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國際這邊。
今天下午唐教授一直都在實驗室這邊,教顧眠對新藥的篩選。
另外還有一些藥理的研究。
這些都是顧眠之前在學校很喜歡接的方向,一下午都沉浸式地跟著唐教授的思路走。
因為太投,連後背的傷也都沒引起的注意。
一直到下班,了懶腰,然而下一刻就痛呼出聲:“唔……”
脊背上傳來的痛,讓瞬間不敢。
腦海裏閃過當時裴錦川丟開時的兇狠,心口也跟著悶了下。
唐教授看了看,“今天先下班吧,對了,有件事,明天你去泌尿科一室坐診。”
“泌,泌尿科嗎?”
顧眠震驚。
唐教授點頭:“周三,周五是你的坐診時間,一二四在實驗室這邊。”
顧眠:“……”
周三,周五,是自己的坐診時間?意思就是有自己的診室了?
而且不用到男科了?
難道是自己之前對唐教授說想換科室,他報給上麵,而且批下來了。
“謝謝你唐教授。”
顧眠瞬間滿臉興。
唐教授看著這哼哼的樣子:“離開我老頭子的邊,就這麽讓你高興?”
“我是不想在男科!”
顧眠低頭,小聲的說道。
醫生天職,不應該拒絕一切患者。
但這天職是天職,可心裏那關也有真的過不了的啊。
不過不管如何說,不讓去研究一幫子男人,真是萬幸!
唐教授擺擺手:“下班吧。”
“謝謝唐教授。”
顧眠再次道謝,在心裏的鬱悶也徹底散去。
到現在為止,顧眠還是不太清楚,自己之前到底為什麽被分配去男科。
唐教授:“我有什麽好謝的,你要謝的另有其人。”
顧眠:“……”另有其人?誰?
不等再開口問,唐教授已經拎起文件包:“行了,我今晚有事,不陪你在這耽擱。”
說完,人直接就走了。
而顧眠站在原地,腦海裏閃過那句另有其人,眉心都擰了擰。
另有其人?說起謝,眼下還真有一個人需要謝的。
……
顧眠收拾好東西從實驗室出來,就準備去院長辦公室一趟。
路過住院部護士站的時候。
幾個小護士這會不忙了,拿著手機在議論:“你說這當裴家的養可真幸福啊,這地位趕超了多豪門裏的親兒,今年的生日宴裴三準備在湯泉山給舉辦。”
“湯泉山啊?之前不是說那是他開發出來送給未婚妻的嗎?那可是裴親自打造的,這還沒徹底對外開放呢。”
“未婚妻?嗬,裴三怕是對這個未婚妻還沒這妹妹的十分之一用心呢!”
幾個護士酸溜溜地評價著,言語中無不是對裴悠的羨慕和嫉妒。
顧眠聽著的,字字句句都是裴錦川對顧眠的用心。
他,是真的對這個妹妹用心啊……
湯泉山……
顧眠腦海裏閃過隔世的塵封記憶,‘這座山已經在眠眠的了,眠眠想打造什麽樣?’
是的嗎?
這句話,可真是諷刺啊。
還記得,當時裴錦川將湯泉山的產權書遞給的時候,滿臉都是溫。
這時候顧眠才想起來,那產權書,還在外婆家的屜裏放著。
這些年裴錦川送東西太多,都忘記了這一茬。
看來今晚回去要好好清清了。
幾個護士還在不斷地議論著,顧眠背影孤寂的進了電梯。
院長辦公室。
顧眠到的時候,部門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一個助理打扮的人上前。
“你是?”
顧眠:“你好,我是醫院新職的醫生顧眠,請問院長在嗎?”
聽著的介紹,對方臉不耐,眼底也明顯燃起了一厭惡。
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語氣嚴肅:“是有什麽事?”
顧眠:“是這樣的,我……”
“我想起來了,你是之前在路邊暈倒的那個,院長帶你回來的,要是為這事的話你沒必要跑一趟,院長對所有員工都是一樣的。”
顧眠的話沒說完,就被人沉聲打斷。
語氣聽著像是提醒,但顧眠卻聽出了一明顯的敵意。
顧眠擰眉,淡聲道:“但我還是想當麵謝一下唐院長,能通報一下嗎?”
不明白對方的敵意是為何,也不想理會。
一碼歸一碼!暈倒在路邊被帶回醫院這件事,理應該當麵謝。
人見話說到這個份上,顧眠還要見唐宴。
語氣裏的厭惡不再掩飾:“院長不在!”
陳默依這幾年跟在唐宴邊,
各種各樣的人都見過,哪個來找他不是抱著點不純的心思?
前幾年唐宴有診室的時候,那些個人搶得人家真正的患者本掛不上號。
現在陳默依看顧眠,也和看那些人一樣。
厭惡的語氣,讓顧眠眼底冷了冷:“這樣嗎?那我明天再來。”
說完,直接轉。
陳默依沒想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竟然還要來。
咬牙:“不用來了,你對院長最好的謝,就是好好上你的班。”
顧眠頓了頓腳步,沒接話,隻一瞬就再次邁開步伐。
陳默依站在原地,看著顧眠轉拐角瞬間的背影,一抹悉閃過。
下一刻,眼底大變,掏出電話迅速地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
顧眠上了電梯,發現自己的手機沒帶,又趕往實驗室方向去。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那幾個護士還在議論。
其中一個驚呼出聲:“天吶,禮服竟然是裴三親自設計的,這是多久之前就開始準備這場生日宴了?裴家人也太寵這位養了吧?”
“不止禮服,據說是生日宴當天戴的那條項鏈,還是裴三之前花三千萬拍回來的呢,就因為那個養一句喜歡!”
“可不就是因為一句喜歡,估計就為了這句喜歡,要天上的星星也會給。”
顧眠:“……”
天上的星星也會給嗎?
裴錦川何止是會為裴悠摘天上的星星。
就算是妻子的命,孩子的命,在他眼裏也都是螻蟻,悉數能為裴悠碎。
顧眠滿冰涼地經過護士站。
雖說現在不會和裴錦川再有什麽未來,上一世的也不會再流。
但聽著這些他對裴悠如此上心的話,渾的,還是止不住憤怒的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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