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喬雖然應了,卻也不知自己該去哪。
以前是最出去的。
尤其秦長淮外出打仗的時候,總覺得家裏沒勁,幾乎是天天往外麵跑。後來還是胡湘兒說了幾句,才收斂了些,隻是呆在家裏,貓抓心似的,一忍、再忍,還是每隔三兩日便要出去一趟。
反正秦長淮允了自由出的。
那時覺得什麽都有趣,有次看著路邊的孩子砸沙包砸了一個下午,要不是青溪攔著,便要擼袖子上陣了。
怎麽這會兒,反倒無可去了呢?
蘇喬直想了一夜,沒想著要去哪,反而想起了以前不的趣事,便也不糾結於此。
何必非要定下“去哪”,走到哪算是哪,萬一定好以後,在路上遇見更新鮮有趣的事了,是去,還是留下來。
若是去了,不但不盡興,反而可惜。若是不去,又何必定它?
幹脆不定的好。
第二日吃過早飯,幾乎是秦長淮前腳出了府,蘇喬後腳便戴了幕離,信步出門,上了馬車。
不想青池跟著,每次跟著都得勸這個勸那個,可也知道,若是不帶人,莫說胡湘兒,便是秦長淮回來知道了,也要生氣的。
左思右想,帶了青溪和籬落。
青溪是個玩的,往往比更起勁。籬落又向來聽的話,不會攔著。
青池不得跟出來,雖不放心,卻也不能如何,隻是臨走時,拉著青溪絮絮叨叨了半天,青溪滿不耐煩。
倒是籬落在一旁讀著語,反而覺得有趣,竟笑了起來。
青池看著們,實在無奈。
馬車行了一段路程,便被蘇喬停。
而後,蘇喬就下了車,讓車夫自個兒找個地方歇腳,晚些時候們來這等。
車夫是周福安排的,上有些功夫,駕車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保護蘇喬的安全。
他愣了愣,繼而笑道:“小的也沒什麽好歇的,若是蘇側妃想走走,便將車馬放在客店暫管。小人跟在後麵拿拿東西就好。”
蘇喬看了他一眼,並沒反對,轉便走。
車夫安置好馬車再看時,蘇喬幾個已經離得很遠了,連忙小跑著追了上去。
蘇喬戴著幕離,旁跟著兩個丫頭一個仆人,看上去就跟大家族中的害小姐沒什麽兩樣。
不去那些金銀首飾店,專往小巷子裏走。
說是小巷子,卻也是和道相比。
這些巷子不窄,一樣的人來人往,一樣的繁華熱鬧。
便是這樣的巷子裏,新巧的玩意兒,味的吃食更多。
蘇喬記得自己前世吃過一家的麵,不貴,三個銅板一碗,還不,有菜有。吃半天沒吃完,筷子隨意一攪,發現下麵還有個蛋。
那麵條隻吃過一次,後來秦長淮不怎麽出門打仗了,便呆在家裏,就算出來,也是跟著秦長淮,哪會吃這些東西。
可那滋味,的確想著,因此也有意,想要試試還能不能找到那家麵館。
晃來晃去的,麵沒吃著,反而買了許多吃食。車夫手中已經抱了不東西,都是街邊小攤擺的,或是些小玩意兒,或是首飾胭脂香囊什麽的——這些遠遠比不上王府裏的巧,不知怎麽,就是喜歡。
走走停停地大半晌,越走越偏。
眼看著前麵沒什麽人了,車夫連忙道:“側妃,前麵也沒什麽可逛的了。咱們往回走可好?方才見到另一邊有畫糖人的。”
蘇喬知道他是怕自己出了事,回去挨罰,也不說些什麽,隻涼涼地看了一眼,便往回走。
剛走了沒兩步,便聽後麵悉悉索索的,似乎有人著救命。
蘇喬駐足凝神聽了一會兒,正要回頭去看看,青溪卻攔在了前麵:“主子,咱們回去吧?”
青溪說著,害怕什麽似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地方......不太平,若是與王爺一道還好,就咱們幾個,還是別去招惹了。”
雖說是臨安城,天子腳下,可這世上,總是黑白並存的。
有繁花似錦,燦爛,背麵,便一定是影。
青溪是九歲那年被買回蘇府的,剛來時怯生生的,什麽都怕,想來與之前的經曆有關——知道再往裏麵走,是個什麽地方。
蘇喬倒不是很在意,左不過又一個小馬場罷了。
隻是青溪說得對,秦長淮並不在。
若是像之前那樣衝闖——萬一又給秦長淮添麻煩了怎麽辦。
正猶豫間,隻聽得一陣雜的腳步聲,拐角,有個衫不整的子跑了出來。見到們當即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雖腳步虛無,卻也盡力地趕過來。
才撲到蘇喬腳下,便有四五個男人追了上來。
瞧他們的模樣,似乎之前了手。
蘇喬著腳邊意識不清醒,隻勉強拽了角的子,不好奇。
是什麽人?在這樣的況下,還能在與五個壯男人的打鬥中奪得上風,跑了出來。
“別多管閑事。”為首的那個喝道。
雖然蘇喬這邊隻有四個人,其中三個還是的。可看他們的著打扮,以及唯一一個男人的氣勢,便知他們不是普通人,若沒必要,還是不得罪的好。
蘇喬卻已經對腳邊的子起了興趣,悄悄地對著籬落比了個手勢。
籬落雖有所猶豫,可還是趁著車夫與他們涉的時機,悄悄走了。
“這位夫人,即便您是皇城裏的貴人,也該講個道理。是我家裏的丫頭,了東西要逃,我帶著回去給主人家置,天經地義。不是你說要,就直接帶走的。”車夫報出寧軍王府的名號後,那五個人明顯有所顧慮,語氣也好了許多。說的,也在理。
雖說東西這種事,應該報,可若是下人了東西,主子有第一置權,便是府,也要尊重犯人主子的意思。
“這姑娘穿得不差,若是丫頭——可不像普通人家的丫頭。不知這裏麵住了哪位貴人,興許我還認識。不如引薦引薦?”蘇喬含笑道,態度再堅決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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