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靜，心里正的蘇玉心里一驚，連忙出去一看究竟。

柳涵文的書房外，金珠和銀珠衫單薄地趴在地上，像是被丟出來的一樣。

柳涵文則是黑沉著臉站在書房門口。

“這是怎麼回事？”蘇玉一看事不對，便質問柳涵文。

柳涵文卻是不理，直接對著旁的長隨大寶道：“去找牙婆來，將這兩個賤婢給發賣了。”

“是。”大寶應了一聲，立刻便去辦了。

金珠銀珠聽到這話才終于怕了，哭著朝柳涵文磕頭：“爺，奴婢知錯了，求爺網開一面。”

“爺饒了我們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柳涵文連個眼神都不曾給們，眼底的厭惡滿得仿佛要溢出來一般。

兩人見求不到柳涵文，只能又去求蘇玉：“夫人，奴婢不想被發賣，求夫人救命！”

蘇玉一頭霧水地看向柳涵文：“們到底做錯什麼事了，你為何要發賣們？”

柳涵文黑沉著一張臉，冷哼道：“你有臉聽，我可沒臉說。”

蘇玉一聽這話就怒了：“你這說的什麼話？金珠你說！”

金珠俏臉通紅，瞄了眼柳涵文，囁喏又赧道：“爺……爺喚奴婢跟銀珠進屋伺候，奴婢以為爺……所以就想跟銀珠一起伺候爺，結果就……”

想到自己跟銀珠的境，金珠的眼淚又委屈地落了下來。

金珠扭扭的話，蘇玉算是聽懂了，不過不明白的是……

“們哪里做得不對了，為何要發賣們？”

見還有臉問，柳涵文直接橫一眼：“這是哪里？這是我的書房，我本是讓們給我研墨掌燈，結果們倒好，直接就寬解帶，做起了勾引主子之事，簡直是侮辱了圣賢之地。本是紅袖添香的事，生生讓們給作賤了，這樣的奴婢不發賣，還留著等過年嗎！”

柳涵文這擲地有聲的話，讓金珠和銀珠都愧不已。

倒是蘇玉全然不覺得們做得有哪里不對：“們本來就是我送給你的通房丫頭啊，伺候你是們的職責，們做錯什麼了？”

“照母親這樣說，以后我是不是不用讀書了，只要每日與通房丫頭廝混就了，那科舉也不用去考了，這力都用在了別，想來也考不上什麼的。”

柳涵文這話可一下抓住了蘇玉的肋。

不考科舉，這可不！

可是指他考個狀元回來，將來做大，給掙個誥命呢！

“就算是這樣，那你也不用將們發賣啊，最多讓們以后不要在書房伺候就是了。”

柳涵文一臉冷漠：“這樣魅主的丫鬟我可不敢留！”

母子倆爭執間，大寶帶著牙婆來了。

柳涵文直接讓牙婆將金珠和銀珠帶走，兩人哭鬧不止。

蘇玉也是氣急敗壞：“不許賣，們是我的大丫鬟，沒有我的允許，我看誰敢們！”

金珠銀珠可是跟了很多年了，就算不給柳涵文做通房丫鬟，也能留在邊做得力助手，是絕舍不得將兩人賣出去的。

柳涵文拿出兩人的賣契，冷嘲道：“母親怕不是忘了，們的賣契在我這里，我便是們的主子，我說賣就賣！”

柳涵文說著直接將賣契給了牙婆。

“柳涵文，你敢！”蘇玉徹底急眼了。

柳涵文仿若未聞，只對那牙婆道：“這兩個丫鬟我分文不要，只有一個要求，們再不能進國公府。”

不要銀子白給人，牙婆哪有不應的，歡天喜地地應了，帶著兩個丫鬟就走了。

任金珠銀珠再怎麼哭天，蘇玉再怎麼喊地，也沒用。

眼睜睜看著兩人被帶走，蘇玉徹底氣炸了，怒指柳涵文：“你是存心氣我是吧，你本就不想要們做通房，故意來要賣契就為了賣我的丫鬟，你就是想辱我是吧！”

柳涵文目沉沉地看著蘇玉：“我媳婦兒不是，更不是不下蛋的，若是下次再讓我聽到這些侮辱的話，那點子得可憐的母子誼我不要也罷！”

“你……”蘇玉氣得剛想罵人，可柳涵文卻沒興趣再聽廢話了，一甩袖子便回了房間，還“啪”地將房門給關上了。

氣得蘇玉直跳腳：“柳涵文你個不孝子！”

房間里，莫梓晴正坐在床上默默垂淚。

見柳涵文進來，再也忍不住地飛撲到他懷里。

柳涵文心疼地將摟進懷里：“你委屈了。”

一句溫細語，再次讓莫梓晴委屈地直掉淚，抬起淚眼地著他：“我還以為，還以為……”

莫梓晴說不下去，柳涵文笑著替接話：“還以為我收了那兩個通房，我在你心里就這麼經不起？”

莫梓晴俏臉一紅，有些黯然地垂眸：“們是母親的大丫鬟。”

原是不會瞎想的，也知他定然不會收的，可他卻把人留下，還們去伺候，怎麼能不胡思想。

“那又如何，們就是天王老子的丫鬟我也不要。”

柳涵文的信誓旦旦，言之鑿鑿讓莫梓晴心生歡喜，可他越是這樣好，就越擔心：“可我不能生……”

“誰說你不能生！”莫梓晴黯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涵文打斷：“咱們才親多久，人家親十年不生的，后面也能生呢，咱們才一年你急什麼？”

“可是母親……”莫梓晴滿心無奈，原一年確實也不用太著急，可是不急，有人急啊。

柳涵文自然知道蘇玉是什麼德，心疼道：“你莫管，以后若是再送人來，你且都收著，讓我理！”

“你真是這世上頂頂好的夫君。”莫梓晴抱著柳涵文，不愿意撒手。

原本嫁國公府，也只打算跟夫君相敬如賓，卻不曾想卻遇到這麼好的男人，所以貪心了，不想他要通房，不想他納妾，貪心地想要他的全部。

莫梓晴本是江南子，這樣的語撒，柳涵文最是用，了的俏鼻：“馬屁~”

莫梓晴抬眸水面，地他：“如果我真的不能生呢，那你怎麼辦？”

蘇玉時常來鬧，其實這個柳涵文還真早就想好了。

“實在不能生，咱們就搬出去住，到時候你假裝有孕，我出去抱一個，權當是我們親生的。”

一句話，再次讓莫梓晴容地紅了眼睛。

子嗣是多大的事啊，他竟然愿意為了領養孩子，哪怕這話是騙的，這會兒也甘之如飴。

莫梓晴抱著柳涵文，墊著腳尖，用江南語調吹著他的耳朵：“涵文，我你，好好你！”

細細的意順著那吳儂語吹進柳涵文的耳里，他哪里還能頂得住，一把將打橫抱了起來：“這事我們自己得先努力！”.七

柳涵文說著便抱著莫梓晴了帳。

輕紗飄搖，一夜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