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目深深地看了眼蘇老太太和蘇玉,才對裘海道:“帶他回去拿賬本。”
“是。”裘海應了,又直接將李掌柜拎出去了。
裘海和李掌柜離開的這段時間,蘇老太太和蘇玉急得不行。
兩人心思百轉千回,眼神更是對了不知道多次。
蘇玉悄悄起,想要溜出去,可是才一站起來,就聽到了蘇睿的聲音:“蘇玉!”
蘇玉捂著肚子,諂笑著轉:“父親,我肚子有點疼,想要出去如廁!”
“憋著!”
“憋不住……”
“滾回去!”蘇玉還想裝腔作勢,蘇睿卻是不給任何機會。
見蘇睿怒,蘇玉也不敢了,灰溜溜地坐回去了。
有了蘇玉的前車之鑒,蘇老太太自也是不敢了。
沒一會兒,裘海和李掌柜便回來了。
李掌柜帶了一個大匣子,那大匣子里裝的都是賬本:“自從老奴開始為老夫人和大姑做假賬開始,所有的賬目都在這里了,假賬和真賬老奴都謄抄了一本。”
李掌柜說著從那匣子里拿出一真一假兩本賬本遞給蘇睿。
蘇睿看完賬本瞬間怒火沖天地將那賬本甩在了蘇老太太臉上:“一年五萬兩銀子,魏淑琴,你還能再貪一點嗎?”
那厚厚的賬本重重甩在臉上,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掌,那巨大的恥辱比疼痛更讓蘇老太太難以接:“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他說什麼你都信,他隨便做幾本假賬你也信了?”
見到這個時候還死不承認,蘇睿對徹底絕了,嗤笑道:“賬本都在這里,真賬假賬都齊全,還有十個金牌算師也在這里,需要我讓他們重新來算嗎?三十年的賬目應該用不了一天吧。”
蘇睿說著看向那些算師。
領頭的算師立刻躬回道:“既然李掌柜將真賬都做出來了,那只要和假賬做個對比就行,這些應該只需要一個時辰。”
蘇睿冷笑著看向蘇老太太:“怎麼樣?一個時辰,你的臉皮就徹底被撕破了!”
蘇老太太終于頹然地跌坐到了椅子上。
證據確鑿,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抵賴了。
“魏淑琴啊魏淑琴,這些年你做的這些事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我沒想到你竟然貪心至此。三十年,每年五萬兩銀子,你這是想搬個國庫出來啊!”
蘇睿一本本賬本地翻看著,越來越是氣得不輕,到最后直接摔了賬本,怒瞪蘇老太太:“你這個當家主母當的真是好啊,我蘇家要不起你這個國公夫人。”
蘇老太太猛地抬起腦袋:“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休妻,我要休了你!”蘇睿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寫下休書,將這個不要臉的人給休棄。
聽到蘇睿說要休妻,蘇老太太瞬間傷心地紅了眼眶,倔強地梗著脖子道:“蘇睿,你怕不是忘了,我們是皇上賜婚,賜之婚,你不能休我!”
蘇睿被氣笑了:“皇上賜婚?皇上知道你貪墨了我們國公府這麼多銀兩嗎?怎麼,你還想鬧到皇上那里去,好啊,那就去啊,我倒要看看,皇上會怎麼置你!”
見蘇睿一副豁出去不要臉面的樣子,蘇老太太又慫了。
知道蘇睿不是開玩笑的,鬧狠了他真會去。
雖然他們是皇上賜婚,可蘇睿并不喜歡,盡管比他年輕十多歲,可長得一般,子也不討喜,所以蘇睿一直對很冷淡,除了親頭幾年過幾次之外,之后就一直沒有過了。好在他也沒有其他人,在其他方面也對不錯。所以肯定不想被休。
見蘇睿竟然說到休妻,蘇玉也著急了,起想要勸說:“父親……”
“給我閉!”蘇玉才一開口,蘇睿的炮火就直接轉向了:“你個攪屎,出嫁了你不好好待在你柳家,非要留在國公府當攪屎,哪哪都有你!從今天開始給我滾出國公府!”
蘇玉被蘇睿罵了個狗噴頭,哪里還敢說話,脖子又坐了回去,心里卻是郁悶至極。
怎麼就是攪屎了?父親真是太過分了!
坐在蘇玉旁邊的柳方霖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蘇睿這話罵得不僅僅是蘇玉,還有他們一家,尤其是他柳方霖,跟蘇家沒有半點緣關系,卻在蘇家賴了快二十年了。
不僅是柳方霖覺得蘇睿在罵他,柳涵文和莫梓晴也是一臉臊意。倒是柳沁雪和柳湘蘭完全沒有一點害臊,反而還覺得蘇睿罵得太過分了。
蘇汐月可在一旁看了一場彩絕倫的好戲,不過見蘇睿發怒,還是有些心疼的,上前寬道:“祖父別怒,為這點事氣壞了子不值當。”
蘇塵也心疼蘇睿的子,上前道:“祖父不氣。”
看到自己這一對乖孫,蘇睿的氣終于平息了一些。
還好他有這一對寶貝乖孫,否則他真的要被他們給氣死!
“祖父,祖母和姑母只怕是知道錯了,您不如再給們一次機會。”蘇汐月聲勸道。
蘇汐月這話一出,蘇玉立刻就坡下驢,跟著認錯:“父親,我錯了,您再給我們一次會。”
蘇老太太地看一眼蘇睿,雖然沒有說認錯的話,可那態度明顯是服了。
蘇睿哪里想給們機會,看到們母這兩張臉,他都覺得厭煩得很。
蘇汐月繼續勸道:“既然真假賬目都在,那就讓祖母和大姑姑將這三十年的賬目差價補齊了,這事就算過去了,您也就別再提休妻的事了。”
休妻可不是蘇汐月的目的,蘇汐月最想要的是要回銀兩,這麼多的銀兩可都是屬于他們塵兒的,可不能讓們就這麼給貪墨了!
“補齊?”蘇玉驚訝地看著蘇汐月,一臉的不愿。
蘇汐月冷笑:“怎麼?姑母不想補齊?”
“這……”蘇玉一臉為難。
這怎麼補齊,銀子早就被用得差不多了,還讓怎麼補?
蘇汐月嘲諷地冷哧:“姑母不會以為公中的銀兩貪墨也就貪墨了吧,做假賬從公中貪墨銀兩的行為屬于行竊,這三十年的賬目加起來怎麼也又一百多萬兩銀子了吧,行竊這麼巨額銀兩,依照我們大周律例當斬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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