且覺大家都這麼做。”
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覺,但就是覺得大家都這麼做,自然而然的人都是有一種從眾心理,也不例外,所以也就這麼做了。
司承琛低聲笑了一笑,了的腦袋,“你這個理由我無法反駁,不過看著日記里的東西,倒是過得還可以。”
“沒我想象之中那麼艱難,我還要以為是多麼欺負委屈呢。”司承琛這里指的是時海。
他看得好幾篇日記里,秦婳都沒有提到時海,提及最多的就是鄭。
秦婳才不屑于把那個人渣寫進日記本里,“沒什麼好寫的,小時候我都是跟著一起生活,確實有時海,但是懶得搭理他。”
“他在我小時候都很忙,總是各種各樣的忙著,不是忙著工作就是忙著應酬,時家那幾年勢頭確實是很好,只是可惜了,他自己不珍惜,所以怪不了別人。”
如果時海真的按照鄭的規劃去走,絕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時海的今天,都是他自己一手造的。
秦婳只覺得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任何人,自己選擇的路,就必須要走下去,哪怕是著頭皮。
“后面年紀大了,才頻頻往返海城和老家,那個時候我要上學,也沒有辦法,自己不能因為我而去限制的自由和快樂。”
深呼吸一口氣,“可是到頭來,還是因為我……限制了,不是我,也不會如此,所以我對不起。”
“婳婳,只是你這麼認為,但是絕對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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