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顯做的那些荒唐事,赫家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反正赫家什麽都沒有,就是錢多,不怕他在外頭來。
然而這次不一樣,許暮洲要監控,赫卓實在不敢掉以輕心。
“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惹了多大的麻煩?那的跟許暮洲好像關係不淺,許暮洲出麵了!”
“許暮洲?誰啊?”赫顯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就那個神病啊?”
“你!”赫卓氣急敗壞,點著赫顯的腦門子嗬斥,“你個不開眼的,真是什麽禍都敢闖!”
赫卓還沒正式開始訓話,赫顯就惱了,脖子一梗,冷然道:“怕什麽?不就是個人麽?又不是他姓許的老婆,能出什麽事?”
“你!”
赫顯冷哼一聲,甩手走了。
出來門,越想越氣。
許暮洲出麵又怎樣?他就不信,那個神病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而跟赫家杠上。
赫顯腦子一熱,直接去找顧清姿。
死人居然還敢找後臺,他今天就要讓知道,不乖乖聽話會有什麽下場!
陸冉冉還不知道顧清姿出了事,催了好幾遍,也不見付霜過來,不停的打電話。
付霜一邊接電話,一邊往電梯走。
“冉冉,你先去吧,我這邊暫時走不開,清姿病了,在醫院呢,我得去瞧瞧。”
不管怎麽說,顧清姿是帶出來的,怎麽著也要把人平平安安的送回深城。
再者說,那些人手中有顧清姿的照片,萬一照片曝,丟的是顧氏的臉,雖然改姓付,總歸跟顧家不了幹係,況且還有哥哥顧立東在,就算是為了顧立東,也不能坐視不理。
赫顯裏叼著煙,慵懶的倚著電梯轎廂。
他聽見“清姿”兩個字,頓時來了神。
顧清姿的後臺,嗬,可真是巧了。
電梯門一開,赫顯就被驚豔了。
最多不過二十歲,眉頭蹙,小臉繃著,一副既嚴肅又頭疼的表。
那眉眼分明與顧清姿極為相似,卻有著截然不同的韻味,純澈靈,一塵不染。
“冉冉,清姿病得厲害,我們可能要晚幾天回去,你要是等不及,就先回家吧。”
赫顯饒有興致的看著付霜,心知這孩子是打定主意要替顧清姿撐腰,有心看看打算幹什麽。
付霜按下一樓按鍵,電梯門關上,才發現角落裏有個男孩子還沒出去。
連忙按下開關,友善的笑笑,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赫顯搖搖頭,回了一個溫暖純真的笑:“我下去。”
“哦。”付霜心裏快速閃過一抹異樣,但沒來得及捕捉。
到了一樓,付霜站在路邊等車。
顧清姿不想讓許暮洲知道,也就沒讓他跟著。
司機還沒來,赫顯忽然說:“小姐姐,你去哪裏?我送你。”
“謝謝,司機很快就來。”付霜禮貌的拒絕。
赫顯揚起一個明的笑:“我赫顯,我爸是赫煒。小姐姐既然來到南山,就是我們赫家的客人。為客人服務,是我的本分。”
付霜心頭一,笑著道了聲謝。
要調查顧清姿的事,繞不開赫家,赫家爺主示好,沒理由拒絕。
赫顯帶著付霜來到醫院,顧清姿正在休息區坐著等檢查報告。
一看見赫顯,顧清姿頓時驚恐的瑟瑟發抖。
“清姿,怎麽樣了?”付霜沒察覺到異樣,主介紹道,“這位是赫,南山度假中心就是他家開的。”
顧清姿狐疑的看看付霜,再看看赫顯,強忍著恐懼試探:“你們認識?”
“剛才在電梯上遇見的,我在等車,赫就主送我過來。”
顧清姿死死的咬著牙關,低著頭不敢看赫顯,心裏暗暗閃過一抹冷笑。
嗬,真巧啊!
等了半小時,報告出來了,除了有些婦科炎癥,其他指標基本正常。
赫顯頓時心花怒放,顧清姿沒病,那以後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玩了。
赫顯把兩人送回星芒樓,提出要加付霜和顧清姿好友,說是個朋友,以後在南山有什麽需要,盡管找他。
付霜沒拒絕,顧清姿不敢拒絕,隻能聽任宰割。
赫顯說想拜訪許暮洲,顧清姿趕趁機逃回房間。
不料,剛一進房間沒兩分鍾,就收到一小段視頻,正是昨晚那不堪的場麵。
“居然敢找靠山,膽子不小啊!那今晚就在你房間玩,讓你的靠山也聽聽你的銷魂,怎麽樣?”
顧清姿心髒一陣,呼吸都頓住了,手腳冰涼,瑟瑟發抖。
他就是個魔鬼!
腦中驀地閃過一道,要是……
——
許暮洲拿到的監控視頻很微妙。
十多個男男呼啦啦湧進包廂,一張臉都看不清,之後呼啦啦一群人湧出來,再然後,就沒靜了,一直到顧清姿離開包廂之前,門都沒再開過。
視頻沒有過手腳,但是除了顧清姿,誰的臉都看不到。
他立刻明白了,能來南山會所的,都不是一般人。
這些有錢人玩起來,花樣繁多,毫無分寸,為了避免落下把柄,自然有相應的對策。
恐怕那個包廂還有別的出口,而且是監控死角。
赫顯年紀雖小,但畢竟是赫家的鎮宅之寶,許暮洲出麵應付了幾句。
赫顯也沒多作逗留,很快就告辭離開。
看了眼顧清姿的房門,他的興致越發高漲了。
原來昨晚那妞兒是許暮洲的小姨子,而剛才在電梯裏遇見的,就是最近大火的許家付霜。
在許暮洲和付霜眼皮子底下玩顧清姿,想想就刺激。
查不到監控,顧清姿又不知道對方的份,付霜也沒法子,隻能認栽。
陸冉冉約過去吃烤魚,顧清姿死活要跟著,付霜怕一個人想不開,於是把也給帶上了。
八點鍾,赫顯準時來到顧清姿門口,直接刷房卡進門,環視一圈,發現顧清姿不在,頓時明白了。
這妞兒溜了。
他立即給顧清姿發信息:“半小時,否則……”
顧清姿心口一,看了一眼邊上的付霜。
付霜剛才不小心卡著了,把許暮洲嚇了個半死,說什麽也不讓自己吃了,非要親手剔幹淨魚刺,喂到邊。
嗬!遭了那麽殘酷的折磨,可付霜卻還在許暮洲全心全意的保護與寵,憑什麽?
顧清姿咬了咬牙,出一副笑臉,小聲說:“姐,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了,你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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