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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宋九兮吃完早膳，去了棲殿。

  邊不僅跟著方瓏，燕述白還將段昶也派過來了。

  棲殿前有人看守著，見宋九兮過來立馬讓開了。宋九兮走進去，偌大的棲殿空曠淒涼，僅僅幾日就人走茶涼，沒了生氣。

  宋九兮走到殿，蕭貴妃看到笑了。「明王妃來了，本宮這裡簡陋，只怕招待不好明王妃。」  想獲取本書最新更新，請訪問🅂🅃🄾５５.🄲🄾🄼

  「我來也不是為了喝茶的。」宋九兮道。

  對於蕭貴妃宋九兮沒什麼緒，當初就在這棲殿，還陷害過毒害三公主。

  若不是後來蕭家歸順了燕述白，知道了蕭貴妃是站在燕述白這邊，宋九兮也不能對有什麼好臉。

  「明王妃能來，是不計較以往的事了？」

  宋九兮道：「那倒不是，我來看看如今貴妃娘娘如何了。」

  蕭貴妃笑著說：「我如何明王妃應該能看出來，人走茶涼，能留一條命已經是幸運了。」

  「貴妃娘娘這麼確信？端王謀反，娘娘參與了多，此事還有待查證。這時候就慶幸了，未免太早了。」(5,0);

  「明王妃說的是，現在……還太早了啊。」蕭貴妃始終笑著，談到此甚至都沒有出害怕的神。

  宋九兮皺眉：「既然如此貴妃娘娘想見我，是為何？」

  「不用擔心，不是讓你替我求。」蕭貴妃的臉認真了下來，「我想讓你幫忙照顧一下樂安郡主，我若是不在了，在京城孤立無援。」

  京城中沒有的任何親人，若是遇到事了，夫家有人拿，訴苦都沒地方訴去。

  宋九兮道：「貴妃娘娘倒是把樂安郡主當親生兒來看了，娘娘放心，看在宜妃的份上，我不會讓樂安郡主出事。」

  蕭貴妃點了點頭，又說：「還有三公主，如今已經傻了，妨礙不到你們了……」

  「娘娘放心。」宋九兮打斷，「我們還不至於跟一個意識不清的人計較。」

  「那我就放心了。」

  端王已死，蕭家站到了燕述白這條大船上，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三公主和樂安已有待，其他也沒什麼重要了。

  宋九兮離開後，還是忍不住皺眉。

  蕭貴妃的話里已經有了訣別之意了，宋九兮想了想吩咐：「看著蕭貴妃，若……」(5,0);

  宋九兮頓住了，蕭貴妃幫助端王謀反，已是事實。如今缺的只是證據而已，找到證據後，蕭貴妃也只有一個下場。

  若這時攔有什麼意思呢？

  宋九兮離開後，蕭貴妃對的婢說：「走到這一步，也只有你陪著我了。」

  「奴婢會一直陪著小姐。」宮眼眶含淚，哽咽地說。

  蕭貴妃許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愣了一下，笑了起來。

  「若是能當一輩子的小姐多好。」憧憬地向高牆外，自從進宮來，一次都沒出去過。

  掏出懷中一直放著的紫絡兒的白玉佩，還有一塊碎布。

  癡癡地看著，好像看到多年前的自己一樣。

  以前他們說是蕭家的燕兒，時刻都想飛出去。但在進宮的那一刻，翅膀就被折了。

  蕭家生生折斷的翅膀，將塞進宮裡來，只為了蕭家的前途。

  當初聽到父親要將送進宮裡來，連夜逃了。拿著玉佩找上商家書生，告訴他，自己要跟他私奔。

  商家書生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拉起的手，向遠跑去。(5,0);

  他們不知道跑了多久，但風是自由的，流出來的汗也是開心的。

  蕭靈靈喜歡這樣的自由，想著以後找一個村落住下，就和書生兩人，慢慢地過著自由的日子。

  但沒過多久，蕭家人就追過來了。

  那時才知道書生害怕了，不敢帶蕭家大小姐私奔，於是通知了蕭家來抓人。

  蕭靈靈被蕭家抓了回去，書生送的玉佩被狠狠擲了回去。大罵那人是負心漢，是窩囊廢，那人始終低著頭，不發一言。

  後來很快就被扭送到了宮中，而聽說那人在蕭家的幫扶下，不僅平步青雲，還得娶妻。

  蕭家扶持他，是因為想拿他讓聽話。

  可惜不威脅，倒是想看看那人怎麼樣了。果然不聽話，也不聽威脅後，蕭家不再幫扶那人。

  那人的位沒了，日子過得悽慘，聽說已經了庶民，每日為幾兩銀子奔波。

  這次端王拿著當年的信來，一開始是不想理的，但是又覺得這一生太無趣了。

  說羨慕宜妃是真的，最起碼宮外的那個人真心對，也一直在等。而什麼都沒有，子被蕭家教的與離心。看似在宮高坐貴妃之位，備寵，但實際上陛下的心一直在另一個人上。(5,0);

  什麼都得不到，索隨端王去了，也好讓他認清自己的下場。

  果然一切都如所料，走到這一步，既不悔也不怨。如果有來世，想做平常百姓家的牆頭燕，可以飛躍屋檐牆頭，自由自在。

  *

  亥時剛過，宮裡忽然傳來一陣驚呼。

  「走水了！走水了！」

  宋九兮和燕述白還沒睡，這會兒聽到聲音，臉凝重。

  宋九兮急聲問：「走水的是不是棲殿？」

  方瓏在門外答：「是棲殿。」

  宋九兮心裡有種「果然如此」的覺，在蕭貴妃對說那些話的時候，已經有了預。

  燕述白命人去救火，但火勢太大，整個棲殿都著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棲殿燒了一片廢墟。

  焦黑的木頭，嗆鼻的濃煙，偶爾冒出來的火星。

  廢墟之下不可能有人生還，就像當初宜妃死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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