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除非兩個孫子都在國外掙了大錢，風的回來，他才可能還錢。」

  這錢借出去了就別想著要回來，說好聽點是借，其實就是幫。

  「知道你說的是實話，但是總得想的好一點。」(5,0);

  「等會我回去跟阿清說一下，那500塊我補給你，當作我掏的。」

  葉父一隻手拿著竹子，擺擺手，「補什麼，本來就都是你給我，我一點點攢下的，這我借出去了，還再拿一筆，算什麼？不用給我了，以後他們條件好過了，我總得你二伯還我。」

  「我原本還想著他上門來肯定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500塊就能打發了。」

  大大的出乎他意料，有些不符合他二伯的子了，以前都恨不得能他上吸的。

  「500塊也不，也就只有你覺得，大家拿出去的，也都沒指他還，又沒有算利息的，怎麼可能給多？」

  「我還特意打聽了，問過基本都是一兩百的，給200的都不多，誰家能拿那麼多錢送人啊？」

  「再加上之前阿宏那事，好多人都不太相信，誰知道出國這事是真是假，就他們皮子在那裡說。」

  「也就聽他們說的像那麼回事，而且聯繫人還是你這邊給的，再加上去年確實咱家去省城祭祖，都知道有一堆華僑的親戚，才將信將疑的多給一點。」

  「不然連一兩百都不好掏，上過一回當了，大家也都怕了，真的出國的話都願意幫一點，就怕是騙人的。」(5,0);

  「所以他哪敢在我們這獅子大開口，當我們是傻子啊？真獅子大開口了，一分都落不到手裡，我能給500已經很多了。」

  葉耀東想想也覺得他爹說的有道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親戚朋友誰也不是傻子，該幫的會幫，就怕被騙，有的都被騙過一次了，誰還捨得拿那麼多？

  若不是知道號碼是從他這裡給出去的，華僑親戚又是真的，估計都不相信了。

  畢竟他們村也沒誰出國打工，也沒有出過打工，只有聽說過而已。

  他爹直接給500，也差不多相當於把他們三兄弟的份額都出了，把他們護在了後頭，他二伯也不能再上門來流朝他們三兄弟再借一遍。

  更是避免了他娘囉七八嗦的不滿，他的出了，皆大歡喜。

  一人吃虧，全家安寧。

  所以難怪這兩天這麼消停，沒人再上門來。

  葉耀華道：「他們自己找親戚朋友借一點，老婆再回娘家說說，多借一點也是有的。」

  葉耀鵬也道：「去年跟著去浙省打撈海蜇，雖然說進去了，罰了點錢，但是後面不是跟其他人合夥，多逗留了半個月，肯定也有掙一點的。大家幫著湊一湊，他們一家湊6000塊肯定沒問題。」(5,0);

  葉父道：「肯定沒問題，你二伯那個人賊的，這些年肯定手頭也攢了點錢。自家孩子出國哪能不掏錢的？自己得掏大錢才對，剩下的大家再給他湊。」

  「完了，說來說去，到頭來把你棺材本都掏空了。不過也算是好事，不用聽娘嘮叨了，也不用怕私房錢被發現，再臭罵一頓。」葉耀東調笑道。

  「是清靜了，回來這兩天，你娘就一直在我耳朵邊念，說他們就差把全村都借一遍，搞的全村都知道他們孩子要出國了，明明是借錢的，搞得風的要命。」

  「出國嘛，確實是風的。」

  「這麼折騰，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國打工。」

  葉耀東好奇的有問：「你錢給了後，有問他什麼時候給老海錢，什麼時候把孩子送去嗎？」

  「我給的時候，應該還沒湊夠，所以現在還又在那裡做會。他說等錢湊夠了再聯繫老海，然後他再安排一下時間，他們才能把孩子送去，然後再當面錢。」

  「哦。」

  「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兩個家庭掏空了家底，借遍了親戚，才送倆孩子出國打工。」

  「看吧，要是能功出國的話，有國外的本家華僑照應，應該也差不了，就看能不能。」(5,0);

  「希能，而不然就白折騰了。」

  周圍就他們父子4人，他們邊說邊忙活著竹子，掛漁網。

  話說到這裡，暫時告一段落，只是葉耀鵬猶豫的又說了。

  「你說二伯這邊要是能出國功在外頭打工的話，咱們是不是也能送孩子出國打工啊？」

  葉耀東詫異的看著他大哥，「人家是想著搏一搏，你博什麼？你家日子不是好過的，有一條大船，至於冒那風險嗎？」

  「呵呵，我就說說，人家不也都是一個帶一個的，小半個村子都帶出國了？」

  「阿海只要畢業了就有穩穩的工作，河等大一點了就可以跟著你一塊出海乾活了，接你的班，兒大一點也能幫忙料理家務。這不都是滿滿的福氣嗎？把孩子送走了，誰知道幾年見一次？又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得指孩子在國外打工掙錢養活家裡。」

  葉耀東對他大哥的腦迴路有些不太理解。

  「你說的對，這段時間聽鄉親們議論，個個覺得出國好，只要出了國就有大出息。我還想著，二伯那邊要是孩子在國外能好好的打工，我們也可以把孩子送出去。」

  「你這就是崇洋外了，雖然當華僑好的，有各種寬鬆的政策，但是自家日子好過的，安逸的過小日子沒什麼不好的。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還是個孩子，哪有家人在邊來的好。」(5,0);

  「嗯，東子說的是啊，一個人在外頭肯定得吃苦頭，還不好打電話，不方便聯繫，想想還是個孩子呢，咱家沒必要。」

  「好的爹，是家裡媳婦有些羨慕，了心思，我也給影響了。」

  「別聽媳婦的，都是頭髮長見識短，人家到借錢都還覺得風，都還覺得好。隨便說幾句，1000塊錢就給出去的，被人騙了還給人家數錢，還說人家好。」

  葉耀鵬立即閉。

  葉耀華也沒敢說話。

  不然到時候指不定得給他爹罵，親戚出國沒錢幫，騙子三言兩語的說幾句，1000塊錢就能給出去。

  沒話說後，他們幹活的效率也直線上升。

  葉耀東瞧著當初隨便種種的櫻桃，沒想到還能長一小片的林子，還能結出果子，也有些就。

  都是小打小鬧的，他也沒怎麼管，就孩子一直保持熱，現在竟然還能吃上了。

  「這些樹幹上都刻著他們一個個的名字，到時候也好辨認。」

  「直接讓他們自己來摘就好了。」

  「我小時候在山上種了一棵芭蕉樹，結果被野豬給踩爛了，他們幾個倒是種的有模有樣……」(5,0);

  大家轉移話題，說起小時候的事後，也都輕鬆笑笑，回憶滿滿。

  父子4個幹了半下午就把土坡圍了一圈，這下也不怕村里孩子隨便跑進去摘了。

  雖然說想摘照樣有法子，但是多了一道圍欄後，也能讓80%的人打退堂鼓。

  春天來了，漫山遍野也到都是果樹，不一定非得在這邊，在海灘邊有啥大的靜都能被人瞧見。

  葉耀東回家後也跟林秀清說起了葉父掏了500塊的事。

  林秀清正在做晚飯，也驚訝了一下，「爹這麼有錢了？本事了，還能在娘的眼皮子底下攢這麼多錢？」

  「確實長本事了，我們三兄弟偶爾一點給他，他就的攢著。這一回打撈海里的香菸，我拆了一條給船工們一人分了一包，剩下的給爹了，他拿去鎮上換錢，才湊夠了。」

  他可沒敢說他爹的私房錢都是他指頭裡出去的。

  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人小心眼又會比較，不得不防，能從他這裡攢下500塊是真不。

  三兄弟一起，那就沒得說了。

  「那也好，爹這邊給出去，不要讓娘知道，就不會有意見。」(5,0);

  「我們下午也是這麼說的，我還說這錢我出，拿500塊給爹算了，爹又說不用，反正也是從我們手裡攢下的，他到時候也會二伯還。」

  「爹反正也沒地方花錢，吃喝都是我們這，頂多個水煙或者給孩子拿點零花錢。拿500給他，給娘發現了還得鬧騰的，不用給了吧？」

  「嗯，他說不用就不用吧。」

  「這天看著沉沉的，還颳風，覺等會要下雨，你去作坊那邊瞧一瞧，該收的魚乾趕收起來，以防萬一。順便檢查一下頂上的尼龍布，這風也不知道會不會變大，要是再大一點，得把尼龍布收起來，免得被吹沒了。」

  「好。」

  葉耀東提起茶壺，對著壺灌了一大口茶才又往作坊去。

  天下大雨一般都有徵兆。

  不過好在是雷雨，下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放晴了。

  只是有不的櫻桃夜裡被大雨打落在地上，把一個個孩子們都心疼壞了，還特意撿回來，然後才慢吞吞的去上學。

  葉小溪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特意把櫻桃洗乾淨了，要餵餵鴨餵狗。

  只是一個個都青的很，哪有家禽要吃？酸不溜丟，除了饞的人類的崽。(5,0);

  鴨子一大早，早就擺著腳蹼往海里沖了，怎麼可能會搭理。

  只能在院子裡抓追狗，搞得飛狗跳，到掉，狗狂吠不止。

  本來下過雨，院子裡就到一片狼藉，這下更是糟糟。

  偏偏葉耀東跟林秀清兩口子一大早就跑去作坊那邊查看昨天下雨的況，有沒有魚乾影響，沒誰管得了。

  老太太只能在一旁祖宗祖宗的，然後趕去將院門打開，讓跟狗趕跑出去。

  「裡面母還在孵小，你不要在這裡鬧，不然母會嚇到，孵不出小。」

  「啊？那我來孵小……」

  「別調皮，自己出去玩。」

  葉小溪哭喪著一張臉，「早上摔倒了，掉到水坑了，娘不讓我出去。」

  「那你也不能折騰跟狗啊？」老太太愁死了，趕抓住，把手裡的破碗拿走。

  「給它們吃啊，家裡剩的菜菜跟骨頭它吃啊。」

  「唉，走走走，我帶你去買東西吃。」

  「那我給豆豆吃。」

  說著還踮起腳尖，抓著老太太手裡的碗，手抓了一把放到兜里去。(5,0);

  老太太阻止不及時，眼睜睜的看著。

  「一會兒餵餵狗，一會又給隔壁的孩子吃。」

  「不能浪費！」

  「你自己怎麼不吃？」

  「不要不要，好酸」，將頭搖撥浪鼓，又拉起老太太的手，「走吧，買糖糖咯~」

  老太太無奈，只能等會兒趁不注意，把兜里的櫻桃丟掉。

  這孩子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幹了。

  之前還特意去後門撿羊屎，裝了滿滿的兩兜給附近一個豆豆的小男孩。

  後面被人家老娘找上門來問，還說豆豆知道，但是吃，差點沒把人家親娘氣死。

  也因此被林秀清打了一頓，教育了，然後還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自己是在分，照顧小夥伴。

  老太太邊走邊教育，「不能把自己不要的東西給別人知道嗎？」

  「為什麼？」

  「送給別人肯定是要拿好的東西，你自己都不要的，你給別人，別人拿到也不會開心。」

  「豆豆開心呀，我不想吃的餅餅分他，他好開心。」(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