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反常

    “在做什麽？”

    “糖醋排骨，還有魚。”

    薑慕星麵前還擺著剛買來的菜譜，偏頭問他：“你要吃嗎？”

    很平靜的問話，就好像他們前兩天沒有過矛盾一樣。

    陸晝沒什麽作，語調懶散。

    “我問你為什麽突然開始做飯了。”

    “不是你說不想讓其他人來這裏嗎，你不在，沒人做飯，我總不能把自己死吧？”

    回答得理所當然，好像沒什麽問題。

    陸晝沒說什麽，吃飯的時候，還真別說，學習能力強，味道還可以。

    “你要覺得好吃，以後早點回來，我做給你吃。”

    他看是一副平靜的樣子，眉心一蹙，又鬆開。

    晚上，一番死去活來之後。

    薑慕星去衝洗，陸晝靠在床頭，靜靜了一支煙。

    等洗完出來，聞到煙味，“你煙了？”

    “嗯。”

    慕星幹淨潤的雙腳，掀開被子躺下，手腕被握住。

    遲疑地看向男人，水瀲灩的眸子煞是好看。

    陸晝僅看了一眼，“你又在想些什麽鬼主意？”

    “嗯？”

    “……”

    看著他冷的側臉，忽然明白了。

    沉默片刻，問：“你不喜歡？”

    “喜歡。”

    他坦言，落下來的目幽沉發暗，讓人辨不清真偽。

    “但我在想你什麽時候會突然從我背後捅一刀。”

    薑慕星直勾勾地著他。

    “你也會怕嗎。”

    他輕笑，不以為意。

    “不怕，就招人煩。”

    “……”

    “我不想你費心做些沒用的事，先提醒你一聲。”

    薑慕星斂著眼睫，“你想太多了，我很清楚我現在的況。”

    一沒媽幫忙，二指不了那不如沒有的爸，要再跟他作對，在榕城就要混不下去了。

    對他彎了彎，朝著他擁過去。

    “你不相信就不相信吧，我會證明我現在說的話。”

    ……

    薑慕星是聽話乖巧了很多。

    至接下來兩個月，都沒再做任何會引起他懷疑的事，慢慢地，也覺到了陸晝的鬆弛。

    比如經常回來吃飯，很夜不歸宿，心好了還會給帶點小禮。

    兩人說是那種關係，在其他人看來，倒像是小同居後的相方式。

    ……

    十一月。

    榕城進深秋，刮過的風夾著蕭瑟的涼意，卷起一陣陣戰栗。

    薑慕星把風紐扣挨著係上，聽著嚴雪的高昂發言：

    “你不知道我那個家教孩子的哥哥有多帥！起碼185，材好，又有錢，妥妥鑽石王老五！

    不知道他有沒有朋友，沒有的話我就有高攀富哥的機會了！”

    笑笑，“有這麽誇張嗎。”

    “有啊！不過我看他的臉不怎麽悉，好像這幾年沒在榕城新聞上見過這號人。”

    嚴雪皺著眉，又說：“有可能是他為人低調，嘖……完了，越說越喜歡了！”

    薑慕星提醒：“你收斂點，別到時候把人給嚇到了。”

    嚴雪瞪，正要反駁，餘瞥見什麽。

    “喲，你家大爺來接你了！”

    看了一眼。

    “我先走了，你回家注意安全。”

    嚴雪有點怪氣：“哼，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

    薑慕星拍拍的手做告別，走向路邊那輛顯眼的豪車。

    剛一上車，人就攬上的腰，強行拉到懷裏。

    慕星還能看見窗外的嚴雪，雙手抵在男人前。

    “你注意點場合行不行。”

    陸晝的大掌著的後腰，些微挲，泛起一陣意。

    “想你還需要注意場合？”

    “……”

    指腹隔著層層布料，不輕不重地著的後腰，薑慕星止不住有些發。

    “你別鬧了。”

    這招對他用，趁機坐到一邊，由他扣著自己的手指，跟把玩致的玉一樣。

    他說：“我爸帶著你媽回若水居了。”

    時隔那麽久，再次聽見關於這個人的事，薑慕星有些恍神。

    他之前偶然提過，陸正廷中風癱瘓了，經過治療有好轉，但還是要坐椅。

    “……哦。”

    “就這麽個反應？”

    薑慕星停頓了下，“是自願的嗎？”

    “沒得選。”

    陸晝眉梢微抬，不輕不重地弄的指尖。

    “不是喜歡我爸麽，現在他不了，需要人照顧，是最好的人選。”

    薑慕星手指蜷，下意識地往回收，被他攥。

    “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這麽置，要再鬧，後果不會比現在好。”

    想說，其實不用看的麵子。

    陸晝以為不高興，語氣放了點：“今晚陪你，晚上想吃什麽？”

    “我都可以。”

    說完，薑慕星注意到他的不悅，改口說：“在外麵吃嗎，那就法式吧，久沒吃了。”

    男人的角複而上揚。

    “隨你。”

    吃飯的過程沒什麽不妥，回去的路上，陸晝遣了司機，親自開車。

    車開到濱江路，江風涼涼，人的溫卻在升高。

    薑慕星知道他沒好意，沒想到他竟然到這種地方來找刺激。

    咬得都快破了，他才舍得把手指過來，泄憤似地故意咬疼了他，後麵傳來嘶的一聲，心裏才平衡了一點。

    緒拔高時，男人卻停下。

    薑慕星聽見他接了一通電話，昏暗的車廂，看不清他臉上的表。

    “怎麽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我當然在。”

    “很忙，沒事就掛了。”

    他把手機拋過來，正巧砸到的手背。

    薑慕星嘶地回手，陸晝扣住，“砸疼了？”

    “有點。”

    他打開頂燈，抓著的手在燈下檢查，指骨的確紅了。

    “是我不小心。”

    “……”

    薑慕星愣了下，他往後退開，扯了幾張紙巾，把剩下的直接遞過來。

    明白他這是不繼續的意思，趕清理幹淨。

    回去的路上，車窗開了一半，夜裏的涼風吹的人頭暈。

    可能是剛才在車上著涼了，薑慕星打了一個噴嚏，按下車窗，卻沒升上來，是被他那邊鎖定了。

    說：“有點冷。”

    陸晝像是回了神，按上車窗的同時，揶揄：“越來越不經弄了，要好好鍛煉。”

    沒好氣地瞪他。

    他挽著角，笑得沒心沒肺。

    到了樓下，薑慕星故意著說：“知道我弱，以後就別來。”

    陸晝看著解開安全帶，笑說：“今晚不折騰你，回去睡吧。”

    推門的手一頓。

    “你有事？”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似乎不打算下車。

    陸晝的聲音很輕，在夜裏顯出幾分縹緲的深意。

    “有點事，今天不跟你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