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總是先低頭求饒

    薑慕星皺眉。

    “你們吵架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笑得更勉強了。

    “嗯，算是吧。”

    薑慕星尋思著該不該多問，白若黎倒先抓著問：“你說男人要是生氣了，要怎麽才能哄好？”

    慕星愣了愣。

    白若黎疑地說：“你和阿晝一起這麽久了，難道他沒跟你生氣過嗎？”

    反應過來，“生過的，還不。”

    但每次討好陸晝的方法，好像不是那麽容易啟齒。

    白若黎看了幾秒，噗嗤一笑，“原來不止我一個人覺得哄男人難，看得出來你哄阿晝也難的。”

    薑慕星看著不設防的笑容，“霍先生看起來不像不講道理的人。”

    笑著給刨坑：“你的意思是，阿晝不講道理？”

    噎住，不說話了。

    恰好霍宴憬來了，看了眼位置，在薑慕星左手邊坐下。

    “聊什麽，笑得這麽開心？”

    白若黎收了收笑，“慕星是個很可的姑娘，阿晝能有你做他朋友都是他的福氣。”

    霍宴憬的目流落在臉上，淡淡一笑，是閑聊的語氣。

    “阿晝這兩天在做什麽。”

    “出差了。”

    男人皺眉，又鬆開。

    “正是上升期，忙點也應該。”

    瞧著他沒話了，白若黎傾過來，一副八卦的樣子。

    “慕星，你跟我說說，就陸晝那個臭脾氣，你平時都怎麽跟他相的？”

    薑慕星怕說錯話，盡量言。

    “順著他。”

    白若黎又驚訝：“你順著他？”

    “嗯。”

    人看向霍宴憬，後者端起茶杯，表麵不聲。

    有些失落，又問：“那吵架後是誰先道歉，你嗎？”

    “嗯。”

    “哪兒有生一直順著男生的，男生就應該大度點，怎麽能總讓生低頭？”

    說這話時，眼神一直在霍宴憬上，薑慕星再看不出這些話是說給誰聽的就是傻子了。

    想了想，說：“其實談沒有誰對誰錯，隻是看誰更吧。”

    撚起桌上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茶香四溢，不自覺地有而發。

    “誰付出的多，更心疼對方，誰就更願意低頭。”

    “……”

    邊沒了靜，薑慕星驚覺說多了，起。

    “抱歉，我去一下衛生間。”

    傭人忙領去，到轉角時，往客廳了一眼，霍宴憬背對著，看不到表，但白若黎的臉不是很好看。

    薑慕星沒談過，但沒吃過豬，還能沒見過豬跑麽？

    小間打打鬧鬧、吵架冷戰很正常，畢竟就像和陸晝的關係，多是妥協順從，他們還是常有。

    不過，霍宴憬和陸晝一看就不同，就陸晝那個晴不定的狗脾氣，誰能輕易揣測得到他的心思？

    洗了手，順便洗了把臉，慕星扯過紙巾幹淨，走出來。

    剛到客廳，就聽見白若黎頗為激地一句：

    “我想你才跟著你回來，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霍宴憬聲音略繃：“我回國之前就提醒過你，別總用這套來綁架我。”

    “霍宴憬，你有沒有良心，你——”

    注意到了拐角的影，急忙背過，掩去眼角的淚。

    霍宴憬也意識到什麽，抿不語。

    慕星從角落出來，語氣如常：

    “我學校還有課，今天就不陪你們了。”

    拿起沙發上的包，要走，男人開口：“我也還有事，先走了。”

    白若黎轉過，緋紅的臉頰慢慢褪去，還得勉強著笑。

    “慕星，我們留個聯係方式吧，我在國沒什麽知心朋友，沒事的話，我們可以常聊聊嗎？”

    薑慕星看著浮著水的眼睛。

    “好。”

    留了號碼後，先一步走出門，霍宴憬後一步就跟出來，完全沒給白若黎挽留的機會。

    電梯，男人靠著牆壁，腦袋往下垂著，一隻腳屈起，似是疲倦地了眉心。

    “你剛才聽見了吧？”

    薑慕星默了三秒，“嗯”了一聲。

    霍宴憬扯了扯，“讓你看笑話了。”

    他語調裏有點難言的酸，偏頭。

    “我不清楚你們為什麽吵架，但剛才聽著的意思，是你不希回國，但執意要回來是嗎？”

    “嗯。”

    薑慕星抿了，有些嚴肅。

    “你們都太衝了點，其實，為你的朋友，為長遠考慮，跟在你邊是最好的……我記得，你說有回國定居的打算。”

    霍宴憬抬頭，兩人的眼神在潔的電梯壁上相撞。

    “你看起來穩重的，白小姐也不像是無理取鬧的人，好好通是可以解決問題的。”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有點苦口婆心，但分明他們兩個的事與無關。

    男人將目落在肩膀，淺淺勾了勾。

    “你這是打算兩頭當說客？”

    這意思是剛才和白若黎說的話，他也聽見了。

    薑慕星的頭皮有點麻。

    “……我就隨便說說，不聽也沒關係。”

    電梯適時地開了。

    先走出去，霍宴憬看著的背影，想起先前對他們都表現得冷淡漠然，今天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等等。”

    薑慕星站定，“還有事嗎。”

    他走到邊，“我送你吧。”

    看了他一會兒，也看不出他是什麽意思。

    “好。”

    薑慕星讓他送到了學校，下車的時候說了謝謝，剛進門就被嚴雪拽住了。

    臉不是很好，泛著異樣的蒼白，眼睛直愣愣盯著遠去的車尾，“剛才那個，是我男神嗎？你怎麽從他車上下來？”

    “路上撞見，他好心送我過來的。”

    薑慕星端詳著愣神的樣子。

    “你病還沒好吧，出來做什麽，還是你剛才去哪兒了？”

    嚴雪僵了僵，重展笑。

    “回家了一趟。”

    覺到的溫，皺起眉頭，“你的手怎麽這麽冷，嚴雪，再去醫院看看吧。”

    說著，抬頭去探的額頭，被對方躲過。

    “不去醫院！”

    似乎覺自己反應有點大，嚴雪出笑容，咳嗽了一聲。

    “我在繼續吃藥呢，之前病得那麽嚴重，就算是神藥也不能一天就好了吧！你別瞎擔心了，快走，陪我去舞蹈室練會兒舞！”

    薑慕星被往裏推著，心裏有點不對勁，看像平常那樣科打諢，也就沒多想。

    晚上回去，接到了陸晝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